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玉？”

王贏眼睛閃亮。

眼前這個梳著妙常髻，唔，也叫觀音妝的美女，額，尼姑是妙玉？

妙玉穿著打扮僧不僧，俗不俗的。

有些怪異。

身上穿一件月白素袖衣，外罩一件水田青緞鑲邊長背心，拴著秋香色的絲絛，腰下系一條淡墨畫的白綾裙，手執麈尾念珠...

長相出塵，美豔中含有慈悲，慈悲中帶有嫵媚。面含微笑，卻彷彿不食人間煙火模樣。說她是尼姑，王贏第一個不信。

王贏第一反應就是，如此絕色，不生兩個娃，那就是褻瀆！

王贏第二反應就是，如此絕色，絕對不會上廁所拉粑粑。

妙玉不像是尼姑，反而像道姑。

唔，像極了飄飄欲仙的小仙女，有著獨特的氣質。

小仙女怎麼可能拉臭臭呢？

王贏對妙玉唯一印象就是，塵緣未了，文學上大愛《莊子》。一個尼姑，怎麼可以大愛道家經典《莊子》呢？

除此之外，就是妙玉似乎出身高貴，比賈家還要高貴。

只是家道中落。

什麼人才會出身高貴高於賈家？

有人猜測，妙玉是皇室中人。

“你是出家人？”

王贏饒有興致的打量著妙玉，妙玉如此模樣，讓人產生一種征服欲：“道姑？尼姑？為什麼自稱檻外之人？”

“回瑞王殿下。”

妙玉微微躬身：“我為佛門子弟，帶髮修行。至於檻外之稱，乃因縱有千年鐵門檻，終須一個土饅頭，因此取了此意為號。”

“倒是一個妙人。”

王贏嘴角微勾：“那麼你找孤所為何事？”

根本不用想，因為僧兵作亂，王贏下令，尼姑和尚還俗，該殺的殺，作為出家人，妙玉如今已經無家可歸了。

是來找他探討佛法，從而讓他收手？

還是向他傳授佛法，從而讓他收回對佛門成見？

反正不是來找他，給他生娃的。

有求於我，就好上床了啊。

呸呸呸...

孤乃正經人，怎麼可以這樣想？

孤用敬愛的忠順王兄的十年壽命發誓，孤只是看重妙玉的茶藝，絕非美貌。

“回瑞王殿下。”

妙玉張了張嘴，作為出家之人，作為佛門子弟，現在佛門遭劫，也是咎由自取。

妙玉沒有自我擔負振興佛門的想法，她的修行只是修行自身：“我有一個自幼相好的姐妹，乃是瑞王殿下妃子，或者姬妾，我想去找她敘舊。”

妙玉有妙玉的想法，現在她是尼姑，朝廷正在滅佛，她在外絕對不安全。投靠一個朋友，先安穩下來，慢慢感化影響瑞王，到時候瑞王一旦支援，滅佛的意志減弱，佛門就可以度過危機。

雖然並不在意佛門是否大興，畢竟妙玉還是佛門弟子。

如此，留在瑞王身邊最好。

“哦？”

王贏故作驚訝：“我家小五，還真提起過一個帶髮修行的小師傅，在玄墓蟠香寺，曾是鄰居，教她讀書寫字，不會是你吧。”

妙玉問詢：“不知殿下家的小五...”

王贏眉眼間帶有誘惑了小白兔的大灰狼，一樣的神情：“孤家這小五，姓邢，閨名岫煙。”

聽著王贏稱自家相好姐妹小五，如此親暱，妙玉心中一喜。

這個相好的姐妹，在瑞王府地位越高，對她越是有利：“那，就是我那相好姐妹。”

“呵呵。”

王贏翻身下馬，俯視著妙玉：“人生三大快事，就有他鄉遇故知。我家小五，能在這裡見到故人，一定會很高興。妙玉姑娘，隨孤回王府吧。”

妙玉微微點頭：“瑞王殿下，我尚有兩個嬤嬤、一個丫鬟，如今困在西門外牟尼院，能否將她們帶回來...”

現在，牟尼院已經被查封，她孤身一人前來尋找相熟之人，她的丫鬟嬤嬤，還在牟尼院被監管著。

王贏點頭，來到宮門處，向一個禁軍吩咐：“你去西門外牟尼院一趟，就說孤要將妙玉師傅的僕從，帶回瑞王府。”

妙玉鬆了口氣：“多謝殿下！”

......

僧兵作亂，除了訊息靈通的官宦勳貴，朝中大臣之外，這一場發生在丑時初的叛亂，兩個時辰一切結束，百姓一無所知。

清晨的神京城，依舊充滿了朝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