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萍被孫子踹了兩下後,她趕快拍掉了身上的土說: “大孫,這不能讓媽媽看見知道嗎?要不你媽又要打你了,快點和奶奶去吃飯。” 李萍的威脅很奏效。 田大勇腦子裡還是親媽那犀利恐怖的眼神和打自己時候那毫不手軟的架勢。 不過是一次毒打,男孩腦中曾經的溫柔媽媽形象就被這無情和狠厲取代。他抖了抖身體後乖乖的去廚房吃飯。 周冷看過一份心理學方面的書,那是一個變態連環殺人案兇手的後代寫的書。 書中說有的人壞是基因決定的,也就是他的壞是天生基因裡就帶著的特性。 書的作者客觀的佐證了自己的壞基因,但是作者又有著極高的道德標準,他在自相矛盾和自我剋制中一遍遍的探索著自己的人性,寫出了讓世界動容的心理學著作。 周冷知道田大勇不是個道德標準高的人,甚至他可能都不知道什麼是道德,她的方法是簡單粗暴的告訴對方什麼是對,什麼是錯,做對的事情有獎勵,做錯的事情就要捱打。 簡單的晚飯後,李萍洗碗收拾完了以後就回到了東屋。 平時田軍福在家的時候,一家四口住在東屋,李萍住在西屋。田軍福去打工後就是田大勇自己住西屋,三個女士住東屋。 當天夜裡,李萍幾次去西屋看孫子,摸著孫子的額頭髮燒後 ,她嚇得去叫兒媳婦。 周冷叫醒便宜兒子讓他吃了一片退燒藥喝了口溫水就讓他繼續睡了。只是第二天她去學校給對方請了假。 田大勇渾身都疼,在炕上哼哼著不想動。 田大勇這一次是真的被打怕了,他只要想到那個眼神就有些發抖,他心裡有一個感覺媽媽變了,她可能被黃大仙上身,要不然媽媽絕對不可能那樣打自己。他在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找到黃大仙的真身和破綻才行。 田大勇第三天就去村裡的小學上課,他倒是變化不小,除了不敢再對家裡人動手外,也不再每日裡偷偷的想要掐死妹妹,他所有的目光和精力都用來盯著自己媽媽的一舉一動。 李萍見孫子活蹦亂跳還懂事了以後,也就不再說兒媳婦打的狠的事情。 如此田家算是消停了半個月左右。 周冷也把裡裡外外的鄰居和親戚都認了一遍,當然她終於管教兒子還差點沒把兒子打死的壯舉也給自己贏得了虎媽的稱號。 史敏是個典型的農家婦女,身材微胖,面板黝黑,有些力氣。曬的黝黑的臉配上黃金的小耳環,一種樸實的鄉土氣息撲面而來。 周冷來了以後每日除去幹活吃飯就是鍛鍊身體,然後把耳朵上帶的金耳環也收了起來。她要保證一點點的變化,也要保證自己能一直處於武力的巔峰,否則田大勇年紀越來越大,若以後他像打史敏一樣打自己,那必須保證讓對方抱頭鼠竄。 日子平淡的過著,又是半個月後,田家的院子外來了氣勢洶洶的村東張家人。 田大勇被兩個同村的小夥子鉗制著胳膊,他低著頭看不清表情。 張鳳晨是個三十多歲的莊稼漢,他面帶怒氣的站在院子中喊道: “苗老七媳婦,今天我們一家子來就是討個說法,你看看這事怎麼處理吧。” 周冷看著被鉗制的便宜兒子和對方一家三口人怒氣衝衝的樣子,她面帶疑惑的詢問: “怎麼了?這是發生啥事了,張三哥,你把事說明白,也讓我知道錯哪裡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呢? 原來張鳳晨的媳婦如今懷孕六個月,農村人也不講究在家一直待著,所以孕婦也在院子外幹活。 今天天氣不錯,張鳳晨兩口人打算去地裡看看莊稼長的怎麼樣,誰知道田大勇正在兩人身後安靜的走路,他忽然加速跑過去對著孕婦的後背就用力的撞了過去。 幸好張鳳晨眼疾手快拉住媳婦,要不孕婦向前趴去可不就出大事了。 田大勇趁著對方沒注意到自己撒腿就跑,他的行為正被不遠處的兩個小夥子看見了,那兩個小夥過來拉扯住了田大勇。 這才有了張家人上門討說法這一幕。 周冷聽了張鳳晨的描述,她看著那個還在掙扎的熊孩子厲聲問道: “田大勇,你為什麼推人家。” 田大勇被這聲音嚇的一個激靈,低著頭不說話。 周冷走過去用手抬起了他的頭,眼睛盯著他的眼睛問道: “你說,你為什麼推人家?” 田大勇眼神躲閃後小聲又心虛的說道: “我昨天看電視,那個孕婦被推倒然後流產了,我想看看她會不會流產。” 一句話讓院子裡的人都變了臉色。 張鳳晨指著周冷說道: “老七媳婦,你可是聽見了啊,這什麼孩子,這不是牲口嗎,我們兩口子好好的走道,和他有什麼關係,是罵他了還是打他了,還是擋路了,你這孩子要是不好好教育以後殺人放火也是他。” 周冷點了點頭後進屋拿了一百塊錢和一根粗繩子出來。她先是上前把熊孩子的手綁上,然後走到張鳳晨身側說: “這錢沒多少,就當給嫂子買兩盒蛋糕吃,今天這事是我們家孩子做的不對,張三哥真是對不起,你放心,我給嫂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