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口人走在路上,範啟恆忽然問道: “奶奶,那個孩子會怎麼辦?那個她的新孩子。” 周冷仔細想後說道: “那個孩子如果是男人唯一的孩子,她就能繼承遺產,凌..那個男人看著應該挺有錢的,如果男人死了,秋梅被判刑,那孩子可能會被男人的父母養大,她的生活環境和質量取決於養她的爺爺奶奶或者親戚朋友的個人素質。你怎麼這樣問?” 周冷以為範啟恆心疼那個孩子,畢竟也是有血緣關係的。 範啟恆小聲說: “我覺得她還不如現在就死了得了,否則以後的日子不會好過,但懂事以後會活的很累的,不是所有的親人都是爺爺奶奶這樣的好人,我和哥哥很幸運。” 範啟恆說完這句覺得自己有些失言,他緊張的側頭看向爺爺奶奶問道: “你們會覺得我很惡毒嗎?我希望她現在死去。” 老兩口同幅度的搖了搖頭。 周冷說:“奶奶知道你是怕她長大的過程很難熬,很艱難。” 四人再次沉默了許久。 範啟天才說: “我不知道弟弟惡不惡毒,但是媽媽會被判死刑嗎?會像電視裡演的那樣被打死嗎?那個男人死了嗎?” 範啟恆思索後說道: “如果那個男人死了,那她可能會被判死刑吧,老師說過故意殺人就是要被判死刑。奶奶你說呢?” 周冷看著兩個孩子,她甚至無法確定他們是不是真的心裡產生了問題,特別是範啟恆,會不會因為從小就沒有母愛而產生極端的想法,否則他此刻怎麼如此淡定的說出這樣的話。她回答: “晚上回去看看本市新聞吧,估計會報道這個事情。” 範啟天聽見奶奶的話,他走過來抱住弟弟哭嚎起來。其餘三口人全都是怎麼又哭了的煩躁表情。 馬路上一個男孩抱著比自己矮小許多的男孩哭喊著: “我再也沒有媽媽了,嗚嗚嗚...弟弟..上次我已經很傷心了,再也不想見她了,可是現在我還是傷心。我們再也見不到媽媽了,音樂老師都說沒媽的孩子像根草。” 範啟恆無奈的拍著哥哥的後背,任由對方把鼻涕和眼淚都蹭到了自己的衣服上 ,他無奈的說: “奶奶不是說帶我們去看她嗎?她還沒死呢,你哭的太早了。” 範啟天抽泣著問道:“真的嗎?” 範啟恆回答: “真的,不過今天哥哥弄髒了我的衣服,要給我洗乾淨。” 範啟天抽泣著說: “好,我給你洗,你讓我再擦擦。”他說完就把自己的眼淚鼻涕都蹭到了弟弟的衣服上。 範啟天終於平靜下來,四口人慢慢的走回家中。 當天晚間。 四口人整齊的坐在電視機前看著今日本市新聞播報。 電視裡是主持人的聲音: 本市百貨大樓內一男子被殺害,兇手已經被警方控制住,根據警方通報顯示,事發時間是7月10日,一男子因為感情糾紛被其女友殺害,現場還有一個剛滿月的嬰兒躺在血泊中哭泣..... 四口人看著那新聞中混亂的場景和被抓上警車的熟人,他們都有些失語。 雖然秋梅殺人證據確鑿,但是流程繁瑣,此刻她正被控制關押,家人不能探望。 此事一出,兩個孩子都沒有了去京都溜達的心情。 尋了個空閒的時間,範大田和兒子說了家裡四口暫時不去京都的事情,提及原因,他把秋梅的事情說了一遍。 電話裡是長久的沉默,範超似乎是一下子很難接受這個事情,不是不能接受秋梅跟了別人,而是不能接受她變成了殺人犯,和凌深有感情糾葛還把對方殺了。 範大田以為自己兒子還沒走出來,他安慰的說: “你也別多想,畢竟你們都離婚了,你還年輕,遇到好的就再找一個,這事情對兩個孩子打擊挺大的,今年過年你就別加班了,反正錢都還完了,回來過年吧,兩個孩子都想你了。” 範超聽著爸爸的嘮叨,他說: “我知道,今天我過年回去,而且我也不打算再回京都了,我又攢了點錢,還是想回家陪著你們,爸,我現在懂了,什麼都沒有你們重要。” 兒子的忽然煽情讓範大田很不適應,他咳嗽兩聲才說: “你能想開就行,回來也好,在京都你也找不到好姑娘,回家這再找個知冷知熱的也可以。” 範超輕輕的嗯了一聲。 這次京都之行算是在父子之間的交談中取消了。 又過了幾日,許久不見的秋家老夫妻打了周冷的電話。 電話接通後是秋父沙啞的聲音,他說: “親家,秋梅的事情你們聽說沒,她被渣男騙了,實在氣不過才和渣男同歸於盡,但是她留下的孩子是秋家的血脈,凌家不會對那個孩子好的,畢竟是秋梅讓他們失去了兒子。” 周冷回答: “咱們已經不是親家了,你們家的事情和我們沒有什麼關係。” 對方又說: “大嫂子,我今天也是有事求你,秋梅畢竟是范家兩個孩子的媽媽,我們已經向警方申請精神堅定了,我希望你們邊也能出來作證,證明秋梅以前就有精神方面的疾病。” 周冷說: “作偽證是違法的,至少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