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又變成祁醫生啦?”
“誰讓我有個醫學生朋友。”
白禾對女孩們說:“你們快去吃晚飯,遲了就沒了,幫我外帶一點饅頭什麼的。”
“好好,那我們先去,你休息一下,緩緩。”
朱連翹還想留下來陪白禾,蘇小京一把拉住她的衣領將她攥走了——
“有點眼力勁兒l。”
“哈?”
“走啦走啦!”
三個女生離開了,蘇小京還一個勁兒l衝白禾擠眉弄眼,顯然閨蜜是最懂她的。
操場邊,只留了白禾跟祁浪兩個人。
白禾有點不自在,塑膠鞋尖磨著腳下的草地:“讓你多管閒事,手臂報廢了吧?”
“還好。”祁浪望望她,“你呢。”
她現在呼吸都還有點喘:“要死了。”
“第一次叛逆,感覺怎麼樣?”
白禾摸了摸自己的頸子,悶聲說:“誰都別想讓我出醜。”
這是她的底線,小學五年級那會兒l,她的絲巾也被學校裡的混混男生扯下來過。
他們笑她醜八怪,說她好惡心。
一向與人為善、老實溫吞的白禾,也著實被他們氣得眼淚直打轉。
悲傷變成了憤怒,她衝過去和他們決鬥,跟這幫臭男生打架。
當然,她打不贏他們,被一個胖男生毫不留情地推地上,膝蓋都磕破了,哭唧唧地跑回家。
爸媽在工作,只有言譯在家,她抓著他的袖子,哽咽得一抽一抽的,委屈不行了。
言譯氣得全身都在抖,安撫好她之後就去找祁浪了。
第二天放學,他們把那幫男生約到了巷子裡,倆人以一擋十,對抗一群人。
打得這幫屁小孩鼻青臉腫,連聲求饒。
後期白禾也加入了混戰,緊攥絲巾的手握成拳頭,狠狠揍了幾個笑話她最猖狂的傢伙。
雖然小胳膊小腿,傷害性不強,但她要為自己出一口氣。
別人都以為白禾是包子,因為她很少跟別人計較雞毛蒜皮的小事。但事實上,白禾只是大大咧咧懶得搭理。
被言譯和祁浪如珍如寶地呵護長大的女孩,怎麼可能是包子。
……
白禾感覺呼吸平靜了下來,全身還有些發軟,好歹眼睛裡不再冒星星了。
她望向祁浪:“你手臂怎麼樣?”
“沒感覺。”
“嘴硬吧你。”
“真沒感覺。”祁浪說,“已經廢了,你看,隨便折騰都沒感覺了。”
他把自己的右手手臂遞給白禾,白禾揪著他的小臂晃了晃,狐疑地望著他。
祁浪神情很坦然:“可能需要截一下肢。”
“真的假的。”她用平整的指甲蓋摳了摳他的面板,掐出一個小小的月牙印,“疼嗎?”
“不疼。”
白禾用了力,指甲蓋深深陷入面板:“沒感覺啊?”
“嗯,廢了已經。”
“那看來我只能出大招了!”白禾抓起他的手,向後掰彎他的手指頭,“這樣還沒感覺?”
“沒…嗯…沒感覺。”祁浪勉強地說。
“……”
白禾白了他一眼:“要不要擦擦你額頭上的汗啊,大傻叉!”
祁浪看著她笑,背後是日暮西沉,他比驕陽更燦爛。
白禾也忍不住笑了出聲,將要抽回手的剎那間,祁浪捏住了她。
猝不及防間,兩人牽了手。
他的手比言譯的要糙一點,指腹有硬繭,也更燙。
但言譯牽她會更用力,像怕她溜了似的,祁浪牽她很鬆。
因為他的手好像在抖,不確定,很猶疑,帶著小心翼翼的試探。
氣氛撩起幾縷曖昧,白禾緊張到耳垂掛紅,不敢看他的眼睛,只望見他凸起的喉結,吞嚥了一下。
就在這時,身後一道清脆溫柔的嗓音響起:“祁浪哥,我去食堂幫你買了點晚餐,怕等會兒l就沒吃的了,你和白禾姐一起過來吃點吧。”
白禾連忙將手從他手裡抽走,祁浪插手進兜裡,回頭望見了許梨。
她面板很白,扎著馬尾邊兒l戴軍帽的樣子,利落又甜淨。
別說,她和白禾在某些方面的氣質…還真是有點異曲同工。
她走過來,將打包的盒遞給祁浪:“食堂裡的飯菜種類很少,我怕你吃不慣那些剩菜,只買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