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永和帝早已看明白了一切,可為顯示自己作為君主的威嚴,永和帝依舊是把端王押在大獄裡整整三個月。 期間,不管大皇子說什麼,不管賢妃如何明裡暗裡的求情,永和帝一概不予理睬。 臨近八月十五中秋前,賢妃攜著端王妃再次求到了永和帝的面前。 “皇上,昀兒他是個至孝之人,哪裡敢做出這等忤逆不孝之事。皇上可知,自打昀兒出宮分府之後,每月會前往定安寺一整天,你可知昀兒他去做什麼?” “做什麼?”永和帝當下好奇。 “昀兒他求了長生牌位,不光是臣妾,還有皇上的,他也沒落下,每月去一天便是在那唸經祈禱,祈求皇上福壽安康。 這麼多年了,從未落下過一次,無論是颳風下雨,就算是大雪封山,也照去不誤,皇上,這般至孝的孩子,萬不能再傷了孩子的心啊!” “賢妃,你說的這些當真!沒有虛言!”永和帝突然震驚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臣妾所言句句屬實,若有一句虛言,就讓臣妾立即去死。”賢妃此時是真的發了狠。 永和帝此時不知該說些什麼,只能揮揮手:“賢妃,端王妃,你們兩個先下去吧,讓朕單獨待一會兒。” 見永和帝面露疲色,賢妃很有眼色的拉著自己的便宜兒媳離開。 御書房內的永和帝,眼睛突然溼潤了一片。 怔怔的看著虛空處半晌:“來人!” “奴才在!”安喜悄無聲息的跑了出來。 “安喜啊,你速派人去定安寺查探一番,快去快回,回來跟朕稟報。” “是!” …… 大概一個時辰之後,安喜帶著人回來覆命。 “啟稟皇上,賢妃娘娘所言沒有半分虛假,全部屬實。” “行了,你們都下去吧!安喜,你按朕吩咐,叫上太醫,把端王親自護送回端王府。” …… 端王被永和帝無罪釋放了,訊息一傳出來,又驚了一波人。 尤其是大皇子,如今真是覺得匪夷所思:不應該啊,以他對父皇的瞭解,父皇就算不治罪,也不可能這般輕飄飄的就放了端王啊! 父皇不是最不喜歡端王的嗎,如今是怎麼了,好像換了個人似的,居然還派太醫護送。 那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不就全都成了笑話了。 大皇子一時沒忍住,跑去了宮中,想要面見父皇,好生理論一番。 結果被安貴妃給攔了下來:“你傻啊,這個時候去招惹你父皇,惹他不快。我看你真是越發的沒了分寸。如今是什麼情形,你難道還看不出來,你父皇這明顯著是不信你說的那些事兒,事到如今,這事兒咱們只能悄悄的揭過去。” “母妃,難道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這個機會沒了。定國公的腿可是雖是都有可能好的,若是一旦他真的好了,那蕭昀豈不是如虎添翼。原本,兒子應對太子這邊就已經很是疲累,若再來一個端王,兒子豈不是腹背受敵。”大皇子眼睛瞪得溜圓,很是不甘道。 “那又如何,總好過此刻惹了你父皇厭煩。再說了,你所謂的那些證據,當真是真的,還是你自己造的,你難道不清楚。若是想要拿捏蕭昀,還得真真正正的握住他的把柄才行。 再者,賢妃那女人最近好生得意,把你母妃我氣的不輕。她那女兒,聽說最近在公主府過的很是不錯,你私底下想想辦法,給駙馬與她找些麻煩,我看那賢妃今後還如何得瑟。”安貴妃恨恨的說著。 大皇子沒能出了氣,還得幫著自己母妃去出氣,頓時鬱悶的不行。女人為何總是這般麻煩,何時才能顧全些大局,不要如此吃醋,斤斤計較。 再是鬱悶,親孃吩咐的事兒還是得辦,當天下午,大皇子便安排了兩個人去做此事。 太子那邊原本高高掛起的心思被全盤打亂,好在他這一派最近許多人越來越得永和帝的看重,他就不跟著去摻合了。 蕭昀剛回到府裡,便聽說了自己最心疼寵的小妾被王妃打殘了的訊息。 之所以這麼快傳到他的耳朵裡自然是蕭昀的身邊人出了問題。 有人暗中與那小妾的貼身丫鬟勾連,給那丫鬟行了方便。 對此,蕭昀依舊一如往常,和稀泥了事。 他如今可是愛妻人設,如何能夠破壞。 蕭昀在大獄裡蹲了三個月,已經憔悴的不成樣子,身形更是瘦弱了幾分。 為了引起永和帝的內疚,更是為了不被人懷疑,蕭昀一回到府裡,便開始了修養身息。 後院一步沒去,更沒有和外面的任何人聯絡。 他如今只需按照賢母妃所言,乖乖的扮演一個聽話的兒子即可。 端王蕭昀回府裡第二天,便接到了宮裡永和帝的旨意,隨著旨意一同前來的還有數量不少的奇珍異寶,就算是彌補他這三個月所受的罪了。 接下來的半個多月,永和帝時不時的就給蕭昀賞賜。 蕭昀在京中突然由透明人變成了赤手可熱的大好男兒。 一切的源頭,皆是因為永和帝突然間轉變了的態度。 許是被關押的太久,蕭昀突然的很想見見何思恬。 算上在獄中的三個月,他已經有半年多的時間沒見過她。當然,前面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