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冷已經接收了對方的邀請,但是因為家裡的事情,她已經和探知世界雜誌社溝通晚入職一個月。 黃娟出院後直接到了周冷選好的養老院,一年的費用是黃娟一半的退休金,賣房子剩下的錢被周冷存在一個卡里。 這種開顱手術之後要多補充蛋白質和維生素,所以這錢就放到黃家小姨那裡,方便她照顧黃娟。 周冷在養老院跟著待了兩天,她見黃娟恢復的不錯,就說自己要離開去國外工作。 黃娟一直以為自己治病的錢是女兒拿的,黃敏也騙她說兒子在家學習,所以丈夫才一直沒來照顧她。 兩個月後。 周冷已經和雜誌社的同事前往北極拍攝。 黃娟其實對許多事情都是一知半解,只是她覺得自己病好了住進了這個養老院內,兩個月家人沒來看自己,她心中覺得怪異又心酸,並且隱隱覺得有些不對。 前日魯俊聯絡到黃娟提出了離婚。 透過魯俊的嘴巴,黃娟知道了家裡的房子已經賣了,並且兒子也已經開始工作,是小姨夫幫忙找的供吃供住的地方,畢竟是大學畢業的人,雖然現在不得不工作,但也能勉強生存。 黃娟只覺得生活發生了翻天地覆的變化,她自然是不同意離婚。 魯俊直說如果不離婚就去法院起訴,當初為了不刺激黃娟才延遲到現在提出離婚的,這事情女兒魯丹丹也知道。 養老院內。 黃敏聽著姐姐的詢問和質疑,她努力剋制自己的脾氣,她把一張銀行卡放到桌子上說: “你現在身體好了,所以以後就自己管著錢吧,姐妹一場,我也算是對得起這姐妹的情誼,你要是覺得你那兒子丈夫能託付,那你就去,要不是丹丹,這次你就是死了,那爺倆都不會管你,你執迷不悟我也沒有辦法。言盡於此,你好自為之吧。” 黃娟看著妹妹說: “我就是問問,你生氣什麼?我哪裡說錯了,丹丹是給我治病了,可是她自己那麼有錢,她就不能拿錢給媽媽治病嗎?非要爸爸媽媽離婚,非要弟弟吃苦她就高興了!” 黃敏深吸一口氣,她看著姐姐那張猙獰的臉,她說: “大姐,丹丹不欠你的,自從魯昌昊出生後,你管過丹丹嗎,如今她的錢是她自己掙的,你生病了,你丈夫兒子不應該伺候照顧你嗎?可是實際上他們做了什麼,不管不問,讓你等死!” 黃敏看著姐姐低著頭不說話,她又說道: “房子賣了就賣了,你是要命還是要房子,你能養兒子養一輩子嗎,你現在不讓他去工作,以後他就要餓死,反正我告訴你,丹丹是不會管她弟弟的,我看等你們老兩口死了,魯昌昊就是要飯到了丹丹門口,丹丹都不會給他開門。” 黃娟似乎被最後一句話氣到了,她扶著腦袋,拍著胸脯喘著氣。 黃敏用手點了點銀行卡說: “錢都在這呢,我也算是盡力了啊,以後你們家的事情我可不管了,我算是看透了,你們家的人啊,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我也走了,不管你家的破事。” 黃敏走後,黃娟在自己的房間裡沉默了許久,她才拿起了銀行卡,然後給魯昌昊打了電話。 電話打了三遍才接通,魯昌昊生氣的喊道: “你還沒死呢,之前我沒處可去的時候給你打電話你怎麼關機了,現在我能掙錢了你聯絡我。早想什麼了。” 黃娟聽了對方的話,她無奈的說: “媽媽之前不是生病了嗎,你姐姐一直瞞著媽媽,你現在在哪呢?工作累不累啊。” 電話裡是魯昌昊的喊聲: “你管我累不累,你們不都不管我了嗎?現在又來裝什麼好媽媽。我告訴你,以後少聯絡我,你死了都不用告訴我。” 黃娟委屈的落了淚,她無奈的說: “你爸爸要和媽媽離婚了,你姐姐這個白眼狼算是和咱們斷了聯絡,以後媽媽就靠你了,你和媽媽好好講話,媽媽知道你不會不管我的。” 嘟嘟嘟,電話被結束通話。 黃娟看著被結束通話的電話,她坐在床上抹眼淚。 **** 周冷地處北極,他們幾個工作人員去錄製全球變暖後北極的變化,因為環境糟糕,他們的電子裝置都在帳篷內。 黃敏給周冷打過幾次電話後無人接聽。她知道對方可能是在忙碌,就不再聯絡了。 黃娟又一次找到了妹妹,她詢問道: “你把魯丹丹的聯絡電話快點給我,我找她有事呢,現在魯俊一直要和我離婚。魯俊說當初他和魯丹丹說好了,我要問問那個不孝子,為什麼就見不得自己媽媽好。” 黃敏看了自己姐姐一眼,她一句話沒說轉身快步離開。 如此反覆之下,黃娟還是要到了周冷的電話。不過一直都是無人接聽的狀態。 半個月後,魯俊和黃娟沒有離婚成功。 一個人的消失似乎沒有影響事件本來的發展和走向。 黃娟找養老院退了後續的錢,她搬進了魯俊買的一個五十平方的小房子內,每個月黃娟一半的養老金要上交給魯俊,這是他們不離婚的條件。 黃娟還不知道,魯俊去她曾經治病的醫院問過了,知道她手術後恢復的很好,沒有什麼後遺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