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鶴也沉默了。
難道這天大的機緣自己送上門來了,還要眼睜睜看著他溜走不成?
一邊柳熙禾也覺得心有不甘。
二十歲的金丹期修士,即使是在對岸,兩人也從未聽聞有如此妖孽。
於是柳熙禾一咬牙,便對著雲鶴說道,“要不師姐你還是帶我去看看吧,若是不試一試的話,我怕我以後後悔死。”
萬一呢?
即便有那萬萬分之一的機會,柳熙禾都覺得值得一去。
於是兩人一拍即合,當即悄悄朝著李觀南下榻的地方摸去。
然後……
聽著屋內傳來的動靜,站在窗外的雲鶴和柳熙禾,臉色一個比一個黑。
“師姐,你是不是該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啊?”
為什麼師姐口中的天驕之子,此時正在裡面和廣陵宮門下弟子翻雲覆雨啊?
雲鶴聽後頓時老臉一紅,“忘記告訴你了,他和這個新弟子已經成親。”
柳熙禾聽後差點一口氣沒喘過來,臉熱的都能烙餅了!
“所以,人家這是正當行事!”
“而我們兩個,一個廣陵宮宗主,一個廣陵仙子,現在正在偷聽人家牆角是嗎?”
柳熙禾都快要瘋了。
再加上耳邊那綿長的貓叫聲刺激,要不是打不過的話,她都想狠狠揍一頓雲鶴了。
雲鶴聽後頓時訕笑道,“今晚好像時機不太妙,要不師妹,我們改天再來吧。”
兩個廣陵宮最負盛名之人,還是黃花大閨女,深夜跑來偷聽人家牆角。
這要是傳出去了,那廣陵宮日後在這世間,就不僅僅是顏面掃地這麼簡單了。
恐怕之後數百年,廣陵宮弟子出門都要把自己臉蒙起來。
…………
冬天的白日初升。
李觀南睜眼後,輕輕推了推趴在自己身上睡得正香的林槿。
只見她如小貓般縮了縮身子,迷迷糊糊的嘟囔道,“讓我再睡會兒。”
李觀南見狀頓時無奈一笑,於是便只能抱著她起身,往浴室走去。
昨晚她就這麼在自己身上睡著了,所以兩人澡都沒洗。
現在身上黏糊糊的,簡直難受死了。
當水澆到身上時,懷中的林槿才一臉懵的睜眼。
“別動,讓夫君幫你仔仔細細洗一遍。”
李觀南仔細搓洗著眼前白皙光滑的肌膚,觸感就如同綢緞般絲滑,又如白玉般溫軟。
李觀南剛洗到一半,林槿就開始抱怨了起來。
“夫君,你的手怎麼一直在洗一個地方?”
李觀南聽後輕笑著說道,“真是奇怪了,我都擦了一炷香了,可是就是擦不乾淨水漬。”
這女人果然是水做的。
直到林槿漸漸有些受不了了,李觀南才找來浴巾將她包了起來。
待到兩人出現在院中時,已經日上三竿。
峰下的宮殿內人聲鼎沸,各種道喜的聲音不絕於耳。
“夫君我就不下去了吧。”
林槿悄悄指了指一旁的小院道,“蘇煙姐姐現在肯定在裡面梳妝。”
她當然知道李觀南是來幹嘛的。
“夫君,要動手嗎?”
不得不說,李觀南現在可是十分的心動!
要是現在就能劫走蘇煙的話,不就能避免了和蛟海宗的衝突嗎?
不過仔細想了想後,李觀南最終還是隻能把這個想法壓了下去。
畢竟這可是廣陵宮的駐地,要是被發現了的話,那李觀南可以說是根本就沒有逃走的機會。
實在是太過冒險了一些。
“你進去陪她吧,我要先離開廣陵宮一會兒。”
聽到李觀南要走,林槿頓時心中一酸,隨即輕聲問道,“那夫君下次來看我,是什麼時候?”
是一個月,還是一年?
看著林槿那一臉楚楚可憐,萬分不捨的樣子,李觀南輕聲安慰道,“你放心,以後我們的駐地離廣陵宮不會太遠,因此經常可以過來看你。”
“要是在廣陵宮待著無聊的話,你也可以自己前去找我們,具體地址我到時候會透過雙生筆告訴你。”
分別是必然的。
搶親成功後,李觀南勢必要在廣陵宮夫君銷聲匿跡一段時間,以消除自身嫌疑。
同時也要注意蛟海宗的調查和報復。
林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