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夫人俯身行禮,嘴裡說著: “妾給皇上、皇后娘娘請安。” 田夫人俯身行禮時,田舒予忍不住側身躲開了這個行禮。然後上前扶起了自己母親。 周冷揚手說:“今日沒有那麼多的虛禮,進屋,用膳。” 宮女內侍都守在殿外,今日不用人伺候,不用人夾菜,四口人就當是難得的家宴。不過家宴之前還是例行試毒。 四口人除了有些忐忑的田夫人,其他人都自然的進食聊天。 飯後,周冷離開,皇上也體貼的回了自己的寢宮,把空間留給許久沒見的母子二人。 皇后揮退宮女,室內只有母女二人。 田夫人上下打量著女兒,見她面上沒有愁容,身穿綾羅,肩披綢緞,頭上戴的也都是自己沒見過的樣式。她欣慰的點頭,然後說: “娘娘瞧著變化倒是不大,在宮中過得可還好?” 田舒予像以前一樣上前拉起母親的手,兩人一起坐在榻上,她仔細的說了自己入宮後的事情,她面帶嬌羞了說了皇上現在的專寵,語氣中都是甜蜜的說: “母親,皇上是我見過最好的男子,不僅僅因為皇上玉樹臨風,天人之姿,更因為他的品性,我與皇上有許多共同的愛好,我們一起作畫,一起讀書,我彈琴的時候他會在身側認真的聆聽,我們還一起寫了起居錄,就是記錄我們一起做的事情。” 田夫人到了這個年紀,她已經過了少女懷春的時候,此刻聽了女兒如此說,她心裡倒是擔心更多,那是皇上啊!如今女兒年歲稍小,姿容秀麗所以頗為受寵,可是若年紀大了則色衰而無寵,到那時候,此刻多麼幸福,以後就多麼悲慘。 田夫人看著女兒欣喜的眉眼和幸福的表情,她又想到女兒如今懷著身孕,所以她隱晦的說: “如今娘娘懷了身孕,若是皇上宿在其他宮裡,娘娘可莫要心煩,仔細自己的身體,做女子就是難一些,娘娘要學會大度,學會寬慰自己。從小到大娘娘就知道,田府裡除了你們兄妹幾個還是有庶子的。這些妾本不應該此刻說,但是妾想讓娘娘知道,萬事都要顧好自己。” 田舒予的表情絲毫未變,她看著田夫人說: “母親,這些我都知道,可是皇上太好了,我守不住自己的心,只能盼著這感情再久一點,現在我是舒予,他是阿澤,若有一日變成我是皇后,他是皇上,我也能做好自己的後宮之主。” 田夫人滿意又心疼的點頭,然後又說: “娘娘雖然在宮中過的舒心,可是稱謂上也要多加註意,不可整日裡以我自稱,還有也不能總是直呼當今名諱。這些都不合規矩。” 田舒予撒嬌道: “母親,我就是在你面前如此稱呼,難不成對著生身之母還要高高姿態自稱本宮,我真的做不到,母親要在宮中多住幾日才好,反正有母后的懿旨,這宮裡的人也不敢多說什麼。” 提到了太后,田夫人又是擔心的詢問: “妾在宮外聽說太后她老人家頗具威勢,你們可曾有過沖突。” 田舒予此刻倒是嚴肅幾分,她說: “母親,太后娘娘是我見過最厲害的女子,她做的事情利於萬民,怎會在這後宮之中與我爭執這片瓦之勢。以後可莫要言出此語。” 田夫人自知失言就轉移了話題。她在宮內住了五日後就離宮,畢竟也不好長住,家裡還有一大家子人呢。 ***** 時間在大齊越來越繁華的改變中飛速飄過。 科舉制的順利推動和發展讓大齊最底層的人們受益匪淺。 五年過去了。 全國的一半的底層官吏都已經被科舉考中的秀才取代了。 這些最早考中秀才的人,他們許多都是世家的門客,他們不屑於和底層的其他官吏為武,而是想做好自己的業績然後升官。 紮根在最底層的官吏大換血,給這個國家的窮苦百姓帶來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畢竟相比那些世襲的官吏,這些官吏更能秉公做事。 周冷和高澤開始了第二個五年計劃,土地改革,取消丁稅。 以前人人都有人頭稅,就是無論你們家有沒有地,只要有男丁就要交稅,這就造成了許多人家不分家也不敢多生。 丁稅是國家的主要稅收之一,如果取消丁稅就要從其他方面加稅收。 周冷知道一口吃不下一個西瓜,所以她先增加對商號的稅收,並且招募退伍的老兵成立了專門的督察寺。 現在世面上很多都是世家和官員的商號,他們會走關係避免稅收。 督察寺的人就專門收這些商號的稅收,並且一旦查證還要補交最近五年的商稅。 這一次母子二人要動的是商人的蛋糕,畢竟官商勾結的大有人在,可是再勾結官也不會為了商人和督察寺對著幹。 大齊在母子二人的努力下只會變得越來越好。 這五年後宮之內也有了變化。 雖然沒有新入宮的妃嬪,但是僅存的三個妃子都有了孩兒。 皇后田舒予育有兩子,一男一女,男孩就是大皇子,取名高嘉珹,是一個虎頭虎腦的小傢伙,因為是第一個孩子,他最受宮中三巨頭的關注。 如今已經五歲的高嘉珹長相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