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6. “我嫁!”

強勢搶走了,我是拿來給了小少爺都用來給您做紙鳶。而你,三言兩語欺負小少爺還不算,還一把剪碎了他辛苦幾天的成果。”

滿白聲淚俱下的控訴,還跑去時有鳳的房裡,把紙鳶拿給時有歌看。

一個破碎重新拼接的紙鳶和一個快做好的成品紙鳶,無一例外,紙鳶右下角有雋秀題字——盼姐姐有歌有酒肆意展顏。

滿白揚著那破碎的紙鳶,又兇巴巴道,“你知道小少爺多傷心嗎,但是他不讓我看出來,還安慰生氣的我,說第一個成品做的不好看,第一個練手後,後面再做一個又快又好看。”

按照往常,滿白是不敢這麼對時有歌的。尊卑有別,他雖然自小生活在時府,但他謹記自己只是奴僕。

小少爺出不了門沒有玩伴,他本想費經心機成為小少爺最好的朋友,但是小少爺脾氣太好了,他不費什麼力氣就討得小少爺開心。

反而被縱容的強勢幾乎忘了尊卑。

此時小少爺被擄走,他失責按照家法要被髮賣。

他什麼都不怕了,拼這一條命也要為朋友出氣。

時有歌被吼的一怔怔的,懊悔自責愧疚匯成揪心的痛,眼淚滾滾直下。

此時,時有歌把這些小矛盾小陰暗的心思全都坦白給了嚴厲的孃親。

時娘聽完,也流淚了。

她拉著時有歌的手,知道女兒有不滿,但沒想快積怨成了仇恨。

時娘拿巾帕擦了擦眼淚,“凡事必定有陰陽兩面,這次你弟弟被擄走,也讓你們姐弟解開矛盾恢復如初,也讓我意識到差點犯了大錯。”

來自強勢說一不二孃親的示弱道歉,時有歌那些積年擰巴的勁兒鬆懈了,哭得像個悔不當初的小女兒。

“可是弟弟被擄走了。”

時娘此時覺得千瘡百孔的身體又注入了點力氣,她穩住急得發瘋的思緒,鎮定道,“以我時家的地位和名聲,就算是臥龍崗,也不會輕易對你弟弟如何。”

時家,青崖城第一大家族。

在青崖城,沒有家族庇護,怎麼能在官匪混亂剝削的背景下做大生意呢。

但自從上一代時家主不聽族人過繼安排,時府就開始和時家堡的關係尤為微妙。

時娘知道時爹這番去尋求幫助,時家堡鐵定沒好臉色,說不定還會獅子大開口要什麼條件。

但只要時家堡開口,臥龍崗的大當家都要給時家一個面子。

所以,無論時家堡開什麼條件,他們都會應下。

可是為什麼去那麼久還沒回來?

時娘一邊安慰穩定女兒心神,一邊暗自焦急。

沒多久,時爹披露戴月風塵僕僕的回來了。

他來到臥房裡間,見時娘醒了,忙走近,卻也不坐下觸碰。

怕自己身上的冷氣過給憔悴的時娘。

時娘和時有歌幾乎同時開口,“怎麼樣?”

“開了兩個條件。”

時爹剛準備開口,看了眼女兒,準備叫女兒下去,但時娘道,“女兒也著急弟弟,她也長大了。”

時娘發話,時爹點頭。

“一是,過繼族中有能力的侄子過來承襲時府。”

“二是,二是,”時爹有些吞吐的看著時有歌。

時娘心裡有個猜測,和時爹對視一眼,後者點點頭。

“二是什麼啊!是不是要我做什麼?”

時爹垂著眼眸,“二是,有歌代替小酒嫁給知府公子。”

之前知府公子就來求親時有鳳,只是時家捨不得寶貝兒子嫁出去,招婿的話,知府那邊又不同意。

時娘所幸沒給時有鳳說這件事,只委婉拒絕了知府的求親。

於是,民間對時府的嘲諷和譏笑越發多,時不時翻出當年高人批出的鳳命說事。

此時,時家堡提出要有歌嫁給知府公子,擺明了就是給知府賠罪道歉。

“我嫁!”

時有歌道,“刀山火海我都不怕,不就是嫁個人。”

時娘:“犧牲一個救另一個,你想讓我早點死嗎?”

一提到死字,時爹應激似的嗚嗚嗚哭,時有歌也眼淚汪汪的望著時娘。

時娘嘆氣。

這個家,她怎麼死得了啊。

時娘手邊兩個人愁眉苦臉的,時娘這會兒倒是注意到了時爹的細節不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