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三花收下了何貴送的布,何貴收下了何三花給他做的鞋墊。 何三花一臉羞澀地抱著布就進了屋,把門一關就準備做衣服。 她那嬌羞的模樣,活脫脫就是一個熱戀中的小姑娘。 何大花和何二花看著她們三妹的這副模樣,由衷地替她感到高興。 高興這個世界上能有一個真心實意對何三花的男人。 她們無比期盼何三花可以得到真正的幸福,連帶著她們的那一份一塊,好好的幸福下去。 何貴寶貝般地捧著那雙何三花親手做的鞋墊,仔細一看上面繡的還是兩隻鴛鴦,他的心跳得更快了。 鴛鴦說明了什麼?說明了三花現在心裡頭也還是有他的。 只要三花心裡有他,他就高興。 於是,何貴走幾步傻笑一聲,這是何貴長這麼大第二次這麼失態,上一次還是因為何三花嫁人。 他這副模樣引得路上的村民紛紛看他,不過何貴並不在意這些。 直到何貴回了家,也還是這副模樣。 看得他爹孃、大哥嫂子還有大侄子是目瞪口呆。 “二叔,咋的了?”最終還是何金良沒有忍住,率先上前問道。 “你瞧瞧這是啥?” 何貴炫耀似的舉起手裡的鞋墊,在何金良的面前晃了晃。 “鞋墊啊。”何金良理所當然地說道。 同時還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何貴,他二叔傻了?不認識鞋墊了? 何貴一臉得意的說,“這可不是普通的鞋墊。” 聽到何貴這話,何金良瞪大了雙眼,仔細盯著何貴手裡的鞋墊看了起來。 他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也沒有看出來這鞋墊和其他鞋墊有什麼不同。 這鞋墊也沒有鑲了金子,他二叔傻樂個什麼勁,真是搞不懂。 等等,他二叔一個大男人也不會做鞋墊,他哪裡來的鞋墊? 從外面買的鞋墊至於這麼炫耀麼? 該不會是…… 何金良腦子一個激靈,瞬間恍然大悟,他一邊笑著一邊問何貴。 “二叔,這該不會是二嬸送你的鞋墊吧?” 何金良這話看似是在問,實際上是肯定的語氣。 何貴驚訝地看了何貴一眼,這小子猜的還挺準。 “哎呀,金良你小子可別亂說,人家現在還不是你二嬸呢。” 何貴先是責怪了何金良一句,又忍不住笑起來,湊到何金良耳邊小聲說道。 “你在外面別亂喊,在家裡你想喊就喊吧,你二嬸遲早是你二嬸。” 經過一段時間的“追逐”,何貴也多了幾分信心,說話都自信了不少。 何金良聽到他二叔的話後,嘿嘿一笑,表示他都知道了。 何貴樂呵呵地捧著鞋墊回了屋,何大柱兩口子見此都替小兒子感到高興,臉上雙雙露出欣慰的笑容。 何大哥和何大嫂也高興,高興二弟的終身大事終於有了著落。 只有莫如玉站在一旁,看著與他們格格不入。 他望向何貴的眼底還劃過幾分輕蔑和不屑。 何貴和何三花兩人之間的事情,這段時間他在村子裡也聽說了一些。 莫如玉十分瞧不上何貴的這種行為。 不就是一個女人,至於嗎?真是給他們男人丟臉。 那女人嫌貧愛富做了富人妾,如今年歲大了,還流過孩子壞了身子,又回過頭來找何貴這個接盤俠。 這個何貴也真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偏要在一個女人身上吊死。 人家稍微回回頭,他就屁顛屁顛地上去了。 女人這玩意,在莫如玉眼裡就和衣服一樣。 不管是髒了還是舊了,只要不合適就換。 他這個人似乎就不懂什麼是情意,在他眼中人只分為有用和沒用。 何三花和何貴兩人的感情,在這一次相處中,又更近了一步。 第二天早上,大泉村來了一輛奢華無比的馬車。 卜員外帶著趙姨娘來了。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昨晚上卜員外一晚上沒有睡著,滿心裡想著念著的都是何三花。 在沒有失去之前,他連這個人的名字、模樣都想不起來。 在已經失去之後,卜員外清清楚楚地記起何三花的一顰一笑,她的音容笑貌一直迴盪在卜員外的眼前,彷彿兩人上一次見面就在昨日。 這一路上,卜員外似乎感觸頗深。 他突然想起當年他就是在大泉村的這條路上,看到了何三花。 當時他還沒有現在這麼老,何三花更是一個年輕的小姑娘。 何三花長得清秀,就算是寬大破舊的衣服,也難以掩蓋她的面容。 雖然她和兩個姐姐一樣,常年勞作,但卻比她們要白一些,五官長得也更秀氣一些。 卜員外吃慣了大魚大肉,偶爾來這麼一盤清淡小菜似乎也挺不錯。 於是當年在見過何三花那一面後,卜員外便差人來打聽。 一打聽,這何三花還沒有嫁人,只是有個小子已經跑了好幾次想要和何家定親,但因為彩禮的問題,兩家人一直都沒有談攏。 卜員外一聽,喜出望外。 別的他可能會沒有,但錢這個東西,他有很多。 他便讓人帶著銀子去了何三花家,那邊很快就答應下來,他就迫不及待地挑了個日子,讓人把何三花從大泉村接過來了。 沒想到那傻小子對何三花還挺痴心。 他也是後來才知道,那個叫阿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