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付思惟想了想,望向圖書館外那間陽光咖啡廳:“招聘會還有兩個小時,我請你喝一杯吧,有時間嗎。”
白禾心裡疑竇叢生,於是答應了付思惟的邀約。
付思惟帶她去了咖啡廳,坐在露天小花園裡,給她遞來一杯卡布奇諾。
“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白禾壓不住心底的好奇,向他詢問,“為什麼會退出國旗班,又為什麼會提到言譯?”
付思惟倚在靠椅邊,眼底是釋懷的從容:“當時我挺生氣的,現在想想,也沒什麼了。所以,你也別在放在心上。”
“付教官,你快說吧!”白禾著急地問,“怎麼回事啊!”
“我之所以退出國旗班,是因為有人去團委舉報了我,用的是祁浪拍攝的那段影片,你還記得嗎,當時在體育器材室,我讓你坐在墊子上,給你放鬆肌肉那一段。”
白禾的心驀地一刺:“你是說…祁浪舉報了你!”
隨即,她立馬搖頭,“不不,不會的,祁浪已經刪掉影片了,他不會這樣做…”
“一開始,我也以為是祁浪,那時候氣昏頭,還去找了他,給了他兩拳。”付思惟斂眸,指尖撥弄著咖啡杯,“祁浪說不是他,他沒幹這種事,我問他把影片給過誰,他不肯說,只說他會搞定這件事。”
白禾頭皮發麻,端咖啡的手都抖了起來…
“後來我問了團委工作的一個學姐,說是醫科大一個男生舉報的,男生自稱…是影片中女孩的家人,舉報我身為教官、引誘女學生。當然,你的臉他是打碼過的,他不肯透露你的身份,所以團委沒有找過你調查此事。
() ”
“是言譯…”
“後來,祁浪擺平了這件事,他找了團委裡的關係,跟領導解釋影片是他拍的,因為角度的問題造成了許多誤會,他幫我澄清了這件事,讓我能繼續留在國旗班。但我心裡很憋屈,加上學業負擔,再加上別的原因,就乾脆退出國旗班了。後來祁浪請我吃飯,甚至提出給我經濟補償,希望我別把這件事鬧大,別去找那個醫科大的舉報者麻煩,我氣得又揍了他一頓。”
付思惟無奈地說,“現在想想,還挺對不起他的,整件事…其實怪不了他,他只是在保護他的朋友。”
“是言譯乾的…”白禾氣得手抖,腦子一片混亂,“是他乾的…”
“後來團委的老師警告我,這次可以不追究、不記過,但我不能再接觸你了,如果傳出去,會影響國旗班的聲譽,哪怕我現在退出,也不可以再和你有牽扯,那人如果再舉報,肯定記我的大過。”
付思惟眸底有壓不住的難過,“當時決意退出國旗班,我就是想著…也許可以再試試看,追一下你,我真的蠻心動你。但是被這樣警告,我失去了勇氣,怕真的給我記一個大過。我沒什麼家庭背景,記過的話,未來就完蛋了。”
白禾的眼睛紅了,情緒有點激動,嗆聲說:“對不起,付思惟,真的對不起。”
“你別跟我道歉啊。”付思惟連忙給她遞了紙巾,有點慌亂,“這跟你又沒關係。”
“都是因為我,你才退出國旗班,造成這麼大麻煩。”
“你別這樣說。”付思惟拿著紙巾給她擦了眼淚,“我今天之所以把事情告訴你,是因為…我想讓你看清楚,你男朋友的為人。也許你會覺得我在挑撥離間,無所謂了吧,反正我都要畢業了,我們再沒什麼可能了,但你是我第一個喜歡的女孩,我不想讓不好的人影響你,哪怕你們在一起很久了,感情更深厚,但該說的我也要說出來,讓你自己去判斷。”
他的話,說得很委婉含蓄。
白禾明白他的意思。
她看著他,滿眼歉疚:“我真的很抱歉,不知道該怎麼補償。”
“我不要補償,只希望你開心,我工作會留在北里市,也許以後還有機會見面。”付思惟看看手機時間,“我該去招聘會了。”
白禾連忙起身相送:“預祝學長找到理想的工作。”
付思惟深深地望著她,點了點頭。
他離開後,白禾立刻給祁浪打電話,向他求證這件事。
祁浪聽她說完,眉頭都擰成了小山形狀:“靠,這都哪年的老黃曆了,還能翻出來。”
“所以,你知道這件事,但你沒告訴我。”
“沒什麼好說的啊,誤會一場,都解決了,你別胡思亂想。”祁浪雲淡風輕地說,“最近過得怎麼樣?”
“你可真是個好哥哥!什麼都幫他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