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記酒樓的名聲算是在慶安府一炮打響。 但凡在蘇記吃過飯的人,都不由的豎起大拇指。 引得附近幾條街的百姓競相前來品嚐。 吃的人多,傳出去的口碑也越來越好,只用了不到半個月的時間,蘇記酒樓就被人口口相傳。 尤其是慶安府有頭有臉的人家,幾乎全都光臨過。 就連慶安知府何大人府上的少爺小姐們也沒躲過。 蘇韻禾本該在酒樓順利開業後就啟程回茗茶縣。 可是又有些不放心把小弟單獨留在慶安府,左右思量過後,決定再多呆上一個月,等七月中旬再往回趕。 蘇若軒在酒樓半個多月,陸陸續續的從旁人的口中瞭解了這慶安府那些有錢,有權有勢的人家的訊息。 待人接物上越發的遊刃有餘。 慶安府可是比茗茶縣更加複雜的地界,一個才十八歲的男孩子能做到這步已是難得。 蘇韻禾最近又給弟弟蘇若軒添置了一輛馬車,畢竟出門在外,有交通工具在手更加方便行事。 這天,蘇韻禾離開蘇記酒樓後,閒來無事,打算再逛逛這熱鬧的慶安府一條街。 剛走到一個小酒館門前,就聽的裡面傳來一陣哭聲。 酒館外頭圍著三三兩兩的人也衝著裡面指指點點。 蘇韻禾有些好奇便上前詢問緣由。一個看起來一臉精明的婦人給蘇韻禾解了惑,“這十里飄香小酒館的老闆經營酒館十幾年,只得了一個姑娘,一直想要個兒子,結果一直要不上。後來越來越不正幹,每日裡酗酒,賭博,竟把祖上留下來的基業給輸個精光。這還不夠,還把女兒給輸出去了。這不,人家賭坊的現在要帶人走,酒館老闆娘不願意女兒跟那些人走,正在苦苦哀求呢!唉,這香兒有這麼個爹也是個可憐的。” “還有啊,我還聽說,這香兒的爹已經把鋪子給買了,如今連個營生都沒了。” 蘇韻禾知道了前因後果有些無奈,也為這叫香兒的姑娘感到惋惜。 不論是古代還是現代,賭博這種使人迷失心智的惡習屢禁不止。 多少家庭被害的妻離子散,家破人亡。 賭博可以說是蘇韻禾前世今生最最討厭的惡習。 正想著,就看到一個眉清目秀的女孩兒被幾個五大三粗的男人給拉了出來。 女孩兒後面還跟著一個披頭散髮磕破額頭的女人,想來應是女孩兒的孃親。 “香兒,孃的乖女兒,你們放過她吧,她才十五歲呀,還是個孩子。”一邊說,一邊又跪下磕頭。 “去去去,一邊去,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還不上錢,我就要人,就是到了官老爺面前我也站理。”說完,擺了擺手,就打算離開。 就快要走出酒館大門的時候,名叫香兒的小姑娘突然推開了其中一個男人,直直的向門柱撞去。 “不好,莫問!” 千鈞一髮之際,一塊小石子飛了過來,直直砸到香兒的腿上,香兒一下子倒在地上。 賭坊的幾個男人趕忙趁勢又抓住了香兒。 “讓我死,你們讓我死吧!跟你們走,還不是被賣進花柳街,那還不如死了算了。” “想死,想的美,誰讓你爹欠了我們銀子,作為他的閨女,你就得受著,看緊點,在出事,我打斷你們的腿。” 又是一陣哭喊聲傳來。 “慢著,她爹欠你們多少錢?”蘇韻禾實在忍不住了,開口阻攔。 “呦呵,這哪兒來的如此標緻的小娘子啊!我勸你還是不要多管閒事。”賭坊的男人開口威脅道。 他來之前可是接了命令的,一定得把香兒給弄回去,就憑著香兒的模樣,買到樓子裡可是能掙上不少銀子呢,這可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蘇韻禾心中猜想,這男人應是受了什麼指示,不然不會是這種態度。 便又改變了語氣,“這位大哥,你們賭坊無外乎就是為了掙錢,那掙誰的錢不都是一樣的嘛,既然如此,大哥何不高抬貴手,行一回善事,也算為家裡人積德。” 男人瞬間被說動,思考片刻,“她爹前前後後加起來我總共欠我們賭坊三十兩銀子,利滾利這許多天,一共一百兩銀子。今日算我心善,你只需付清一百兩銀子即可。” “如此也好,這裡是一百兩銀票。”蘇韻禾從衣兜裡掏出銀票就要遞給男人。 “且慢!”一道聲音傳來,“人家既然出了銀子贖人,你這欠條也該拿出來呀!” 男人臉上有些訕訕的,似是心裡的算計被人看透有些難堪。不過還是拿出了一張欠條遞給蘇韻禾,又順手拿過蘇韻禾手上的銀票。 男人大手一揮,“我們走。” 蘇韻禾向剛才發出聲音的主人看過去,感到很是詫異,“怎麼是你,何小姐。” “你,認識我?”何思恬有些不解。 “何小姐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就上次大河村,莊子裡,買花。”蘇韻禾一一提醒著。 “哦,原來是你啊!不過,你怎麼跑到府城來了?難不成又來賣花?”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