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冷回到宮內,她吩咐宮女說: “採月,你去把韓總管尋來。” “諾。” 半晌韓總管到了寢殿內。 韓總管是淑妃宮中的內侍總管,管著宮內的大事小情,對方中等身高,身形微胖,圓臉小眼,他躬身行禮後說: “奴才給淑妃娘娘請安。” 周冷抬手說:“起來吧,你去把宮裡的內侍宮女全都叫到院中,記住,一個也不能少,等人頭數齊了就去把前後的宮門鎖上,宮人不能進也不能出。動作要快。” “諾。” 韓總管出去後,周冷又對著採月說: “你帶著採靈和採新,等人都齊全了,你們就去各個房間搜查,先不著急觀看,把每個人有字跡的書信都裝到獨立的袋子裡,然後拿到院子裡,本宮親自看。” “諾。” 淑妃宮內一時間風聲鶴唳。 烈日當頭,淑妃宮內所有人都齊聚在院中,只有周冷頭上有遮陽的布傘,身後有宮女用蒲扇扇風,其他人皆是被曬的頭上冒汗,有人的汗水甚至溼透了衣衫。 周冷看著他們說: “本宮是什麼性子你們是知道的,本宮從未無故懲罰與爾等,今日也是事出有因,本宮常用的胭脂裡被人下了藥,若不是覺察出來,本宮的臉就要毀了,此等事情定是宮內有內應才能下此毒手。今日本宮倒要看看是哪個奴才如此吃裡扒外。” 淑妃此話一出,宮人們都面面相覷。有人心驚,有人放鬆。 周冷眼神環視這些人,宮人們都低著頭看不清表情,她又說: “今日就搜查爾等住處,看看到底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有人惶恐,有人激憤,但是無人敢反抗,甚至無人說話。 “採月,你們去搜。” “諾。” 周冷拿了宮女送到手上的話本,她隨意的翻看著,大約半個時辰過後,採月帶著一個個布兜回來了。 周冷看著那些已經曬的身體發抖的宮人,她沒有絲毫憐憫之心,而是從一個個布兜裡拿出帶有他們字跡的書信、畫作,甚至是記錄私房錢的紙張。 周冷對比著字跡,一個個的念著布袋上宮女或者內侍的名字,被唸到名字的上前領著自己的東西離開,回到自己的住所,禁止外出。 眼看著還在地上跪著的人越來越少,周冷微微皺了眉頭。 按理說無論怎麼轉化筆跡,這種用毛筆寫的字都是能看出幾分端倪的,但宮人只剩下寥寥,可是這種事情難道那人還會讓別人代筆嗎?這種可能性更低。 忽然周冷的眼神定了定,她看到了熟悉的字型,雖然還是有些不同,但是那下筆的順序,寫字的習慣都告訴這她,這人嫌疑極大。 這種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事情,懷疑就是最大的證據。 周冷朱唇微啟,眼帶殺氣的說:“韓雲,把人綁了,嘴堵上,務必要問出來他從何處得知的這些訊息。” “諾。” 韓總管眾人看見了那布袋上寫的名字——常鑫! 原身和大皇子偷情的事情是發生在常鑫入宮之前,那常鑫是如何得知的呢,不過沒關係,再硬的嘴也能被撬開的。 周冷還是把剩下的布袋全都看了一遍,最讓人懷疑的還是常鑫的筆跡。 常鑫被拖到了宮內最隱蔽的房間內,韓雲等一些內侍內心的陰暗得到了宣洩。 趕巧的是今日皇上到了皇后娘娘宮裡用膳,這也正好避免了事情敗露的可能。 第二日,周冷得到了她想要的,她沒有見到奄奄一息的常鑫,只見到了一紙結果。 常鑫和宮裡一個宮女做了對食,這宮女雖然只負責宮內雜掃,但是卻知道宮內出入的人員資訊,她也沒有背主,只是和常鑫一人說了此事。 宮女不過是炫耀自己是心腹之人來贏得男人的誇讚而已。 周冷無聲的想著,戀愛腦要不得啊。她對韓總管說: “這兩人都埋了吧,既然是一對苦命的鴛鴦,希望來世他們能有個好結果。” 韓總管行禮後說道:“娘娘最是心善,依奴才的意思就是剁碎了餵狗也不為過。” 周冷揚手說:“下去吧,下個月知會內侍府,這兩人染病暴斃,入了死籍吧。” “諾。” 韓總管俯身倒退出去殿外。 周冷低頭看著自己的手,這雙手染盡了鮮血,可那又如何,自己也曾為人魚肉,人活著不就是為了受罪嗎。 淑妃宮中死了兩個宮人的事情除去了皇后娘娘其他人根本沒有在意。 這宮內死兩個人再正常不過了。 淑妃良善,因為宮人離世她心中不忍,還放出去了一些到了年紀的宮人,說法是為了給兩人祈福。 那些放出去的宮人沒有回家直接進了婁家的莊子裡當了管事,相信他們會一直守口如瓶的。 此事剛過去一週左右的時間,大皇子就讓他在宮中的探子聯絡了老情人淑妃。 近來淑妃受寵人盡皆知,大皇子想要讓淑妃吹吹枕邊風,並且表示自己登基後會想辦法讓她當皇后。 周冷看著手裡的書信,她嘲諷的笑了笑,與虎謀皮她才不會做呢。 當日晚間,皇上來淑妃宮裡用膳。 飯後兩人在宮內散步,周冷像是隨口說道: “皇上,今日大皇子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