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的波動。
那一抹苦澀,可不比夏梔來的少些。
不過神色波動也只不過是瞬間的事。
因此只是略微遲疑後,雲鶴便直接一口答應了下來道,“那徒兒便回去準備吧,動身之時前來通知為師即可。”
此話一出,雲鶴便又恢復了往日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
似乎真的只是出去散散心一般。
“徒兒知道了。”唯獨夏梔苦著小臉,磨磨蹭蹭的從玉女峰上離開。
“怎麼辦啊。”
“該怎麼辦啊,師尊真的要和父皇聯姻了。”時至此時,夏梔心中才突然開始焦急和驚慌起來。
可惜。
對此她並無絲毫的辦法。
有心想要拖延一下時間,但又怕惹父皇生氣,畢竟就是再怎麼得寵,在這種大事上也是不能使孩子氣的。
,!
“都怪皇叔,要不是他非得和父皇對著幹,父皇才不會這麼著急聯姻立後呢!”沒辦法的夏梔,只能開始埋怨起了那位遠在蜀地的皇叔。
殊不知。
她那位皇叔,此時也正看著手中的一封密令,愁眉不展。
皇都的大內高手出動了。
這是夏堯今日剛剛得到的訊息。
毫無疑問,這一訊息直接便給了夏堯當頭一棒。
皇都這次前來蜀地參戰的人,除了兩位久負盛名的金丹武神外,還有二十位龍門境巔峰的大宗師。
這絕對是一股不可小覷的力量。
夏堯必須要想辦法在他們到來之前,便展開應對!
不然若是真的被他們混入軍中的話,那到時候一個不慎,劍門關便會瞬間崩塌!
劍門關雖然只是蜀地脈面對大夏的第一道防線,但也是最為重要和堅固的一道。
一旦被大夏攻破劍門關,越過天險,那到時候長驅直入的大軍,絕對不是蜀地境內的小城可以阻擋的。
到了那時候,大夏的大軍必將長驅直入,一路殺到蜀王城下,然後來一場甕中捉鱉。
夏堯絲毫不會懷疑大夏能不能做到這一點,因為當初開國的時候,大夏就已經這麼幹過一次了。
所以這一次,大夏只會更加來勢洶洶!
所以必須儘快找出應對之策才行!
思索良久。
最後夏堯只能略顯無奈的輕聲問道,“河夫,你覺得,如果半路截殺的話,會有機會嗎?”
一旦這從皇都前來的二十二人混入軍中,那屆時便是泥牛入海,在他們暴起發難之前,夏堯可謂是拿他們毫無辦法。
所以最好的方式,便是在他們到達劍門關外之前,來一場截殺。
不求全殲,但只要能斬殺一半,那此次大夏的計劃,便只能宣告破滅。
夏堯的話音落下。
角落陰影處,一個滿臉溝壑縱橫的老人便緩緩走了出來。
一雙細長的眼睛內,瞳孔中不斷閃爍著一道精芒。
只見他緩緩走到夏堯身側,佝僂的身軀微微彎了彎道,“殿下既然有這個想法,那麼奴家自然會拼盡全力讓殿下達成所願。”
河夫一邊說著,一邊在心裡回想了一下這次前來的那人,只是片刻後,他便保證道,“不過是兩個金丹罷了,只要殿下下令,那老夫不日便能取來他們的項上人頭。”
河夫在說話間,便又將決定權推了回去,甚至都沒有給出任何的意見。
作為從小便看著夏堯長大的河夫,他心裡十分清楚,這個主子,從小便不喜歡其他人替他拿主意。
因此河夫只是一直說著他能夠做到,但卻從來不說要去做。
“你還是這個樣子。”夏堯聽後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後又陷入了沉思。
直至許久後。
夏堯才一咬牙說道,“去吧。”
“想必以河夫你的實力,對付他們應該不用其餘人相助,這樣也能減少暴露的風險。”
“前去敘州城外蹲守半月,時間一過,不管成與不成都要即刻返回,去的路上小心有乍。”
劍門關不容有失,所以有的時候,些許冒險是值得的,即使這可能是一道假訊息,為的便是圍殺河夫,剪去夏堯的羽翼,但現在的夏堯沒得選。
河夫聽後輕輕點頭,佝僂的身子沉了沉,“河夫領命。”
片刻後,老太監便消失在了蜀王城中。
“唉。”隨著他消失不見,夏堯不禁微微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