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陵宮。 高聳入雲的玉女峰之上正不停刮過陣陣寒風,冬日的風雪不停席捲著山頂小院。 周身被內力圍繞的蘇煙,正面無表情的沉默著站在小院門外。 靜待著門內之人的召喚。 “進來吧,煙兒你如今境界尚低,這山頂上的罡風你還扛不住……” 門內的聲音慵懶,卻又能透過呼嘯的風雪準確的傳進蘇煙的耳中。 蘇煙聽後眉頭微低,一雙粉拳緊握,沉默不語。 五十歲不到的龍門境修士,境界真的低了嗎? 倘若放在俗世,放在各王朝中,如今的蘇煙即便境界稍低,但憑藉著五十歲不到的年齡,仍舊可以走到哪都被奉為座上賓。 畢竟有誰又會和一個未來的金丹期修士交惡呢? 可是這是廣陵宮。 這是即便在“山上人”之間也算是赫赫有名的仙蹤。 因此龍門境的修為雖然算不上低,但是也絕不會高到哪兒去。 如不然的話,如今的蘇煙就不僅僅只是一位峰主的弟子了。 而且還是位末位峰主。 輕輕推開已經緊閉許久的門扉,硃紅色的大門上都已經佈滿了冰凌。 “嘎吱~!” 刺耳的聲音,自風中飄蕩。 門後的蕭牆不算寬大,一路疾馳繞道,蘇煙最終在一個古色生香的小院中停下了腳步。 抬頭望去。 春色滿園的小院中,一襲白衣的女子正坐在亭中,怡然自得的溫酒。 說來也奇怪,明明正值寒冬臘月,又是雪山之巔,門外一片冰天雪地,而院中卻如春日般溫暖和煦。 百花爭豔,蟲鳥同鳴。 蘇煙一直盯著那個人影看了許久,才輕聲道,“師父,徒兒來看你了。” 自從上次新弟子入門後,蘇煙便已經幾個月沒見過峰主了。 不過十多年來,蘇煙早就已經習慣瞭如此。 雖然每次峰主都會對外稱閉關修煉,尋求突破契機。 但只有蘇煙知道,她只不過是一次又一次的在此處溫酒,斟酒,小酌,醉臥卻又是淺眠。 蘇煙的到來並沒有打擾到雲鶴的清靜。 或者說,雲鶴早就習慣了自己這個弟子,會時不時的不請自來,然後在一旁看著自己溫酒小酌。 一直從一個普通的內門弟子,看到峰主親傳,再到關門弟子。 “來了。” 雲鶴淡淡說了一句了後,便自顧自的抬杯小酌。 就是不知道什麼仙釀如此厲害,一口下去居然能讓雲鶴這種境界的大修臉色泛紅。 似乎是覺得即使再熟這樣也有些失態,於是雲鶴輕輕抬袖遮了遮臉頰。 “我還以為你要到了大婚當日,才會來找我。” 雲鶴抬頭看著自己這個沉默不語的弟子,神色略微有些複雜,“或者說,你想清楚了?” 看著師尊眼中不自覺流露出的期盼,蘇煙卻毫不猶豫的搖了搖頭。 “我聽說蛟珠對師尊有大用。” 她目光堅定。 雲鶴卻也並沒有反駁,反而一臉坦然的點了點頭。 唯有眼神中的失望之色一閃而過。 “罷了,我就知道你認定的事沒人勸得動。” “更何況,我也只是個被命運捆綁的螻蟻罷了,又能做些什麼呢?” 強行裝作一臉淡然的雲鶴,輕輕搖了搖頭道,“至少蛟海宗這個歸宿,還算不錯。” 是啊,是挺不錯的。 蘇煙緩緩彎腰抬起了桌上雲鶴飲剩的那半杯酒,一飲而盡。 隨即輕聲說道,“那三日後大婚之日,還望師尊能夠出面主持。” 雲鶴毫不猶豫的點頭。 “當然。” “為師若是不去的話,那萬一到時候你反悔了都沒人替你撐腰不是嗎?” 雲鶴難得的開了個玩笑。 或許也不僅僅只是玩笑? 但即便如此,蘇煙還是立即反駁道,“師父多慮了。” “與蛟海宗聯姻交好,互通有無,這可是天大的喜事。” 話畢。 兩人對望,相顧無言。喜歡玄幻:我靠搶親證道大帝!()玄幻:我靠搶親證道大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