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杜家書房內,兩人的對話還在繼續。 周冷問道: “我有一事不明,當初南州之行,那個縣令之事是誰的主意。” 杜夢然回答: “梅萬山莊的拙劣手段,不過是想離間杜家和朝堂而已,所以我為什麼不和梅萬山莊的人合作,他們真的太蠢了。” 周冷忍不住說道:“你嫌棄他們頭腦簡單,四肢發達?” 杜夢然驚訝的看著男子,她說: “此形容甚是恰當,許多門派只看習武資質,並不注重詩文,所以他們其實註定玩不過朝堂那些人。失敗不過是定數,這天下早晚有一個規則。” 周冷同意的點了點頭。 這杜夢然無論做了什麼事情,但是卻是個胸中自有丘壑之人,也難怪那些人樂意為杜家而死,就像杜若從小就被洗腦,如今都被放棄了還不怪對方,還讓周冷保護閣主呢。 杜夢然看著周冷說: “這一個月你要學會益州的方言,我吩咐過了,明日你就去杜連的店鋪裡幫忙吧。一個月後我們出發前往南州,途經盤溪,算是告別。” 周冷點頭稱是後離開。 杜夢然看著對方離開的身影,她眯著雙眼思考著。 當日夜裡。 周冷在房間內打坐修煉,身側放著寶劍,她到了益州以後每日都是如此。 夜半子時,有輕微的腳步聲從頭頂上傳來。 周冷睜開眼睛握住劍柄。他可沒有直接掀起房頂殺出去的習慣。他出門而去飛身上了房頂。他看著一身黑衣的蒙面之人說道: “難道我是個傻子不成,這院中高手如雲,而你來的時候周圍什麼聲音都沒有,是閣主派你來的?” 那人嘶啞著聲音說:“廢話少說,看劍。” “呵呵,難道你和單家學的劍術不成,偷襲之前還要提醒於我。” 對方那人聽了這話直接持劍襲擊而來,劍招凌厲直擊要害,內力醇厚灌注劍身,削鐵如泥。 周冷見對方如此來勢洶洶也全力抵擋。 兩人打鬥之聲在空中四散,這府內眾多護衛竟然絲毫沒有察覺般安靜。 一刻鐘後,襲擊之人不敵倒飛出去,周冷飛身上前要取其性命。 那人隨手摘下臉上的遮擋後說道: “杜若,是我,你還真是個武學奇才啊,不過是練了杜家的普通劍法和內力,竟然也能到如此地步,明日,我帶你去觀摩杜家高深武學。” 周冷看著對方露出的臉,他用那種你有病的眼神看著對方,這襲擊之人正是杜夢然,這人似乎不試探就不會生活了。 周冷心中有些反感,雖然對方是任務物件,但是此刻她莫名的心中不舒服,想來以後還要當對方的夫郎他心裡很是排斥。思考後他冷聲說: “我不去,再厲害的武學也不過萬變不離其宗。” 杜夢然看著對方冷漠的樣子,她養著笑臉走近,見對方後退,她調笑的說: “怎麼,你生氣了?哎呀,不打了,再說我也打不過你啊,我這不就是想試探一下你的武功嗎!快讓我摸摸你這身體怎麼長的,不僅明媚皓齒,體態風流,還是個練武奇才,我怎麼就隨手撿了你這麼個寶貝。” 周冷看著她調笑的目光,他語氣掩飾不住的嫌棄說: “你我開始的時候都不是出自真心,你為了什麼我不知,我是為了報恩,日後沒有了診良閣,也就沒有了杜閣主,那夫郎杜若是死定了,所以我不再是你的夫郎,以後橋歸橋,路歸路。” 杜夢然恢復了正色,她語氣都帶著幾分冰冷的說: “怎麼,你要棄我而去。” 周冷回答: “以後我叫周冷,是你的侍衛,僅此而已,若你覺得不妥,那山高水長,後會無期,你知道的現在這裡沒有人能攔住我,剛才你試過我的武功了。” 杜夢然沒有說話,似乎是惱怒的甩袖而去。 如此一個月的時間,兩人未曾再有交流。 周冷每日裡都是一身夥計打扮去杜連的商鋪裡幫忙,而周冷也成了她的新名字。 一個月後,杜連告訴周冷,有商隊要出發了,讓他準備一下。 周冷回到自己房間的時候,杜夢然已經等在那裡。 這是一個月後兩人再次相見。 周冷隨意坐下後說道:“怎麼,你不知道不能隨意進男子的房間嗎?” 杜夢然聽到這話倒是平淡,好似那日拂袖而去的不是她。 杜夢然轉頭看向那個男子,對方一身小廝打扮竟然絲毫不覺得違和,那出塵的氣質和好的容貌全都隱藏在那身灰色破舊衣衫之下。 杜夢然直接說道: “上次你說的事情我想通了,當初為了讓眾人覺得我好色,所以娶了多個夫郎,我們之間沒有妻夫之實,所以也不用和離就可一拍兩散,日後你就是我表弟如何,怎麼也不能讓你當個護衛。” 杜夢然又指著桌子上的包袱說: “明日我們就出行了,你還是這一身可不行,我來給你送出行的衣衫,聽說這一個月你都是以周冷稱呼,這個名字不錯,說來也是緣分,我的新名字叫杜若你覺得如何呀?” 周冷狐疑的看著對方,他心想這個杜夢然果然是有點變態在身上的,他掩飾不住的嫌棄道: “你叫杜夢還是叫杜然都行,你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