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的安喜悄悄的返回了自己歇腳的屋子,卸下了滿身防備,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當真不能怪他,實在是,永和帝如今真的太過暴虐無道了些。
僅這幾日,前前後後已經有一個低階妃嬪,另三名宮女,兩個小太監被抬出了皇宮,就連他,也受了滿身的傷。
如今,他這把老骨頭實在是禁不住這般折騰了,先帝爺在位後期,也沒有這麼拿他們奴才不當人看過。
為著自己和自己這幫子徒子徒孫,他也不能再這般忍耐下去。
還記得當初那人找到自己時,自己當時還嚴詞拒絕過,這才幾年時間啊,竟全都被他給料中。
也是自己太過自信,導致如今退無可退的局面,不得不又親自去找了那人,想要求個出路。
幸好,幸好他醒悟的及時,不然,其實想想也是,當年永和帝為了上位,寧願去捨身做那般事,又有什麼是他做不出來的。
柏太后和永和帝以為當年那事兒沒人能夠知道,殊不知當年他的師父,早就已經把那些原原本本的告訴了他。
說起來,他能發現謝夫人,還是託了手底下小太監的福。那小太監有個相好的小宮女正好被派去給謝夫人送一日三餐,一來二去,就這麼把訊息給透露了出來,若不然,他相信任誰都不會知道堂堂一國之君竟然想透過如此殘忍血腥的方式來達到長壽的目的。
思來想去半天,安喜把終於下定了決心,去了端王府上。
除了端王之外,他當真再也想不到該去找誰。
大皇子?不,那就是另一個永和帝,甚至比永和帝更勝一籌,若真的由他登上高位,想必這宮裡得被他血洗了。
太子?那就更不能考慮了,懦弱無能,沒有自己的主見,一味聽從太子妃和外祖父永寧侯的話,真要是由太子繼位,估計整個大夏再無寧日。
皇后娘娘倒是一位實實在在心善的好人,可皇后做不了孃家人的主。
端王從先生那裡離開之後,親自去了謝家,告知了謝宇喬,蘇韻禾的下落。
謝宇喬不敢置信的看著端坐在大廳裡的端王:“王爺莫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這個玩笑當真是一點都不好笑!”
蕭昀理解謝宇喬的不可置信,就好像他昨日剛聽說此事時,也曾覺得安喜是在跟他開玩笑。
可事實確實是如此,即便它讓人無法接受。
昨日從安喜那裡得到訊息之後,他隨後便命人去了宮裡,找到了賢母妃,請她幫著暗中確認了一下,這才確認了安喜的話。
蕭昀看著神思不屬的謝宇喬,站起來,走到他身上,拍了拍他的肩膀:“謝大人你放心,我定當幫你救回謝夫人。”
說完,便大踏步離開了謝府,他還得去找齊承運去商量對策。
……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大臣們突然發現,永和帝似乎越發的重視太子,這可是之前從未發生過的事。
即便是之前太子監國之時,也從未如此看重過。
如今倒好,許多奏摺的批閱定奪全都交給了太子。
再有便是,失寵多年的皇后娘娘突然又重獲恩寵,永和帝最近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幾乎日日歇在皇后宮中。
一時間,太子和皇后的恩寵風頭無兩。
慢慢的,宮中開始有流言傳出,永和帝即將禪位於太子殿下,帶皇后娘娘去往京郊行宮安享晚年。
“咔擦!”
“噼裡啪啦!”
“混賬,燙死本王了!來人,把這笨手笨腳的宮人給本王拉出去杖斃!”大皇子手上身上溼漉漉的一片,氣急敗壞道。
“求王爺饒命,奴婢不是故意的,求王爺饒命……”
“快把嘴封了,拉走!你們都聾了不成,沒聽到王爺的吩咐。”安貴妃看著兒子被燙的通紅的手指,氣的狠了。
“皇兒,你也別生氣,為這麼個玩意兒不值當。”
“母妃……”大皇子剛要出聲,見到宮裡站著這麼多人,又止住了聲音:“你們先下去吧!”
看著伺候的宮人全都走出宮殿,安貴妃看向兒子:“皇兒是為了最近的流言來的吧!”
“母妃,難道你就不著急?”
安貴妃臉色暗沉:“如何能不急,可再急也不能顯露於人前。”
“母妃,我實在是不想忍了,爭了這麼多年,眼睜睜的看著那位置到太子手裡,怎麼想都不甘心。”
安貴妃:“你以為母妃甘心嗎,最近被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