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地圖上指示的位置,季樂來到了的所謂的“深夜酒吧”。 在繁華的高樓大廈,車水馬龍的街道一側,一棟大概三層樓高的建築被一層封鎖線隔絕在另一個世界中。 由於沒人打理,它附近的地面都生出了雜草,大門被鎖住,是附近街道唯一一家不在營業的店鋪。 沒有聯網,也沒有啟動任何投影,這棟建築呈現出最原始的樣子。白灰色的磚牆,黯淡無光的霓虹燈,還有破敗的招牌,上面寫著:黑貓酒吧。 封鎖線是治安部直接設定的,雖然只是一道寫著“禁止入內”的黃色光帶,但只要安裝了腦內終端的公民,走進去都會觸發警報。 當然,沒有安裝腦內終端的季樂確實可以鑽空子。 不是治安部沒考慮到這一點,而是這條封鎖線本身就是警示的作用更強,如果有人非要不聽勸進入二遭遇了危險,也是自作自受。 季樂沒有立刻進入調查,一方面現在是白天,進入肯定會被周圍的人看到,二是他還未知道這個酒吧的基本情況。 靠在封鎖線前面不遠的路燈邊上,季樂查詢到了這個酒吧的一些資訊。 “黑貓酒吧,兩年前開業,生意一直很好。他們家的麥酒是招牌,如今已經沒有什麼酒吧真正去自己釀酒了,這家店的店主還是有一點自己的追求。” “公民點評上,這家酒吧的評價是五星,並被選為了特約商戶。” “但是在一個月之前,這家酒吧突然出了一些事故,新聞上寫的是這些酒吧的網路中病毒了,會導致進入的顧客也感染到病毒,所以就被關閉了。” 有病毒的話,直接找專家來防毒就好了,不至於將整個酒吧都關閉吧。 如今,這座城市的每個公共區域連入了烏托邦網路,統一被烏托邦系統監控著,想中病毒也很難。 季樂知道這裡面一定出現了異常,估計又是某個人因精神崩潰,造出了箱景。 不過,官方對大眾肯定不能直接說出真相。 所以,有關這個黑貓酒吧的最新訊息就截止在一個多月前,而且任何案件的細節都沒有透露。 “你也是來找人的嗎?”就在季樂思考著下一步要不要直接進入調查時,一個人拍了拍他。 季樂本能地向後撤,和對方拉開距離。 站在面前的是一個年約二十歲上下的女生,她穿著某高校的校服,梳著齊耳短髮,看上去長得很乖,但卻帶著不符合她氣質的黑色耳環,倒是增添了不少朋克風格。 “你是?” “抱歉,我太自來熟了。”女生禮貌地鞠了一個躬。“我看你在這裡徘徊,所以以為你也是來找人的。” 季樂敏銳地發覺,這個女生可能知道一些內情。 “找人?有人在這附近失蹤了嗎?” “沒事。”女生明白季樂只是個無關的路人後,便要走開。 季樂當然不可能放過這一條線索,他攔在女生的前面:“等等。” 女生的眼睛一下子亮了:“你對這件事有興趣?” “一般人被這樣攔住,不是會提起警惕心嗎?”季樂覺得這個女生更可疑了,就好像是誘因他進入陷阱的誘餌。 “不不,我看你還是很友善的,而且對這件事表現出了很大的興趣。”女生笑了笑。“我已經向這附近的人求助,但是沒有一個人對這種虛無縹緲的事感興趣,最後只有我一個人來調查。” 季樂放下攔路的手,指著對面的一家咖啡館:“走吧,我們去那裡面聊一聊。” 比起廢棄的黑貓酒吧,正在營業的鳥之詩咖啡館就顯得熱鬧多了。 連入烏托邦網路後,那些裝飾燈光和招牌就化為投影直接作用在視網膜上。雖然咖啡館真實的樣子可能就只是一棟灰白色的毫無裝飾的胚房,但被投影后,展示在顧客眼中的就是一棟富有格調的小樓。 當人們走入咖啡館的範圍後,就會自動連入咖啡館的區域網,獲取在此區域的背景音樂。顧客可以自己選擇播放還是暫停,甚至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切換音樂。 背景音樂只是透過腦內終端(或者虛擬眼鏡)在顧客的腦中播放,並不會干擾到其他人。 如果不是知道這一切都是虛擬出來的,這些所有的體驗,就像是在真實的環境那樣,根本察覺不到是虛幻的還是真實的。 某種程度來說,虛擬網路已經入侵到了人們生活的方方面面,沒辦法和真實的世界區分出來。 季樂和女生隨便找了一個靠近吧檯的位置。 “你想喝點什麼,我請客。” “這樣不太好吧。”女生似乎沒想到會有人因為她一句話,這麼認真地請她來這喝咖啡。 “那我直接點了。”季樂沒心思跟她寒暄,直接點了兩杯濃縮咖啡。“我叫季樂,是一個作者,聽說這裡似乎出了一些事,來這找找題材。” 季樂當然不可能把自己的所有資訊說出來,他隨口胡說了一個作者的身份。 女生深信不疑,她主要是也沒想到,對方會有什麼理由隱瞞身份。 “你可以叫我梨香,是城際電子科技大學的學生。我來這是來找失蹤的哥哥的,他一個星期前說來這裡喝酒,之後就再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