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認為王翦老將軍，資歷深，作戰經驗豐富，楚國將領項燕，同樣作戰豐富，刀法更是一絕。”

“那李信呢？”雲歌聽著長子的見解，思索片刻，“年輕，作戰就不豐富了？”

“阿母，兒可沒這意思。李信將軍年輕有為，前途無可限量。不管出兵將領是何人？兒認為秦國必贏。”

“扶蘇，說得不錯，秦師所向披靡，秦國必會橫掃六國。”嬴政欣慰地拍了拍長子的肩膀。

雲歌看著父子倆，自戀的表情如出一轍，嫌棄地撇了撇嘴，栓q了。

“大王，前線捷報。”譚平帶著密信快步走進殿，將信函呈上。

雲歌母子倆看著嬴政變幻的臉色，相互看了一眼，識趣保持沉默。

“若是寡人出兵攻打代地，雲兒可會求情？”此言一出，殿中更加靜寂。

扶蘇拿起桌案上的密信，“阿父，此事必有蹊蹺，舅舅應該不會如此做，更不會。”

話還未說完，便被雲歌打斷，“扶蘇，回鳳安殿檢查弟弟們的課業。”

“諾。”

“這一天我一直以為會很久，倒是沒想到如此之快。”雲歌自嘲。“此次燕國出使刺殺於阿政，竟有他的手筆。他與燕丹竟然交往密切，是我未曾想過。從他成為代王之時，就有一場戰爭，無可避免。”

“只請大王恩准，允許末將帶兵。”

“不行。”嬴政想到傳來雲歌跌落山崖的訊息傳來之時，心有餘悸，拒絕。

“不行也得行，興許此戰很快就結束了呢？不費一兵一卒不是更好。”

“不行就是不行。”

兩人拌嘴從天亮到天黑，最終以雲歌“武力”的代價“勝”出。

……

雲歌兄妹兩人對立而站，風吹過襄陵墓前的花草，沙沙作響。

“選在這個地方見面，是讓母親看我們自相殘殺嗎？”趙嘉經歷過時間的纖塵洗滌，更加穩重，上位者的老練越發應手。

“越發有王上的氣勢了，阿兄。”雲歌嘴角上揚，“選在此地，不是阿兄有意為之，妹妹也只是全了阿兄的意思，更是想讓母親看看她的長子已經不是她記憶中溫潤如玉的謙謙君子，而是不擇手段的君王，。”

“此話是在說寡人心狠手辣。”趙嘉聞言，盯著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妹妹，“為君王者，不是如此嗎？難道寡人的好妹夫就是良善之輩嗎？”

“阿兄說得對，您沒說錯。看到阿兄成為合格的君王，妹妹我感到欣慰，母親也是高興的吧？”雲歌將準備好的祭品擺好，“母親冥誕將近，兄長之意不就是提前為母親過誕辰，妹妹準備好了。”

趙嘉隨著雲歌一起祭拜楚姬。

“今日過後，我們便是敵人，明日我軍不會手下留情。”趙嘉起身，轉身離開前留下一句話。

跪拜的雲歌遲遲未起身，聽著趙嘉冷漠的言辭，良久，站起。“沒有談和的餘地，母親，實在抱歉，我這個您心目中的禍害，又讓您失望一次。”

……

“如何？”趙倄望著歸來的趙嘉，急切詢問。

“王伯，讓您失望了，明日之戰不可避免。”趙嘉搖頭。

“我就知道你這個小子不願意用昏招，唉。”

“原本用了手段，借燕之手刺殺嬴政，沒想到燕丹如此不爭氣，失敗身死，燕國也被滅了。”趙嘉眸中閃過懊悔。

“你啊！讓我怎麼說你，一遇到妹妹又心軟了。”

“不，以她的聰明，怎會不知。”趙嘉一想到妹妹的話語，意有所指，藉機暗諷自己。“罷了，王伯，此戰避免不了。”

“我這就去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