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最後連一份工作都保不住流浪街頭最後慘死。
她想要反抗想要解釋卻像是被壓制般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奮力掙扎卻無濟於事。
等蘇琴再次睜眼鼻尖都是消毒水味道看到白色的被單她還以為自己死了。
誰給她收屍的?
蘇琴看到程文峰走到她身邊眼眶止不住酸脹眼淚也跟著唰唰落下她張張嘴皆是哭腔:“又是你給我收屍的。
”
程文峰看到她醒了立刻朝外大喊:“醫生!”
幾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衝了進來對蘇琴一通檢查程文峰焦急站在一旁眼睛落在她身上一刻都沒移開。
蘇琴慢慢接受了自己還活著只是在醫院。
醫生走後病房內只剩蘇琴和程文峰他走過來溫聲問:“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蘇琴:“就是有點想睡覺很累很困。”
“要不你睡一會?”程文峰說完盯著她再問“睡多久?”
“我睡了多久?”
“兩天。”
蘇琴扯了扯嘴角半開玩笑:“我還以為我死了呢。”
“沒有的事。”程文峰不想聽這麼不吉利的話他從床頭拿過杯子舀了一勺水遞到她嘴邊“你嘴唇乾裂了喝點水潤潤。”
兩人離得近蘇琴這才發現他眼睛底下泛青
蘇琴心下觸動眼底泛起一層水霧喉間也像是被塞了一團棉花說不出話張嘴喝了水。
程文峰餵了幾勺她輕搖了搖頭:“不喝了。”
他沒強迫將水放在一邊。
“這兩天都是你在照顧我嗎?”蘇琴問。
她沒有親人一個人居住出點什麼事情真就是沒人發現的。
“劉小燕也會過來。”
程文峰剛說完劉小燕就出現在門口她看到蘇琴醒了瞬間激動萬分:“你終於醒了!”
她話沒說完又大哭起來:“我以為你醒不來了醫生說你差點被燒壞了腦子嗚嗚嗚——”
“我這不是好好的嗎?馬上就好。”蘇琴安慰她並且道“我答應過你還要在我家給你做頓大餐呢。”
“你嚇死我了。”劉小燕坐在病床旁抽噎著道“要不是程文峰發現不對勁要衝進去都沒人發現你在家暈倒了。”
蘇琴看向程文峰。
對哦她是在家裡暈倒的大門和房門都鎖著他是怎麼進來的?
劉小燕解答了:“他一下就翻牆進去拿了根鐵絲就把你的房門開了我還罵了他結果就看到你倒在地上。”
等劉小燕走了程文峰才解釋:“我沒看到你洗曬衣服廚房也沒動過的痕跡說明沒起床是出事了。”
他不是隨便撬開她房門的。
蘇琴並沒有怪他撬開房門:“我自己都忘了怎麼栽下床的。”她說著嘆氣柳眉蹙緊看向自己的手臂。
“是不是有
點疼?”程文峰察覺到了,開口問她。
她輕輕點了點頭。
他走過來,坐在床邊,伸手掀開她的袖子,手肘處有一塊明顯擦傷,破了皮,紅彤彤的一片。
“腿上疼嗎?”他又問。
他一說,蘇琴這才察覺到腿上也有隱疼,再次點頭。
“腿上是被撞到了,瘀青一大塊。”程文峰看著睡在床上虛弱無力的她,想了想徵詢道,“我幫你擦藥吧?現在護士很忙,照顧不過來。”
蘇琴:“嗯。”
她很乖巧,此時就像易碎的娃娃一樣,安安靜靜躺在床上,面色衰弱蒼白。
程文峰拿出藥水和棉籤,小心翼翼替她上藥,用餘光觀察著她的臉色,見她皺皺眉頭,下手極力放緩。
藥水觸碰到傷口的時候,帶來一陣陣刺痛,她身子病怏怏,動一下都費勁,睜眼看著天花板,內心萬千情緒縈繞。
每每到生病的時候,蘇琴就會變得格外敏感脆弱,上大學時,其餘三個室友都是獨生子女,別說生病了,隔三差五,人家爸媽就會飛來看看,甚至一個星期能飛回家一次。
而她無論多大的病,都得自己扛。
她是孤兒,以前是,現在也是。
“疼——”蘇琴聲音帶上了哭腔,借了這股勁兒,一開始只是眼睛溼潤,有了點鼻音,緊接著,框裡的眼淚肆無忌憚落下來,順著眼角,浸入枕頭。
蘇琴的肩膀微微顫抖,由極力按捺住的哽咽,再到哭出聲來。
她以為她都死了。
一個孤兒死了,是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