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冷騎馬跟在馬車的側邊,慢慢的行進。 這一行十五人,除去自己和馬車裡的兩個,外面的十二個人有十個是女子。 她們十人均是頭戴巾幗,身穿袴褶,青色的褶,白色的袴,腳穿烏皮靴子。她們腰間掛著寶劍,背後揹著統一的包袱。真是英姿颯爽,意氣風發。 周冷目測這十人是統一的武器樣式,估計是杜家的心腹之人,她們氣息內斂,行事很有章法,應該還統一練習了特殊的劍陣。 如此情況讓周冷難得心中一陣激盪,雖然他現在是男子,但也為這樣的女子而自豪,如同許多現代女性在職場中勇往直前,拼搏到底一樣讓她發自內心的尊敬。 這是周冷喜歡的女尊世界,縱然她們還是女子,也會有生子之苦,可那又怎樣,她們依然刻苦修煉,擁有不同的人生選擇,她們也能執劍騎馬,行走江湖。 剩餘兩人是男子,一人是刀客打扮,一人是侍從打扮,他們都是跟隨單皓之人。 一路上還算平坦,走了一上午,人和馬都有些疲乏。 眾人尋了路邊的陰涼處休整。 單皓和杜夢然兩人也從馬車上下來活動筋骨。 大家都在樹蔭下鋪上草墊坐下,然後拿出準備好的乾糧吃東西。 周冷一點沒有夫郎的自覺,他不管妻主和單夫郎在那膩味,而是獨自活動了筋骨後飛身到了樹梢上,吃了幾個酥油的果子後就躺在樹梢上閉目養神。 因著日頭正盛,眾人都有些昏昏欲睡。 杜夢然最後和單皓又上了馬車休息。 等過了日頭,眾人又繼續趕路。 如此兩日之後,他們才到了平盛鎮,這裡是去南州的必經之路。 終於兩側不再是樹林,身後不再是飛揚的塵土。 眾人找了一間客棧,他們要修整一日,洗去風塵。 他們一共要了八間房,只有周冷是獨自一間,其餘都是兩人一間。對於他的識趣,單皓很是滿意。 此處是平盛鎮最繁華,容客量最大的客棧,所以到了晌午,一樓用餐的人也很多。 杜家眾人坐在角落的兩桌吃飯食。 周冷因為幾日來的奔波和刻意的遮擋倒是沒引起什麼人的注意,但是單皓確如開屏的孔雀般,一身紅衣,濃妝豔抹,渾身散發著大家都來爭奪我的氣息。 江湖爭鬥無非為了勢力,錢財和美人。 單皓的裝扮成功的讓同樣在大廳吃飯的人紛紛側目。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時間。 一個年輕的女子身後跟著兩個侍衛從客棧正門走入,對方頭上梳著雙環望仙髻,身上是穿紅掛綠,紅色繡著綠花的繡裙,紫紅繡著狩獵紋的半袖,外面還披著白地五彩鳥紋夾纈披子。 這裝束雖然現在看不是很雅緻,但是在這裡卻是財富和身份的象徵,畢竟繡花很貴的。 她們一行走進客棧,落座前那兩個侍衛把那張桌子無死角的擦拭。 一盞茶後,那女子像是看到了單皓,她帶著兩個侍衛走了過來,看見單皓身側衣著並不華麗的杜夢然她嗤笑一聲說道: “如此美男竟然也落的依附於此等樣貌的女子手中。” 她說完又對著單皓說: “你若隨了我去,那定然是錦衣玉食,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杜家一行十幾人無一人義憤填膺,也無人停頓觀看,他們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般繼續吃飯的吃飯,喝湯的喝湯,就連被譏諷的杜夢然都是淡然自若。 單皓一臉的嬌笑,他像是害羞般說道: “哦,榮華富貴,錦衣玉食嗎?只是不知你這婦人家中可有夫郎,你家資多少,僕從幾個呀。” 那女子轉過眾人走到單皓身邊,她伸出自己的手要去抓單皓的手。 “啊啊啊。” 女子的慘叫聲在客棧內迴盪。 原來是那女子即將碰到單皓的時候,單皓拿起了桌子上的筷子插進了對方的眼中,鮮血噴湧而出。 單皓無視鮮血染紅自身,他速度極快的拔出筷子又是一刺,筷子又插入女子的太陽穴,女子當場斃命。 那兩個侍從拔出刀過來拼殺。 單皓剛要投進杜夢然的懷抱。 杜夢然已經做好被噁心的準備,就在這時候,周冷飄然到了杜夢然身後,一手攔著她的腰,一手拉著她腰間的大帶,兩人飄然到了兩米開外。 單皓撲了空,就在這時候那兩個刀客也到了他身前。 隨行的人自然都是護衛杜夢然的,所以他們第一時間到了閣主身邊。 不過幾個呼吸間,那兩人已經斃命在了單皓手中。 杜夢然側頭看向杜若,目的是為了調整眼神中的嫌棄,再轉頭時她已經是滿眼的擔心。 周冷看向一身是血的單皓,對方的眼神帶著哀怨的看著杜夢然。 周冷語氣不善的說: “你為人夫郎,不守好本分,反而把妻主置於危險之中,此次出行明明是低調而行,你且穿著華麗,若非你是故意如此的,你是不是想引起你那些愛慕之人的注意來謀害妻主。” 杜夢然忍住笑意她揚聲說:“閉嘴,你怎可如此說單夫郎。” 周冷伸手抱起杜夢然,不管身後的一切,走樓梯上樓去了。他揚聲說:“收拾行囊,馬上離開這裡。” 杜夢然也想遠離這裡,但是被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