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爭一直站在城頭,看著城下蓄勢待發得叛軍,一言不發。
同樣的。
李觀南也是看著眼前宏偉的城池,心中沉思。
片刻後。
環顧了一下週圍站著的龍血戰士,李觀南突然沉聲道,“取一柄重弓來!”
重弓?
一旁的柳素聽後,略微意外的看了一眼李觀南。
她可沒見過李觀南使弓,“夫君還擅長弓箭嗎?”
聽著柳素的話。
李觀南搖了搖頭,“我是山賊出身,又不是獵戶,即便現在境界高了,但也不敢說擅弓。”
說罷,李觀南又指了指前方筆直的城牆說道,“不過我也不需要射人,只需要在城牆上射入幾根箭矢,讓龍血戰士能夠跟著我登上城頭即可。”
龍血戰士是龍門境修士,若是放在大夏軍中,龍門境怎麼著也能混個萬夫長的職位,再加上其身上的血色黑甲,因此戰力自然是不用多說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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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龍門境終歸只是龍門境。
讓他們殺敵,他們自然是沒問題的,但是要讓他們憑空飛上這十層樓高的城牆,那就純屬難為人了。
畢竟他們可沒有金丹修士的御空術。
所以李觀南想了想後,便決定用重弓在城牆上射入一些箭矢,給龍血戰士登城做準備。
柳素聽完頓時眼前一亮。
不多時。
白馬義從取來了一把重弓,李觀南張弓搭箭,便瞄向了城頭。
一柄三個壯漢才能開合的重弓,在李觀南手中輕鬆便拉了個滿圓。
對於李觀南來說。
這種弓箭,若是他願意的話,別說滿圓了,甚至輕鬆就能將其拉斷。
此刻李觀南和大雪龍騎等人列隊的地方,距離城頭大約有七百米。
這個範圍已經遠遠超出步弓一百多米的殺傷範圍了,更別說殺傷範圍幾十米的穿甲弓了。
所以城頭士族看到叛軍主將突然張弓搭箭後,他們也沒有絲毫的動作。
心中甚至有些不屑。
寧遠爭也是一樣的,看著遠處李觀南的動作,眼皮都懶得抬一下。
他身負龍門境後期修為,別說一支弓箭了,普通人就算是百人齊射,寧遠爭也不帶慌的。
再說了,這可是七百米的距離。
弓箭飛都飛……
“噗!”
寧遠爭腦子裡的想法還沒落下,就突然覺得胸口一熱。
低頭看去。
只見一支箭矢已經穿透了胸膛,沒入血肉大半,只剩下箭羽還留下一截在胸前。
渾身上下的力氣飛速流逝,腦袋開始變得昏昏沉沉。
一張臉上滿是慘白和不可思議。
心臟已經爆碎,但龍門境的修為仍舊是讓寧遠爭強撐著,從城樓上的椅子上站了起來。
他瞪圓了雙眼,死死的朝著城下的叛軍頭目看去。
寧遠爭想要搞清楚,自己究竟是怎麼死的,為什麼有人能夠將箭矢射出七百米,且還能穿甲而過?
迎著寧遠爭的目光,李觀南暫且將弓放下,朝著他不屑一笑。
區區龍門境罷了。
還裝上了?
在自己面前,大搖大擺的坐在城樓上,居高臨下,睥睨一切是吧?
一箭射不死你!
幾息過後。
只見城樓上那個身影扶著欄杆,突然一頭就從城樓上栽了下來。
“啊?”
“怎麼回事?”
一旁剛反應過來的衛兵見狀,整個人都懵了!
不是,怎麼莫名其妙的,州牧大人就死了?
哪來的箭矢?
“州牧大人戰死了!”
“快開城門,州牧大人落下城頭去了!”
“怎麼辦,現在怎麼辦!”
“快去找知府大人!”
城頭上一時間亂哄哄一片,一些寧遠爭的親信剛準備去開城門,準備把寧遠爭救回來。
結果城內餘下的一個萬夫長突然抽刀架在他脖子上,怒吼道,“大敵在外虎視眈眈,城門絕對不能開!今日誰膽敢擅自開啟城門,視作奸細,當場拒捕,格殺勿論!”
這是為萬夫長,和寧遠爭的關係並不怎麼好。
因為他是兵部直接派來的,雖然是寧遠爭的副將,但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