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金花和蘇若軒用了不到兩刻鐘把事情交代清楚,就一同趕回了家。 大概半個多時辰後,蘇老夫人帶著蘇小小已經把家裡人需要的東西都整理好。 叫了小廝和丫鬟小紅一起,把東西都搬上了馬車。 正廳裡面,蘇老爺也已經陪著二弟用過湯麵。 此刻正聽二弟說著家中的情況。 蘇老夫人帶著女兒和孫子孫女進了正廳。 蘇長河見大嫂進來,趕忙站起身,跟大嫂打了聲招呼。 蘇金花也帶著一雙兒女向二叔行了禮。 眾人見禮過後,便也不再耽擱,一起出發趕往蘇家村。 一個時辰後,馬車駛進蘇家村。 路過村東頭的大柳樹時,一群村裡的婦人們正在那裡邊做活計邊閒話家常。 眼看著對面過來的馬車,都抬頭觀望起來。 紛紛猜測馬車裡究竟是哪家的親戚。 更有幾個好奇心重的,抬腳跟在馬車後面。 馬車行到蘇家老宅門前,停住不再往前走。 蘇長河第一個下了馬車,在大門口往裡喊了一聲,“大哥回來了,”,便又轉過身去接大哥一家。 蘇家老宅的其他人聽到聲音,都來到了大門外。 尤其是蘇老夫人的兩個弟妹,這麼多年沒見,就更加想看看曾經的大嫂如今是何模樣。 沒多大功夫,蘇老爺子已經下了馬車。 蘇老夫人在女兒和孫子的攙扶下也下了馬車。 看著眼前的老宅,依舊是多年前的老樣子,蘇老爺和蘇老夫人只覺恍如隔世。 蘇家兩個妯娌見著眼前沒有多少白頭髮,沒有幾條皺紋,保養的如此年輕的大嫂。 再看看大伯哥也是沒有多少老態,比自己當家的年輕了不是一星半點。 心裡頓覺有些不是滋味。 可看到大嫂身邊陪著的侄女後,又轉變了想法。 再年輕又如何,還不是沒有兒子養老送終。 不像她們,兒孫滿堂,其樂融融。 雖是辛苦一點,可日子卻有盼頭兒。 若是蘇老夫人得知兩個妯娌的想法,估摸著會嗤之以鼻。 有些人啊,總是以世俗的眼光來評判別人。 他們哪裡知道,各人有各人的緣法,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蘇老爺子一家被引進了正屋。 正屋裡,一個形容枯槁,臉色灰敗的年老婦人躺在床上。 看到慢慢走近的大兒子,眼睛突然煥發出了一絲神采。 緩緩的伸出瘦弱的手,試圖握住大兒子的手。 蘇老爺見到床上許久未見的親孃,眼睛有些泛酸,連忙快步上前,回握住了她的手。 嘴裡帶著哭腔,“娘,不孝子蘇長海回來看你了。” 老婦人緊緊握著兒子的手,嘴裡很費力的說著,“長海啊,孃的兒,娘錯了,你原諒娘,原諒……” 沒等話說完,老婦人就直接嚥了氣。 看著老孃睜著雙眼,走的不甘心的樣子,蘇老爺嚎啕大哭起來,“娘啊,兒子早就原諒你了,兒子回來的太晚了。” 蘇長河,蘇長湖兩兄弟也趴在床上痛哭起來。 霎時間,哭聲充斥著整個蘇家老宅。 就連還在門外看熱鬧的人都聽的真真切切。 人們這才意識到,蘇家的老夫人死了。 怪不得離家這麼多年的蘇家老大趕回家,原來是來見親孃最後一面的啊! 蘇家老太爺已經許久不掌家。 就把老婆子的事兒交給三個兒子來操辦。 幾兄弟分工合作。 蘇長河負責去請村長和里正。 蘇長湖則去請蘇家的族長,當然還有蘇家的族親們。 很快,這些人就來了蘇家老宅。 靈堂也在這些人的幫忙下搭建了起來。 蘇長海跟主事人瞭解了一下,拿出五十兩銀子遞主事人。 有了這些銀錢,主事人開始給來幫忙的這些人分配事情。 一時間除了孝子賢孫們都守在靈堂裡,其他人全都忙碌起來。 按照蘇家村的規矩,是需要停靈三天才出殯,入土為安。 蘇金花作為孫女,倒也無需時時守在靈前。 晚上簡單的吃過飯,蘇金花帶著一雙兒女就去了二叔家休息。 連續三天,近處和遠處的親朋好友鄉里鄉親陸陸續續的前來祭奠。 第三天下午,就到了正式出殯的日子。 蘇老爺子作為長子,走在前面打幡兒,蘇長河作為次子抱著個盆緊隨其後。 其餘孝子賢孫簇擁著靈車,至於其他族人親朋則跟隨在隊伍後面。 蘇小小看了半天,覺得古代的喪事和現代的也沒什麼區別。 出完殯,管事兒的和蘇家幾兄弟交代了一下各項費用支出和明細,把賬本一交,就卸下了這活兒。 一連三四天的時間,把蘇家一眾人給折騰的夠嗆。 隨著親孃的逝去,蘇老爺忽感世事無常。 便放下了以往芥蒂,和老父親及兄弟姐妹們恢復了來往。 這期間,蘇小小和二爺爺家的孫女兒小荷產生了深厚的友誼。 並且兩人約定,以後一定經常聚在一起玩兒。 蘇小小回家以後,便被孃親蘇金花拘在家裡,開始準備繡嫁衣。 葬禮過後,蘇老爺的心情不是很好,整個人開始沉默寡言。 因為在孝期,蘇家人比平日裡都低調。 頭七那天,蘇老爺夫妻和女兒蘇金花又回了一趟蘇家村。 頭七本來是沒打算讓蘇小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