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那個喇嘛從殿裡走了出來,對顧正剛道:“你們可以進去了,但是進去之前要搜一下身。” 顧正剛心中一沉:“不好,我身後揹著赤霄劍,雖然這劍用布包了多層,外邊看不出來,但如果拆開來看肯定會漏陷。鐵雷身上也暗藏著匕首和一把手槍。 格桑雖然不一定搜身,但身上也帶著一把槍。 顧正剛靈機一動道:“老兄,這樣吧,我這位兄弟有點內急,就不進去了,我自己進去就可以了。” 說著,他把那把劍從身後摘下來交給鐵雷,自己把格桑接過來扛在了肩上。 鐵雷又從兜裡摸出十塊大洋塞到那個喇嘛手裡說:“大哥,你就關照一下吧,我去上個毛廁,就不進去了。” 說著拿著顧正剛的劍就向後走。 喇嘛問顧正剛:”你那個兄弟手裡拿的什麼?“ 顧正剛道:“他手裡拿的我平時吹的一把竹簫,這裡氣候太乾燥了,為了防止乾裂,我就用布包了起來。你不是要搜身嗎,搜就是了。” 喇嘛拿了錢也沒再多說,就在顧正剛身上上下摸了幾把,說道:“進去吧。“ 顧正剛扛著格桑轉過大殿,來到後邊,見大殿後邊一個院落,院落後邊是一個廂房,院落的兩側也是齊刷刷站立著兩排持槍的喇嘛。 穿過院落,進入廂房,廂房正中的虎皮覆蓋的一張太師椅上坐著黑喇嘛,正如傳說中的一樣,黑喇嘛黑矮胖拙,膀闊腰圓,一雙狼眼,闊嘴咧腮,身上披著一件熊皮大氅。在他的座位的兩邊,趴伏著兩隻半人多高的毛黑油亮的藏獒。 顧正剛把格桑放在地上,對黑喇嘛躬了一下身道:“佛爺,請您驗貨。” 說著,就把羊氈放開了,黑喇嘛饒有興致地走近格桑,把格桑嘴上纏的麵條抽下來,口中道:“好,好,這貨好。” 還沒等黑喇嘛轉過身來,顧正剛一把抓住了黑喇嘛身上的熊皮大氅,黑喇嘛反應非常快,他一抖身,來了個“金蟬脫殼”,掙落了大氅,飛身向後邊就跑,顧正剛正待追,兩隻藏獒如猛虎般撲了上來。 此時,地上的格桑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原來這格桑手腳在進侖巴寺之前就已經解開了,只見他閃電般從懷裡掏出那支王八盒子,衝著藏獒就開了兩槍。 格桑的槍法還真不錯,兩發子彈全部命中,但是這藏獒太兇猛了,雖然中槍卻兀自不退,其中一隻向著格桑猛撲過來。 格桑衝那隻藏獒又是一槍,藏獒才頹然倒地。 而另外一隻藏獒撲在了顧正剛身上,格桑再舉槍射擊時,槍膛裡已經沒有了子彈。 此時,外邊侍衛聽得槍聲紛紛衝了進來。 只見顧正剛抱住藏獒的腦袋,狠勁一擰,藏獒頓時氣絕,他縐起藏獒的屍體向衝進來的侍衛們扔了過去,侍衛被砸到了好幾個。 “呯呯”後邊幾個侍衛手中的槍響了,顧正剛抱起格桑,一個就地十八滾滾出數丈開外,躲開了子彈。 侍衛正要繼續射擊,突然侍衛們的後邊炸了鍋,幾聲槍響,幾名侍衛中槍倒地,從外邊衝入一人,正是鐵雷。 原來鐵雷說是如廁,其實並沒有走遠,他感覺時機差不多了就又折了回來,在殿前聽到了裡邊的槍聲。 眾侍衛紛紛往裡邊衝,他衝到最後一名侍衛後邊,一匕首結果了那個侍衛,然後搶過侍衛的長槍跟了進去。 其他侍衛注意力全放在後邊廂房裡了,沒有注意後邊鐵雷,等他們進了廂房,發現顧正剛和格桑,便開了槍,還沒等開第二槍,鐵雷手中的槍就響了,接連放倒了三名侍衛。 此時,顧正剛與格桑已經跑到了廂房的後邊。顧正剛想不能讓黑喇嘛跑了,必須把他擒住。但是廂房後邊空空如也,狡猾的黑喇嘛早不見蹤影。 此時鐵雷也趕了上來,看到顧正剛和格桑便問:“你們沒有事吧!” 顧正剛道:“我們沒事,可惜讓那黑喇嘛跑了。” 鐵雷把赤霄劍交給顧正剛,顧正剛折下外邊的布條,抽劍在手說:“走,向後邊找找,今天非把他搜出來不可!” 此時,侖巴寺已經炸了鍋,周圍的護寺喇嘛紛紛向後廂房湧進來,顧正剛道:“不要與他們糾纏,我們向裡邊走!” 三人快速向後邊奔跑,連穿兩個房間,鐵雷突然叫起來:“隊長,發現一條密道!” 顧正剛順著鐵雷手指的方向,果然在房間的一角,有一個地道入口,顧正剛道:“也許黑喇嘛透過這個地道跑了,追上去!” 他當先一個進入了地道。 地道很狹窄,僅容一人進入,從上到下有幾十磴臺階,三人下了臺階,下邊是兩個暗室,他們進入了最裡邊一個暗室,一股怪味直衝鼻腔,雖然是一間暗室,但是暗室的上方有一個視窗,透進幾束光線,影影綽綽房頂上吊著什麼東西,顧正剛、鐵雷湊近一看,吃了一驚,原來那吊著的竟是幾具乾屍!格桑驚地尖叫起來。 顧正剛仔細看去,是三具乾屍,呈頭下腳上的姿勢倒懸著,乾屍沒有腦袋和手臂,腳捆綁著,一根鐵鉤穿過繩索倒掛在一要樑柱之上,乾屍的腹部自胸至小腹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