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阿婆絮絮叨叨的講著從前的事情,企圖喚醒竇大龍的一絲良知。 但良知這個東西是人才有的。 竇大龍沒有。 等竇阿婆講完之後,竇大龍的臉上終於有了表情。 竇大龍冷笑著看了竇阿婆一眼,然後用嘲諷的語氣說道。 “那是他自己的笨,怨不得別人。要不人怎麼就他自己受傷了呢?當時我求著他救我了嗎?” 竇大龍的這一番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瞪大了雙眼。 孟蘭忍不住朝何大柱投去詢問的目光。 似乎是在問:這人是哪個村的?你認識不? 何大柱迷茫的眼神也告訴了孟蘭一個無比準確的答案。 他也不知道這妖魔鬼怪是哪裡蹦出來的。 竇阿婆對竇大龍的話也感到十分不敢相信。 這是人能說出來的話? “竇大龍,我沒有看出來你竟然是這樣的人!”竇阿婆反應過來後,無比痛心的指責起來。 她兒子當年到底救了個什麼東西。 還不如讓竇大龍自生自滅去! “呵呵,那是你眼瞎,我一直就是這樣的人。” 對於竇阿婆的指責,竇大龍絲毫不為所動,甚至有些洋洋得意起來。 “我家大虎的屍骨一定要葬在他爹旁邊,這件事情輪不到你一個小輩來做主。” 竇阿婆看著竇大龍的這副模樣,氣得有些心口痛。 “你看我能不能做主就行了。” 竇大龍嘲諷的看了竇阿婆一眼,然後穿過人群離開了這裡。 竇阿婆沒有再說什麼,只是蹲下身去,抱著竇大虎的屍骨,無聲的流著眼淚。 在場的每個人看了都心疼的不得了。 熱心的村長又忘了自己肩上還有一堆事情。 何大柱走到竇阿婆的身旁,“你是哪個村的,要不要幫忙?” 竇阿婆半晌才反應過來,衝著何大柱輕輕搖了搖頭,“謝謝。” 見此情況,何大柱也不好再多打擾。 一行人便去修理那頭被魏海打得半死的狼了。 這狼真該死,如果不是因為這畜生,哪裡會出這麼多事情! 何大花看著苟勝被開膛破肚的屍體,一時間心裡五味雜陳,說不出到底是什麼心情。 按理來說,這人是她仇人的兒子,如今他死了,她該高興才是。 可是她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她養了苟勝十幾年,雖然苟勝對她沒有多深的感情。但是她對苟勝的感情卻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淡化了的。 她想過他會過得不好,可沒想過他這麼快就死了。 如果她當初再管他一下,他會不會就不會…… 想到這裡,何大花打住了往下想的念頭。 她可憐這白眼狼做什麼? 她給苟勝活路?苟家人又何曾給過她親生兒子活路? 苟家人死絕了,這就是天意。 苟勝這樣死了,也都是報應。 想到這裡,何大花的心裡立馬就舒坦了不少。 “大姐,這……這小子的屍體怎麼辦?” 何天賜看著何大花的臉色變了又變,也拿不準主意,出聲詢問。 按照他的想法,他們家就不應該再管這小雜種。 這狼也真不給力,怎麼還剩下這麼多,沒給全吃光了。剩了這麼多,他們也怪麻煩的。 只是他想到這小雜種到底是她大姐養了這麼多年的,他擔心大姐心裡難受。 孟蘭也看向何大花,她和何天賜是一個想法,甚至她想的還要多。 畢竟她是知道原書中劇情的人。 原書中的何大花因為苟勝這個白眼狼遭了多少罪,她可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在孟蘭看來,苟勝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這麼早就死了,可真是太便宜他了。 她還等著看苟勝活受罪。 沒想到他這麼不爭氣,這就變成了狼口亡魂。 孟蘭有些可惜的想,要不然就把苟勝的屍體扔去餵狗吧,也不知道狗挑不挑食。 何大花不知道她娘和弟弟的想法,她猶豫了一下,看向何天賜。 “找個地方挖了坑,埋了吧……” 何大花還是心善,她不知道如果不是孟蘭的到來,她以後會因為苟勝這個兒子,遭多少罪,最後再無比悽慘的死去。 她最狠的心無非就是不給苟勝買棺材讓他下葬。 她最恨的人也不是苟勝,而是她曾經的婆婆和丈夫,對於苟勝這個孩子,她愛過也恨過。 “什麼?!” 何天賜不僅學了魏海的功夫,也學了他的脾氣,聽到何大花這麼善良,他當即是不樂意了。 “大姐,這小王八蛋一家把你害的那麼慘,你還要讓他入土為安?這也太便宜他了吧!” “可是……” 聽著何天賜的話,何大花瞬間就猶豫起來。 小弟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兩個小人在何大花的腦子裡吵了起來。 一個說:死者為大,他畢竟已經死了,生前的事情就不要再計較了。 另一個說:都是第一次做人,憑什麼讓著他啊!他死了他就有理了嗎?那你親生兒子還活著嗎? 經過一場內心的天人交戰後,最終,暴躁小人勝利了。 何大花看向何天賜的眼神無比堅毅。 “小弟你說的對!這也太便宜他了,他還活了這麼多年,我好吃好喝的養著他,我親兒子得多可憐,你說,怎麼辦吧!” “扔到亂墳坑去!”何天賜為大姐的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