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青率先喝了一口,其實是表示酒沒毒藥。他放下酒杯後說道:“咱們在一起做事也有些時日了,我竟還不知你五人可有家眷妻小要接來。” 歸炎開口說:“姚青哥哥說笑了,我等五人被韓寨主收養長大,為他做事,既無家眷又無妻兒,不過在刀口上舔血,哪敢想的那許多。” 姚青又給自己倒酒,然後舉起酒杯後說道: “以前諸事皆不提,以後我們兄弟就在這客棧內安穩度日。若是有那合適的小娘子你們也要上心些,讓衣容嫂子去給你們提親,雖然林寨主說你們跟著我了,但是也沒有做白工的道理,我同衣容商議過,日後每月給你們五貫錢,這錢你們攢著娶個娘子也好,想去臨安城採買花費也好,以後咱們就都在這好好的過日子。” 歸炎神情中有些鬆動,他率先端起酒杯,其餘四人紛紛效仿,五人一起敬酒說:“多謝姚青哥哥照顧,我等自會效犬馬之力。” 話說完後一飲而盡。 姚青笑著說:“痛快,日後咱們兄弟一起把這客棧做的紅火。給你們都娶上一房,生上幾個孩子也算後繼有人。” 幾人又是倒酒又是夾菜,慢慢就更熱絡起來。等大家都頗有幾分醉意後就各自道別回房,周冷這才任勞任怨的出來收拾了殘羹剩飯,然後回房修煉。 次日,這五人經過昨日的一番交談後,今日都是更熱情了些,也努力的把這裡當家,其實他們現在的生活水平已經比山上強,在山上還要睡通鋪了,這裡都是獨立的房間。 快到晌午的時候,大家的熱情要被百無聊賴的生活消磨的快乾淨的時候,一隊人馬到客棧外。 姚青迎了出去看著是一隊行商,大約有三十人左右,看來是知道這官道上有匪賊所以結伴同行。他揚著笑臉說: “各位客官裡面請吧,喝口熱茶,吃點果子也讓馬歇歇腳。” 那行商有些遲疑,他試探性的問道:“掌櫃的,你這是何時節開起來的,上月我路過還未曾瞧見你們這客棧。” 姚青回話:“客官有所不知,臨安府的知府大人派了人去山上剿匪,後來聽說那三原山寨裡面的賊匪又互相火併,韓寨主都被殺死了,山上的賊匪樹倒猢猻散,我這才攜帶家眷到此開店,也是為了討生活。” 行商還是遲疑,不過也確實有些累了,再加上對方就一個人,己方三十個人,也算心裡有底。 有五個行商進門,其餘人皆在外面照應。 五人進門落座後,居言拿來了周冷製作的“選單”,一個薄木片上配著文字和畫的點綴,竟有幾分雅緻。 行商點了二斤熟肉,一罈酒水,一個野菜炒蛋,十幾個餅子。 旅途勞頓之後能在這吃口熱菜,喝碗熱酒真是享受。幾個行商都是舒服的嘆著氣。 這些人很是謹慎,五個人吃完了就到路邊休息,半個時辰後又是十個人進屋吃酒吃菜。 如此往復之下,姚青帶著歸炎和居言、居徵忙活了小半個下午才算完事,這些人吃飽喝足後沒進店休憩,而是直接趕路離開。 今日也算是開了張,有了進項。 隨著時間的推移和行商的口口相傳,慢慢走這條官路的人就多了起來。客棧現在要提前一天就把麵食做好才夠。寨子裡的許多人也會來客棧賣一些自家的野菜和肉食。 茶館算是周冷的失策,沒人專門去那個小耳房喝茶,所以那個小茶館已經變成了雜貨鋪,姚青看著路過的行商有什麼能用得到的生活用品就買下來一些,這樣山寨裡的住戶有需要的也可以下山買些必需品,不像以前還要等好久才能去臨安城採買。 慢慢的從山上到客棧竟然被走出了一條小路來。 日子在平淡中度過,直到三個月後,冬至來臨。 三原山這裡也開始了降溫,而北方已經漫天飄雪。 一日傍晚,一隊行商到了客棧。他們自行卸了馬車,把馬拴住,然後又從自家馬車上抱了乾草給馬兒吃。 居徵詢問道:“各位客官快裡面請。” 這一行人都穿著獸皮襖,馬車上裝的很滿,貨物全用油布包著,幾人腰間都掛著刀,一副不好惹的樣子。 領頭的一個男子高聲說:“我說小二哥,你們這客棧的馬車和馬都是卸在外面的,也沒有個院子,不怕丟了嗎?” 居言回話:“客官放心,這方圓十餘里都沒有第二家客棧了,況且我們院裡養了兩隻大狗,通人性的很,若是夜裡有了動靜會叫的。” “緊著你們店裡管飽的吃食上一桌來。” “好嘞,那客官裡面坐吧。” 那一行人進入店內落座,為首的人就把目光放到了坐在櫃檯後的周冷身上。 今日姚青和寨裡的人組團去臨安城採買,所以沉迷修煉的周冷同學客串一天掌櫃的。她回望對方的眼神,想象中的調戲說笑全都沒有發生,那人起身走到了櫃檯小聲側耳說道: “掌櫃的,我這車上有些牛肉不知道你們這是否能吃下?” 周冷挑了挑眉說:“客官可莫要開玩笑了,莫說這牛肉金貴,耕牛死後那可是要上交到官府的,牛肉哪是我們這樣的正店敢賣的。若是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