經過高家的曬場的時候,那兩竹籮筐的稻穀已經厚厚的鋪好,估計還得再晾曬個三四天時間才會收。 二女原本還想著進廚房打個下手,幫忙備個菜什麼,沒過兩分鐘就被高媽趕了出來,說她們第一次來作客,只負責吃就好了。 還是高爸善解人意,把高興、高小蓮的一本相簿拿了出來招待遠方來客。 這一本相簿似乎長在了兩位美女的笑點之上,銀鈴一般的笑聲幾乎沒停過。 高興對自己老爸自然是不敢齜牙的,偏偏還得坐在一旁為兩位美女講解每一張照片的來龍去脈,像是一個盡職的博物館講解員。 高媽做菜很麻利,小雞燉蘑菇,地三鮮,尖椒幹豆腐,再搞了一個臥雞蛋,這就上菜了。 雖說是家常菜,顯然十分合兩位美女的胃口。她們一邊吃一邊讚不絕口。 就連一向注重形體管理的陸筱鳳也破例多吃了一碗香噴噴的大米飯。 高爸還特意把一罈十年陳的紹興黃酒拿出來招待遠方來客。 黃酒確實還挺適合女性喝的,口感像飲料,只要不貪杯就沒有問題。 三個女人已經湊夠了一臺戲,那兩個鋸了嘴的葫蘆也樂得少說話,只在需要捧哏時來一個上陣父子兵。 一餐晚飯就在這種輕鬆愉悅的氣氛當中結束了,二女堅持要洗碗刷鍋,高媽客氣了兩次便答應了下來。 結果,自然是二女抓了高興進廚房,然後高興一邊洗碗、刷鍋,一邊還得給兩個好奇寶寶解釋大城市裡沒有見過的一些餐具或用品。 等到這三人忙完了,高媽順口問了一句二女:“兩位姑娘大包小包的拎來拎去也不方便,要是不嫌棄的話,今晚就在小蓮的房間委屈一晚吧?” 二女知道這邊的人都特別好客,讓高興遠道而來的朋友去外面住酒店或民宿,是會被其他人笑話的,便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於是,多功能工具人高興將二女的行李給直接搬上了二樓,放進了妹妹的房間。 二女一看,房間已經收拾過了,換了新的床單、被套、枕套。 高小蓮的房間出去還有一個小陽臺,正好對著觀瀾湖的美景,二女看了頓時喜歡得不得了。 不過,三人還是有正事要幹。 高興便跟父母報備了一聲,說是帶二女到山腳下的農莊轉一轉,看一看新奇。 高媽在那三人洗碗時就已經去把雞棚裡的雞都放了出來,趁天黑前再喂一次玉米,菜葉。 高爸則把曬坪的燈,大門前的燈都給開了,然後坐在院子裡一張藤椅上吧嗒吧嗒的抽起旱菸來。 旱菸的一小團火光,在夜色之中十分顯眼。 入了夜之後的文宗古村,就沒有了白天的美景,基本上是一片漆黑,偶爾有一兩棟建築裡隱約有燈光傳出來。 沒過多久,好幾戶村民打著手電,來到了高家院子之前。 其中一個村民看到高國慶一個人在院子裡抽著旱菸,有些遲疑,然後被身後的人推了一把。 他只好硬著頭皮,跟高國慶打了個招呼,給高國慶散了一根菸,終於問了一句:“老高啊, 甘書記和徐經理今天跟你們家談成什麼樣了?事情都還順利嗎?” 高國慶看了一眼散給自己的長白山香菸,放到一旁的小茶几上,笑了笑,說道:“陳二狗,聽說你們現在不是抽紅盒長白山,就是抽紫盒雲煙,一個個都擺起譜來了哈?” “你們這一批是最早同意舊改的,就那麼二三十萬的拆遷補償款,小心就這麼被折騰光了!” “放心!心裡有數,有數!”陳二狗赧然一笑,說道:“老高,人家開發商說了,國慶節過後就會開工了。人逢喜事精神爽,這不就想著過來找老哥嘮嘮嗑。” 一同來的那幾個趁機也進了院子,找了小板凳、小竹椅,圍坐在了一起。 高國慶往煙鍋頭裡又塞了些菸絲,點了點頭,示意他聽著呢。 陳二狗便又問了一次:“我看甘書記臉色似乎不太好,老高你家這邊的事情還順利吧?” 高國慶看陳二狗殷勤的給自己點燃了菸絲,吧嗒吸了一大口,又點點頭,說了一句:“挺順利的。” “那小子找了一位律師朋友回來幫忙把關,到時把上面的榫卯結構什麼的修復一下,就改成民宿來經營了。” 高國慶看到陳二狗頻頻看向後院的方向,自然知道他心裡打是什麼算盤。 高國慶笑著說道:“後院也給保留下來了。不過,那小子說要搞個什麼老兵紀念館之類的。” “我這一把年紀了,不折騰了,讓那小子去操辦這些麻煩事。” 陳二狗與同來的幾個村民對視了一眼,有些急了,說道:“可是,老高,那是集體用地啊!怎麼能由你們高家父子說了算呢?!” 那幾個村民連忙點頭附和。 這時,高媽收拾完家務,搬了張藤椅坐到了高國慶身邊,冷笑著看著那幾個村民。 只聽高媽說道:“你們還知道那是‘集體用地’啊?你們難道忘記了當初你們幾家是怎麼在這安家落戶的?” “沒有當時的大當家給你們曾祖分了地契,有沒有你們幾個還是兩說呢!” “當時說幹不過小本子,堅決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