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宇喬的拒妾書一時間傳遍京中,甚至連宮中的永和帝也知曉了。 永和帝當即取笑謝宇喬:“沒想到啊,這謝愛卿還這般有趣。”有趣,而非深情。一生一世一雙人什麼的,他從未當真過,這麼多年,他見識過了無數恩愛夫妻,甭管開始多麼深情,到最後全都變了心。 就連他,也是一樣。 先前那般寵著安貴妃,不還是變了心,美人還是鮮嫩些的更好, 若不是安貴妃這麼多年知情識趣,知曉如何讓他爽快,想必,他早已把人給拋之腦後了。 隨侍在旁的安喜聽了永和帝的話,眼神微微動了動又化作沉靜。 一旁的路通聞言,卻輕笑著開口道:“謝大人的夫人,草民也曾有所耳聞。” 永和帝聞言一頓:“哦!路神醫和那謝夫人相熟?” “並不相熟!草民聽說這位謝夫人原本應是一痴傻早亡之人,只是不知得了何種機緣,竟解了痴傻的命數,變得正常了,就好似換了一個人一般。” “竟有這般神奇之事,仔細給朕說來聽聽。”永和帝很是好奇的看向路通。 一旁的安喜也豎著耳朵,認真聽著。 路通見狀,倒也沒有推脫,只粗粗說了一遍。 “這些都是臣好奇打探來的,皇上若是想知道的更清楚,恐怕還需去問謝夫人。” 永和帝只當是趣事一件,聽過便罷了。 原本還打算再說些什麼的路通見狀,便識趣的住了嘴。 當天晚上,門房便遞給蘇韻禾一封沒有署名的信。 只是信中所寫內容卻讓她有些奇怪。 信裡面只寫了她突然不痴傻這事兒惹了路通注意。 路通她自是知道,只是自己突然變好這事兒,說起來也確實有些玄幻。 難不成,這路通是懷疑她什麼?可路通為什麼要針對她,她自來到這個時代,得罪的人一隻手都能數的清,但路通此人,她確信自己確實是沒得罪過的。 謝宇喬一回家,就看到愣神的蘇韻禾,有些好奇:“娘子,你這是怎麼了,怎麼皺著眉頭,似有什麼煩心事?” “夫君,你看,這是今兒收到的。” 謝宇喬看完信,也有些疑惑:“這信是提醒娘子,要娘子小心的意思吧!這路通,看來來者不善。只是我實在想不出娘子不痴傻這事兒能有什麼好奇的?” 直到吃過飯,蘇韻禾的眉頭依舊緊鎖著。 她總覺得這事有蹊蹺,那路通怎麼對她的事情這麼瞭解,倒像是時時關注著她一般。 可直到睡覺,也沒想出個所以然。 謝宇喬自從進了大理寺之後,勤勉盡責,深受大理寺卿的喜愛。 私下裡還曾暗暗感激過永和帝,竟給他安排了這麼一個能幹的助手,讓他能如此省心。 蘇韻禾自打進京之後,交際應酬便多了起來,為了不出岔子,便請了一位禮儀嬤嬤特意從頭到尾的教了一遍規矩。 剛一進京沒多久,謝宇喬便上門去看望了老師陸延清。 師徒二人久未見面,可是好生熱絡了一番。 高興之餘,陸延清還特意領著謝宇喬去拜見了他的大哥陸丞相。 要說謝宇喬對那位陸丞相的第一印象便是和煦,就好似長輩一般。 打那之後,謝宇喬便時常進出丞相府,或許是因著這層關係,打那之後,再也沒人敢明面上為難謝宇喬。 陸丞相從不牽涉黨爭,更是對永和帝忠心耿耿,謝宇喬原本就受永和帝看中,如今又得了這番機緣,自然沒人敢招惹他, 一晃,半年時間很快過去,中秋佳節當天,蘇韻禾特意派了小廝把自己親手製作的月餅分別送去了端王府和丞相府。 因著材料著實有限,蘇韻禾只做了五仁月餅和豆沙月餅。 原本想等謝宇喬和大哥回來一同過個團圓節日。 只可惜了蘇韻禾在家左等右等依舊不見人回來。 情急之下,蘇韻禾又吩咐小廝去打探。 最後只得了一句,皇后娘娘中毒,性命攸關。 謝宇喬被派去查案,蘇若辰則是受寧遠侯舉薦,進到皇宮,為皇后娘娘解毒。 萬幸的是救治及時,皇后娘娘的毒很快便解了。毒是解了,只下毒的人卻查了許久許久,直到第二日下午,才終於查清楚。原來竟是一個剛進宮的小小美人不知死活的給皇后下了毒。 不管如何,兇手抓到,也算是給了皇后一個交代。 謝宇喬和蘇若辰回到家時已是三更時分,蘇韻禾就一直等在大廳裡,直到見著人回來才放心去休息。 第二日吃飯時,蘇韻禾好奇問謝宇喬經過。 謝宇喬臉色幽深:“那美人應是代人受過,只可惜,我卻沒有絲毫辦法。昨日大理寺卿強壓著讓我這般定了案,如今,我心裡著實不安。” “又不是夫君的錯,想是宮裡面關係錯綜複雜,有些事又沒有鐵證,只得如此定案了事吧!”蘇韻禾也是宮鬥劇看的太多了,知道往往幕後黑手是沒那麼容易被抓住的。 “大哥,那皇后娘娘的身體可是已經徹底好了?” “皇后娘娘身體裡面的毒雖解了,可身子畢竟受了重創,得精心調理上數月,方能好利落。我回來時,皇上已經下令,暫時就由安貴妃代理宮中事務。” 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