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和帝大踏步的走進屋子,抬眼便對上一雙明亮美目。 柳飛絮早在兩人眼神碰上的那一刻,瞬間收回了自己的視線。 她的心裡此時分外平靜:剛剛從一進門她就在四下打量,觀察周圍。發現,整座宅子此刻也就只有三兩個人,如果她報復完之後,倒是方便她及時溜走。 永和帝自是不知她的打算,還以為眼前的女人之所以前來尋他,是因為這麼多年女人一直心繫於他。 被一個美人心繫多年,那種作為男人的自豪感油然而生,甚至於永和帝覺得自己好像變回了年輕時風流倜儻的時候。 那時的他自由,不羈,不必被束縛住心性,可以隨心所欲。 只可惜,自從當了皇帝,失去了許多自由,很多時候他都在想,自己當年爭的這個皇位到底值不值得。 永和帝其實心中挺羨慕他的兒子端王,可以隨心所欲,無拘無束的玩。這個兒子跟他的性情真的挺像,可是隻要一想到這個兒子的親孃,永和帝沒由來的一陣暗恨,恨自己當年居然那麼輕易的就放過了那個女人,只一杯毒酒就了了事。 就是因為他當了皇帝,他的性格越發的奇怪,忽而冷靜沉穩,睿智的可怕;忽而又情緒不寧,暴虐的不行。他好像分裂成了兩個人,一個是當皇帝的他。一個是還未曾當皇帝的他。 不過看到二十多年前的這個女人,暴虐風流的心思突然間暴漲。尤其回憶起當年那種痛快的滋味,真的是妙不可言。打那兒之後,他再也沒有從別的女人身上體會過那種感覺。 就連在涓孃的身上他都在沒體會到這種感覺。 永和帝一直以為涓娘就是當年那個女人,沒想到啊,李鴻光居然會騙他,如今的永和地萬分的慶幸,當年沒有把涓娘接進宮。 至於這個女人給他生的女兒,有沒有道也無所謂,反正這個女人他必須得到,最好讓她一直守著自己,等自己死了,再讓她給自己陪葬。 柳飛絮自是不知,就只這麼一會兒功夫,永和帝就已經給她安排好了後半輩子,甚至死都不想放過她。 永和帝進屋直接坐到座位上,隨後,李鴻光端進了一壺茶水。 柳飛絮低著頭站在原處,等李鴻光走出屋子,才抬起頭:“聽說你要見我,不知是有何事?” 永和帝好整以暇的看著柳飛絮,調笑道:“難道你不知?” “我,我確實不知……” “你不是要找當年的那個男人嗎,我就是那個男人。” “你既是……那為何從未曾去找過我……你可知我這些年帶著孩子過的有多苦……”一邊說著,柳飛絮一邊開始抹起眼淚! 永和帝見狀,在顧不上許多,快速起身,輕攬柳飛絮肩膀靠在他的懷裡,連連輕哄道歉…… 門外守著的李鴻光很有眼力見的離得更遠了些。 他可不想聽牆角。 屋內的柳飛絮意識到門口守著的人已經走遠,便知道機會來了,直接灑出一把藥粉,讓永和帝四肢無力,無法動彈。 永和帝大驚:“你想幹什麼?你大膽,你可知道我是誰,我可是……” “當今天子永和帝,是吧!我替你說了。”柳飛絮截了話頭。 “你知道是朕,那你還敢如此對朕,就不怕朕要了你的命。” “要你孃的命。我早就想找你了,當年你佔了我的便宜,屁都不放一聲,人就溜了,也就是我醒來沒看到你,不然,你以為你還能活到現在啊! 如今可好了,終於找到你這個混賬玩意,我可得好好出口惡氣才是。” 說完,便伸出手,直接扇了永和帝好幾巴掌。 “就你也配當皇帝,這大夏江山遲早敗在你的手裡。”打完,柳飛絮猶不解氣,又從衣兜裡拿出一小包藥粉,放到茶杯裡,攪和勻,直接強硬的餵給永和帝。 “你放肆,你給朕吃的是什麼?” “這個?那可是好東西,極品暖情藥。你不是喜歡折磨人嗎,當年把我折磨的那麼慘。我也讓你體會體會,保管讓你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這種感覺。” 藥力很快就發作了,永和帝覺得自己四肢百骸陣陣酥麻傳來,有些控制不住自己,開始哼叫起來,聲音大的就連外面已經走得很遠的李鴻光依舊聽得很清楚,不得不再次走遠。 他還是很識時務的! 柳飛絮掏出早就準備好的鞭子,蠟燭,火摺子。 開始實施她的報復計劃…… 一通折騰下來,永和帝飽受內外兩重傷害,居然還沒有暈,反而,瞪著通紅的雙眼,嘴角流出了鮮血,緊緊的注視著柳飛絮,若是眼睛能噴火,估計他都想要把眼前的女人燒死幾回。 活了四十多年,他還從未曾受過這種屈辱折磨,該死的女人,給他等著,他必不會放過他。 柳飛絮見他如此模樣,反而更加生氣,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折磨,直到最後把個永和帝折騰的奄奄一息,她才把東西一扔,悄然離去。 出了宅子,柳飛絮找了一個隱蔽地方,給自己喬裝打扮成一個黑臉男子,騎上自己早就準備好的快馬,一溜煙消失的無影無蹤。 躲得遠遠的李鴻光眼見著天都黑沉下許久,屋內的人還沒有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