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思恬的信基本和陸延清的平安信同時送到了蘇韻禾和謝宇喬手中。 謝宇喬這才明白,為何當初曾在千帆書院見過陸知遠的身影。原來,老師竟是陸知遠的親叔叔。 只是他不明白的是,為何老師竟然甘願躲在書院二十多年不曾回京。 當然,老師的事並非是他刻意打聽來的,而是在書院中,早就已經不是秘密。 謝宇喬當年進書院以後才得知,老師曾經有一摯愛之人,只可惜兩人有緣無分,最後陰陽相隔。 老師為了那人,建立了書院,並留在書院多年。 想來,若不是發生了意外,老師也不會再次踏足京城那個傷心之地吧! 也不知那名女子究竟是何人,老師與她又有著什麼感天動地的故事,謝宇喬由衷的敬佩自己的老師,若換做是他,或許,根本做不到如此地步。 一輩子,守著一段情,念著一個人。 老師無事,謝宇喬終於放下心來,繼續忙碌到了衙門事務中去。 中秋月圓之夜,闔家團圓的日子,雖是蘇金花和彥穆堯不在,可因著蘇老爺子和蘇老太太,蘇謝兩家人聚在一起,也算是度過了一個歡樂的中秋。 晚間,眾人散去,蘇韻禾獨自坐在院子裡,望著天空中的圓月,思緒如潮:她突然間很想很想她現代的家人,也不知道,這麼多年,她的爸爸媽媽,爺爺奶奶,姥姥姥爺所有家人如今過的如何了。 蘇韻禾看著看著,眼睛發酸,眼裡流下了眼淚。 這時,一塊手帕從旁邊遞了過來:“娘子,你是不是想岳父岳母了?”謝宇喬擔憂的聲音傳了過來。 蘇韻禾回過神,接過帕子,擦掉眼淚:“是啊,想爹孃了。不知怎的,看見圓圓的月亮,就突然想哭。” “娘子不必憂心,我曾聽劉侍郎說起過,顯國的船業比大夏要好上數倍,無需如此擔憂。岳父岳母定能平平安安的歸來。” 蘇韻禾只贊同的點了點頭:“夫君,我已經沒事了,我們回房吧!” 當天晚上,蘇韻禾噩夢連連,幾乎一夜無眠。 第二日一大早,謝宇喬特意去請了大舅哥,請他過來給娘子診診脈,其實主要是想讓大舅哥開解開解娘子。 謝宇喬沒有立時回家,轉身去了大街上,想尋一稀罕物,好哄哄娘子,結果卻被突然出現的黑衣人給徹底打亂了計劃。 “謝大人,還認得灑家吧!” “安…安公公,你,怎的來了東南府?”謝宇喬看著猶如天降一般的安喜大太監,口齒都有些不利索。 “唉!灑家是奉了皇上之命,特意來宣讀密旨。謝大人,請隨灑家來吧!”說著,安喜轉身走向一處宅子。 一進門,謝宇喬便看見四個小廝打扮的人正等在院子裡,看著應該是四個年輕小太監。 “謝大人,灑家就不多說了,你自己個看吧。”說完,把手中的密旨交到謝宇喬手上。 謝宇喬開啟密旨,通讀一遍,這才明白永和帝究竟想要做什麼,原來,當今永和帝得到密報,有人私自出海與人經商,且收益不菲。 永和帝比較好奇,究竟能有多少銀錢收益,惹的那些人連命都不顧。若是真的收益頗豐,大夏或可再開通一條海上通道,如此一來,國庫必將更加豐盈,到時候,國富民強,萬民朝拜,豈非盛世之象。 謝宇喬當然知道海上貿易,他曾聽娘子說起過,他的岳父大人,僅憑一隊海船,周遊各國,並把顯國的東西帶出去換來了更值錢更稀有的東西,每次出海一趟,都賺的盆滿缽滿。 大夏雖距離那些國家較遠,倒也不是不可為。 大夏地產物博,茶葉,絲綢,瓷器等等,就非常受歡迎。 他曾在老師那裡看過一張圖,上面所繪製的全部都是海那邊的國家。 蒼西縣因在路上,比較受限,且只臨縣國和大楊國,無法和其他國家通商。 海上卻不同,若真能成行,那麼,帶來的影響必不可估量。 想到這兒,謝宇喬心中有了主意,看向安喜大太監:“安公公,辛苦你跑這一趟,請替我向皇上回稟,謝宇喬必不負陛下所託,早日把這事辦好,以實現陛下的宏圖大業。” 安喜拒絕了謝宇喬的吃飯邀約,帶著四個小徒弟,悄悄的離開了東南府,趕往京城。 一路快馬加鞭,終於回到了皇宮向永和帝覆命。 永和帝坐在御書房,閉目許久:“好,好,朕就知道,這謝宇喬不錯,跟當年的他很像。朕果然沒有看錯人。哈哈哈!你不在朝中又如何,朕不照樣尋的了跟你一樣能幹的人。 哼!為了一個女人,期期艾艾這麼多年,也不知那女人究竟是誰?” 永和帝如今不能碰女人,心思便開始往政事上面多關注了些。 時日一長,後宮佳麗都有些受不住,以前雖也是獨守空房的多,可每個月也能得那麼一兩次恩寵,可如今,皇帝連後宮都不進,讓她們有什麼盼頭兒。 柏太后自從知道皇帝兒子的問題之後,就再也沒有逼迫過皇帝,反正她的三個侄女如今已經平安生下兩子一女,她柏家如今也算是在後宮有了一席之地。 相較於之前對太子和大皇子兩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