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索眉頭一直皺著,直到這時才終於喊道:“行了,都各自少說兩句吧,咱們還有正事要商量呢。” 莫德凱撒巨大的身軀,緩緩地坐穩在座椅上,沃裡克也沒有繼續狂妄下去,選擇了默然坐下。 端出戰鬥報告,亞索道:“前些日子,怪獸又一次小規模地入侵剷剷市,不過在我們的人到達之前,星之守護者已經連同一夥從未見過的組織,消滅了敵人,還殺死了拉莫斯。” 沃裡克不屑一顧:“敵人不是我們除掉的,戰鬥也與我們無關,提這事幹嘛?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雷克頓道:“這場戰鬥的確跟我們沒有關係,但是事關怪獸入侵,這一場戰鬥與我們無關,下一場戰鬥我們卻未必能夠置身事外了。” 莫德凱撒輕聲嘆息:“怪獸入侵,時隔近一年,終於有了復甦的跡象,辛辛苦苦重新修建好的城市,難保又要遭遇一次滅頂之災……” 沃裡克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將桌子拍出幾道深刻的痕跡,大聲吼道:“有我在,豈容他們如此放肆!” 亞索直言不諱:“你一個人的力量是絕對不夠的,就算我們源計劃部隊全部都上,也是絕對不夠的!” “你可以看扁自己,但你沒資格看扁我!”沃裡克用大拇指指著自己:“我,將代表城市的法則,對所有妄想造成破壞的不法之徒,實施最強有力的打擊,讓他們知道,破壞城市是要付出代價的!” 雷克頓翻了個白眼,對於沃裡克這種自信過頭的人,他已經不想再吐槽什麼了。 沒有經歷過上一次大戰的他,似乎對這個世界的一切都毫不瞭解,自以為憑藉他自己一個人的力量,便足可以斬斷一切罪惡。 而經歷過傷痛和犧牲,從那場戰役艱難走出來的莫德凱撒、亞索和雷克頓三人,要比他更清楚,如果大戰再來一次,將會是一部什麼樣的慘劇。 言盡於此,沃裡克突然搭茬:“對了,還有一件事,我剛才在雜物間,殺死了兩個入侵者。” “入侵者?”三人震驚。 沃裡克慨然道:“放心吧,他們什麼都沒有得到,也沒有來得及向外傳達什麼訊號,便被我殺死了。” 莫德凱撒疑惑地猜測:“那得是什麼樣的入侵者,竟然有本事能夠闖入源計劃基地?我們源計劃基地雖說經歷了重建,但安全措施一向是嚴格把關,絕無可能有差池!” 亞索補充道:“而且,既然有入侵者進來,那麼就一定要有目的,他們闖入的目的是什麼呢?” 雷克頓輕撫下巴:“莫非,源計劃部隊,此刻已經成為了敵人的目標,他們要有所行動了?” 三人陷入了沉思,沃裡克對於三人的擔憂,只覺得無聊,一點也沒提高危機意識。 見三人忙於思索,也沒打算繼續往下商議什麼,便自說自話地開門離開。 …… 剷剷市,甜品店外下水道…… “小黃毛怎麼樣,還是高燒不退嗎?”莎彌拉緊張地詢問。 凱爾焦慮地點頭:“還是39度,這藥也吃了,也冰敷了,娑娜也使用過治療能力了,為什麼還是高燒不退呢?” 蔚翻出一本書:“這裡有許多偏方,如果實在沒辦法了,我們要不要試一下?” 娑娜趕忙按住蔚的手,使勁搖頭。 莎彌拉無奈嘆息:“那些偏方,都是早年間娑娜的實驗,大多數都是沒用的,甚至有副作用的。” 伊澤瑞爾躺在床上,臉色慘白,眼皮顫抖睜不開眼睛,巨大的黑眼圈頂在那裡,嘴唇乾涸得全是裂口,整個人就是一個偃旗息鼓、萎靡不振。 凱爾實在想不通,一股腦說出了自己的疑惑:“可到底為什麼會這樣呢,我記得幾天前他不是活蹦亂跳的嗎?最近既沒有溫差突然變化,也沒有什麼大規模流感,而且我們幾個人每天吃住情況都沒差太多,怎麼突然他就高燒不退了呢?” 伊澤瑞爾顫顫巍巍地伸出手,兩眼無神地抬起胳膊:“來點水……要渴死了……” 凱爾趕緊端來水杯,把伊澤瑞爾扶起來,輕輕地喂他喝水:“水來了哦,別弄到身上哦……” 一杯水下肚,伊澤瑞爾盯著一張憔悴的臉,開始了他的發言。 “事出反常必有妖,我覺得此事絕不簡單。” 蔚無奈地搖頭:“您老還是歇著吧,這道理我們都懂,只是我們想不通,也找不出緣由。” 伊澤瑞爾沒有躺下,而是丟擲了一個問題:“各位,你們可曾聽聞時空悖論?” “時空悖論?”四人面面相覷。 伊澤瑞爾點點頭:“沒錯,就是時空悖論!” 不顧渾身的無力和疼痛,伊澤瑞爾在凱爾的攙扶下,顫顫巍巍地走下床來,坐在了監控器的前面,一下子癱軟在了那裡。 其他人嚇得不輕,四個人趕緊一擁而上,將他護在中間:“你要做什麼?” 伊澤瑞爾指著大螢幕:“就在三天前,那是你們都出去逛街,由我負責看守大螢幕的那一天,我看到了一些不得了的事情。” “有多不得了?”蔚問。 伊澤瑞爾哆哆嗦嗦地去按按鈕,但是手指沒有力氣,完全按不下去:“麻煩你們,幫我把監控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