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冷雖然並未曾對別人用情至深,但是她知道一個道理,人只會對和自己不同的人心動,只會喜歡和自己相反的人,欽佩那些做了自己做不到的人。 周冷根據推測初步判斷了姚青的性格,膽大心細,有勇有謀,有仇必報的大直男。 這樣的人喜歡的應該是溫柔小意又識文斷字,膽小又心寬還會耍些小性子的女子。 暫且這樣吧。 如果對方慢慢的變了,沒關係,自己也會隨之改變。女人一滴淚,演到你沉醉。 視線回到被小娘子哭的手足無措的姚青身上。他哪裡知道什麼柔聲安慰,只是沉聲說: “你哭什麼,有我在,何人能來家中傷你,人最怕左右逢源,只要我們忠於大寨主,定能安身立命,如今你我一體,我自然護你周全。” 周冷紅著眼眶,站起來打了個萬福說:“多謝哥哥護住奴家。” 這行禮瞧著真是扶風弱柳,風姿綽約。 周冷就是在使用美人計,畢竟這裡能修煉就說明一定也有那厲害的人物,自己還是要抓住眼前的保護傘,等自己實力強大起來再嘚瑟,如今必須要做個蟄伏的老六。 美色當前,姚青還是沒忍住伸手扶起小娘子。 周冷見好就收,她又坐回原來的位置,然後頗為不好意思的說: “奴讓哥哥見笑了,哥哥快進些吃食,忙碌一日定是餓了。” “你也多吃些。” 飯後,周冷一個人收拾碗筷,打掃房間。 姚青坐在木凳上沉思,半晌後他對著忙碌的身影說:“衣容,你莫要忙了,你拿上幾個饅頭過來。” 周冷順從的去用荷葉包了幾個饅頭,然後走到了男人身邊。 姚青拉著周冷的手腕走向床榻。 周冷微微皺眉。這是不是速度太快了些。 結果到了床榻前男人鬆手然後掀起了被子,用手摸著床榻外側,不知道按了什麼機關,只聽的床榻微微響動。男人忽的用力掀開了床榻上面的木板,入目的是黑乎乎的地窖入口。 “進去,等我回來開啟後你再出來。” 周冷隨手拿起了床榻上的薄被子扔進去,既是試探也是怕冷。然後一隻手扶住了男人的手臂,一隻腳踏在能看見的木梯之上,她直說: “哥哥小心些,奴等哥哥平安回來。” 姚青看著女子下了地窖,他蓋上木板,又按下鎖釦,然後鋪好被子。他走到牆邊拿了朴刀握在手中,然後盯著床榻之上沉默不語,又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後轉身離開。 大寨主韓紹勇的院子,有十幾個護衛在院子中雜耍。 姚青把朴刀放到了大門內裝武器的木桶內,他讓人通報自己有事來找寨主。 韓紹勇其實已經在等著姚青的到來,他已經穿好了防護。 姚青進門後見了對方的裝束,他抱拳行禮,口中說道: “寨主,賤內衣容受鄧讓蠱惑要毒死我,幸而我夫婦二人感情深厚這才沒讓他得手。還請大寨主給小的做主。” 韓紹勇眯著眼睛看著他說: “你來的正好,換上護甲,隨我去找魯飛理論理論,他因何私自讓邱路身陷險境,山寨裡的兄弟皆是我之手足,何人都不可害了他們性命。” 姚青面帶感動的再次抱拳行禮,他激動的說:“寨主放心,姚青誓死追隨哥哥。” “好兄弟!換上護甲,隨某去。” 一行二十餘人浩浩蕩蕩的直奔二寨主魯飛的院子。 這是三原山頂的爭鬥,小嘍囉們還在山下放哨、種地、玩骰子,他們都不知道自家三個寨主內鬥了。 姚青拿著朴刀緊跟韓紹勇身側。 二寨主的院子內,同樣的十幾個壯漢對著突如其來的人都警惕的握緊了自己手中的刀。 就在此時有十幾個人從韓紹勇他們一行人的背後出現,領頭的人正是魯飛。 二寨主院內走出來的是三寨主鄧讓。 鄧讓揚聲說:“大哥,你這是做什麼,來找二哥說話怎地還帶這好些人?” 韓紹勇冷笑。 “三哥,你可莫要如此同大哥說話,我們可是一頭磕在地上的兄弟,對大哥也多些尊重。還是讓我先給大哥行禮吧。” 魯飛說完就對著身後的人比了手勢,他們面容猙獰著衝了上來。 姚青抽出朴刀,他護在韓紹勇身邊說: “寨主放心,他們若傷你就從我的屍首上踏過去。” 身側眾人紛紛附和然後把韓寨主護在中間,開始廝殺。 韓紹勇拿出自己揹著的響箭對著天空射了一箭。 遠處的樹上紛紛現身出隱藏的身影來。 嗖嗖嗖嗖,箭矢快速襲擊而來。 魯飛帶著的人很快就都傷亡倒地,而就在這時一根箭以刁鑽的角度襲擊向韓紹勇,而這箭襲來的方向正是己方遠攻隊伍。 這就是人心難測的地方。 姚青看準了角度和方向,一刀砍斷箭矢,但是這招也讓他分心,二寨主院裡的一名壯漢一刀劃在了他的肩膀上,鮮血橫流,他痛呼一聲後繼續廝殺。 勝利的天平早就傾倒向了韓紹勇,雖然出了小意外不過也被姚青化解了。 最後鄧讓被韓紹勇一劍殺了,魯飛受了箭傷但是並未傷了性命。 這場火併結束的時候,二十幾人殞命,十幾人受傷。 姚青被人扶著包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