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正剛四處一看,哪裡有什麼魔鬼?分明是郭嘯天的瘋病又犯了。 他往郭嘯天的勞宮穴和四神聰穴上一拍,郭嘯天昏迷了過去。 顧正剛道:“先讓他安靜一會兒吧。” 鐵雷道:“看他這個樣子,真得是受到了什麼刺激,也許前邊真的有什麼可怕的怪物。” 顧正剛淡然一笑:“一個瘋人的話你也信嗎?咱們這一行碰到過的怪物還少嗎?難道還有什麼更可怕的怪物或魔鬼?我就不信這個邪。” 他轉頭問旁邊的格桑:“姑娘,你害怕魔鬼嗎?” 格桑眨了眨眼睛:“你們都不怕了,我為什麼要怕?” 顧正剛哈哈大笑:“好,一個小姑娘都不怕,我更不會怕了,天奇,你真得怕嗎?” 鐵雷臉上有點發燒,把頭低下了。 顧正剛把郭嘯天扛起來,往自己的馬背上的一扔:“走,繼續前進,我倒想看看前邊究竟有什麼!” 他們在密林中繼續前行,林子裡不時傳來怪梟淒厲的叫聲,讓人毛骨悚然, “這是些什麼樹?這些樹好怪啊!” 前邊是一片大夥從沒有見過的樹,這些樹非常的粗大,樹幹的直徑頂得上一個成年人的身高,而且樹的枝幹像吊蘭垂下的枝葉,無數的枝杈倒著生長,如虯龍般盤根錯節或插入泥土或平鋪在地面。 粗的枝杈有人的大腿那麼粗,細的也有人的手臂般粗細。 從小生長在西藏的格桑也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樹,不自覺地發出詢問。 “這不就是榕樹嗎?” 鐵雷肯定地回答。 顧正剛細細觀察著,他沒有說話,因為他也沒見過榕樹。 鐵雷走在前邊,胯下的馬兒走過一棵大樹,突然一個什麼東西從樹上掉了下來,正砸在鐵雷的馬頭上,馬驚得直蹦起來。 那個東西又滾落到鐵雷的懷中,鐵雷差點摔下馬來,他緊勒馬韁,把馬穩住,這才把懷裡那東西捧到手上,這一看不由驚出一身冷汗! 那掉到他懷裡的東西原來是個骷髏! 也幸虧鐵雷是見過世面的,他穩了穩心神,把那顆骷髏扔在了地上。 “怎麼樹上會掉骷髏呢?” 鐵雷一開始還以為是樹上結的什麼果實,萬沒想到是這麼個東西。他抬起頭來向樹上看去,這一看不由大吃一驚,只見樹上居然倒吊著幾具死屍! 死屍已經完全腐爛了,露著森森地白骨,但還可以看到白骨外裹著襤褸不堪的衣裝。 就在鐵雷剛分辨出那幾具屍體的同時,突然身下的馬一聲長嘶,雙蹄騰空,把鐵雷從馬上掀了下來,只見馬的後足被一條大蛇纏繞住了! 蛇身足有人的小腿粗細,而蛇的另一端掛在樹上,奇怪得是那條蛇竟然把馬倒提到了空中。 顧正剛在後邊看得清楚,這根本不是什麼蛇,而是那條大樹的枝幹把馬捲了起來! 他眼疾手快,跳下馬來,拖著鐵雷的衣領就向後拽,幸虧顧正剛這一拽,否則鐵雷也會被那些四處伸展的蛇一樣的枝幹捲到樹上去。 格桑在後邊驚叫了起來。 於此同時,那棵樹匍匐在地面的幾條枝幹迅速向他們伸展過來。 “快跑!” 顧正剛大叫著,扯著鐵雷向後就跑。 那蛇一樣的枝幹伸展的速度驚人,幾乎趕得上人奔跑的速度。 顧正剛的那一匹馬一聲慘叫,被一條粗大的枝幹捲住了後腿,拖拽而去。 馬上仍然昏迷的郭嘯天被另一條膀臂粗的虯枝纏住,瞬間沒了蹤影。 “嘯天!” 顧正剛大叫著,就要衝過去,鐵雷和格桑死死拉住顧正剛:”你不能過去!“ “是我害了你啊!“ 顧正剛喊著郭嘯天的名字,如同瘋了一般掙脫開鐵雷和格桑,抽出了身後的赤霄劍,兩步躍上前去,向那些四處伸展的虯枝斬去。 一根臂膀粗的虯枝被顧正剛一劍斬為兩段,虯枝斷裂處滲出白色的粘液。 突然一根小腿粗細的虯枝捲住了顧正剛的小腿,立時把他拖離了地面,顧正剛迅即朝虯枝兩砍兩劍,虯枝斷了,他也從半空跌落下來,幸虧他功夫在身,一個就地十八滾滾出一丈開外。 他剛翻身坐起,突然感覺腿部劇痛,他低頭一看,原來那虯枝斷裂處的白色液體濺到了他的小腿上,這種液體腐蝕性極強,褲子瞬時被液體腐蝕了一個洞,而面板也如同粘上了硫酸,被燒灼掉了一層肉皮。他強忍劇痛,扯下一塊布來,把液體擦拭乾淨。 鐵雷忙解下水壺,將水倒在顧正剛腿上,清洗那些殘留的液體。 顧正剛抬頭一看,兩匹馬和郭嘯天已經被虯枝捲到了十幾米高的樹冠之上,而且被蛇一樣的虯枝死死纏繞,不消一個時辰,兩匹馬和郭嘯天就會被虯枝所分泌出的液體腐蝕成白骨。 顧正剛再也不敢冒險,他從牙縫裡迸出一句:“向後撤!” 雖然遠遠離開了那些“吃人樹”,三人仍然心有餘悸。 難怪郭嘯天會瘋掉,這個森林真得是太可怕了! 現在面臨的只有兩條路,一是放棄前行的道路,打道回府。二是繼續前進,但必須要透過這片遍地都是“吃人樹”的區域。 要透過這片區域,顧正剛憑著手中的赤霄劍,也許可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