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方一共五個人,周冷也不敢被他們圍在中間,她先是一腳踹倒最前面的女人後拿起了窗沿上的擀麵杖,又快速後退兩步。 拼體力,拼技術,拼武力對方還真不是對手。 周冷一直是邊跑邊打。 田大勇從最開始的緊張到後來的興奮,從開始只露出一雙眼睛到後來探出頭去。 如果快進這段影片就會非常搞笑,一個女子手裡拿著擀麵杖,她身後跟著五個人,女人跑兩步回頭打到一個,又跑兩步回頭又打到一個,那些被打倒的人掙扎半天起來後又加入追逐的步伐。 影片很搞笑,場面也異常滑稽。 可如果這個人不是周冷呢,如果是一個普通的沒有什麼技能的女子呢,可能就會被迫在家裡給三個孩崽子包豆沙包,兒子上學還會被拖進玉米地打。 幾分鐘後,周冷讓那五個人躺在地上哀嚎,她跑進屋,跑到了攝像頭內對著田大勇說:“我的手機呢,快給我,我要報警呢。” 田大勇又崇拜又激動的看著親媽,然後又心虛的說:“媽,後來我看你打他們太激動了,不小心碰到了停止錄製的按鍵,不過後來我又錄了,就是缺一塊。” 周冷檢視影片,見開頭錄製的很清楚,她表示沒事後撥打了報警的電話。 電話接通後,是周冷的哭腔: “哎,110吧,我們家是小高臺子村杏仁屯五隊田軍福家,我們同村陳家的五個人忽然闖進我家打我罵我,現在他們全都躺在我家不走了,你們快來處理一下吧。快來吧,再不來出人命了。” 警察又核對了地址後說馬上就到。 鎮派出所距離杏仁屯有八里地的路程,十幾分鍾後來了兩個警察,看到這個場景周冷詭異的想到了老一輩口裡說的一個日本人統治了一個縣的說法。 院子裡那五個人還在地上哀嚎。 警察進院後喊道:“誰報的警,怎麼了?” 因為警笛聲,附近的百姓都已經站在院子外看熱鬧了。 李萍抱著孩子急匆匆的往家跑,她遠遠的看著躺在地上的五人和完好站著的兒媳婦,她又抱著孩子隱匿在人群中。 周冷臉上還掛著淚痕,她看著警察可憐兮兮的說: “同志,是我報的警。就是這五個人忽然闖進我家還打我罵我,我沒辦法只能還手了,然後他們就開始躺在地上訛人。” 警察走過去看著那五人說道:“行啦,都起來吧,跟我做一下筆錄。” 三個孩子的媽爬過去抱著警察的褲腿哭喊著: “同志,你可要把田老七媳婦抓走,就是她打的我們,就是她拿著擀麵杖打我們,你看看給我打的,胳膊腿都疼死了,她得賠我錢。” 警察皺了皺眉頭說道: “你先起來做筆錄,這是在田家,你先說清楚你們幾個人到田家來幹什麼。” 田家的西屋成了臨時做筆錄的地方。 本來第一個做筆錄的是周冷,但是陳家那女人快速的先進了西屋,她總覺得自己先說更有禮。 其他人在院子裡站著,陳家人都和周冷保持著兩米的距離。 周冷拿出手機把田大勇錄製的影片進行剪輯,不是惡意的剪輯,而是讓畫面停留在周冷剛開始拿著擀麵杖反擊的時候。 那五個人雖然喊疼,身體有青紫,但是沒有傷害到骨頭,說話嗓門很大,中氣十足的樣子不像是被打壞了。 終於輪到周冷,她平靜的陳述事實然後拿出了手機裡僅剩的影片。 警察接過手機看向那影片,內容很簡單,對方私闖民宅,率先挑釁,先動手打人拍的很清楚。 周冷解釋道: “我兒子拿我手機在東屋裡拍的,後來見我們打起來他害怕就不敢拍了,手機也扔在了地上。我剛才等待的時候看手機才發現了這個影片。” 警察皺著眉說: “你下手也太重了,我看他們身上都青紫了,畢竟他們受傷了,多少賠償一點吧,這事情就算過去了。” 周冷連忙擺手說: “不用,不用他們賠償,雖然他們主動上門挑釁又先動手打我,但是鄉里鄉親的,我也沒咋地,他們雖然在村裡橫行跋扈有點村霸的意思,但是我也不實名舉報他們了,一個村裡住著,現在他們能因為她們家孩子欺負我家孩子打上門,我要是舉報他們了,那以後我們家還有好日子過了嗎?” 警察皺著眉說:“誰說給你賠償了,是讓你賠償他們,你說他們是村霸?” 周冷聽說對方讓自己賠償才刻意這樣說,她像是害怕的捂住嘴,半晌才說: “我看電視上說的,現在國家打擊什麼黑惡勢力和村霸啥的,我就想著我們村老陳家那不就是村霸嗎?仗著自己家親戚多在村子裡橫行跋扈,這事不正好歸你們警察管嗎,抓起來當個典型不也算是立功了,這可是為民除害了。我這人心眼實誠,咱們就是瞎嘮嗑。” 其中一個警察厲聲說道: “請注意你的言辭,我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更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你這說的什麼話,如果他們要是村霸我們就會徹查,就要教育。你要實名舉報啊?” 周冷像是害怕般小聲的說道: “先不舉報,咋能瞎舉報呢,要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