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盛看著始終一言不發的男子,他樣子倒是沒變,只是氣質似乎溫和了許多,對方站在妻主的身後,想來很是幸福吧。 如今的杜盛懂了,可惜,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杜盛不屑做強取豪奪之事,所以此時後院已經娶了兩個夫郎了。心不能滿足,那身體就要享受享受了。 杜盛擺了擺手說:“你們且離去吧,日後有空去你家喝酒。” 兩人告退離開。 杜連失去了自己的鋪子,因為那些人還要藉著她的鋪子和她的名義繼續走南州這條商路。但是她得到了許多錢,嗯,一輩子吃穿不愁了。 這對妻夫有了錢第一步就是又去買了距離小醫館近一些幽靜的兩進院子,小醫館那裡就讓丘景和昌成兩人居住。 外界的紛紛擾擾絲毫沒有打擾到兩人,在混亂嘈雜的時代裡,他們活成了自己想要的寧靜。 朝堂和江湖的爭鬥沒有波及到益州,但是許多流民湧進益州。沒有哪個富貴人家閒的去施粥,所以小的混亂已經產生。 杜連的肚子越來越大,兩人每日一起去小醫館,然後晚上一起回家。 月餘後的某一日,杜十一敲響了杜連家的門。 開門的是周冷。 杜十一手裡拿著包袱,面上帶著笑容的說: “許久不見,今日登門是有事相求。” 周冷做了請的姿勢,兩人到了廳內坐定。 杜十一問道: “杜連呢?怎麼沒見她,現在外面亂的很,你一個男子獨自開院門甚是危險。” 周冷給對方倒了茶水後說道: “女子懷孕不易,如今她正是睏倦疲乏的時候,多休息一會,而且現在世道不太平,我也尚能自保,今日你說有事相商,直說無妨。” 杜十一拍了拍自己的包袱說: “我來你家借宿,我本就和弟弟相依為命,弟弟剛嫁出去,我也剛娶了夫郎,可正趕上家中走水,所以還望收留。” 周冷認真盯著對方的眼睛,見對方躲閃後他才說: “你和杜連是過命的姐妹,家中客房可住人,你接夫郎來住也可,否則留他一人在家我也心中難安,這事我心中知道,多謝了。如今世道確實亂的很,你在我們都能安心些。” 杜十一有些尷尬,本來是主家讓她來護著杜連一家,她把自己的小夫郎送回了家中,心中本來也放心不下,如今見對方猜出,她緊忙說: “主家不讓我說,可是你為了杜家立下大功,我來保護有何不可,不過我那夫郎年紀小,我是真放心不下,有周郎中這句,我現在就去接人,片刻就回。” 周冷見對方著急的樣子,他失笑的搖了搖頭。 這就是白月光的好處嗎,哪怕杜盛現在後院不止曾經的五個夫郎,卻還是派人來護著,果然是個渣渣呢。 杜十一的夫郎是個乖巧的男子,看著不過二十出頭,文文靜靜的樣子不怎麼愛說話,不過看的出來兩人關係很好。 十月懷胎,一朝分娩。 周冷可能是整個朝代唯一一個給自己妻主接生的夫郎了。 下一代是個可愛的小女孩,女孩像爸爸,紅突突的小身子看得出將來定時是個白皮的美人。 杜連不信坐月子那一套,生下孩子第五天,她就躺在床上喊著: “這是作甚,哪家女子不是五六天就要出去做事,我家夫郎非要我躺在這裡,我身上都要長毛了,正想著拿著利刃耍上幾招,這大半年不練,手生的很。” 杜十一抱著孩子在屋內踱步,聽見床上女子的喊聲她瞥了一眼後嘲諷的說道: “你小聲些,孩子剛睡著,而且周郎中同我夫郎出去買菜,這會他們兩個估計快回來了,你留著力氣等你家周郎中進門了你再言語,此刻說多無益。” 杜連頹然的靠在床上,絕望的蹬了蹬腿。 整整一個月的時間,杜連在自認為痛苦的邊緣徘徊,等到了解封那一天,她套上外套,提著寶劍直接找杜十一大戰了一百回合,最後以落敗結局。 周冷抱著孩子看著意氣風發的女子,她額頭上帶著汗水,面色紅潤,神情放鬆,他想著還是給自己搞不育了吧,生孩子太辛苦了,他不想讓對方再吃苦了。 小丫頭最後被杜連取名馮婉怡。 杜連被盤溪鎮杜家外堂收養的時候年紀已經大了,她知道自己姓馮,可是在外堂你不姓杜沒有人會信任你,無人會教你讀書認字,更不會教你高深的武功,所以她只能叫杜連。 如今有了女兒,自然想讓女兒改回原來的姓氏。 馮婉怡的週歲宴辦的很是隆重,這小丫頭天賦出眾,粉雕玉琢,許多家中有男子的都急著過來定娃娃親了。 甚至杜十一都拒絕當著小丫頭的乾孃,只因著她也有孕,想著若是個男孩正好把馮婉怡拐來。 杜盛應邀來參加了週歲宴,不知道是心中空虛還是什麼原因,她帶著自己的六個夫郎盛裝出席。場面其實有些搞笑。 小孩子抓周過後就回房休息,就剩賓客們把酒言歡。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後,主人家站在門口送客。 臨別的時候,杜盛認真的看著周冷說: “孩子長的像你,看來當初你選擇的對,杜連是個好妻主。” 周冷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