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金花聽到小綠這話,轉頭跟女兒說道,“你大哥和他兩位師傅昨個一大早就被鎮上沈家給請過去看病,聽說是沈老爺子病了,沒想到今天才回來。” “你小弟今兒早上就跑出去了,也不知道去忙些什麼,神神秘秘的,走,我們過去看看。” 蘇韻禾也滿心的好奇,挽著孃親的胳膊,一起往飯廳趕去。 走到飯廳外面,就聽到裡面傳來弟弟蘇若軒興奮的聲音,“外祖父外祖母,大哥,七叔七嬸,姐夫,你們看,這些傢伙真是橫行霸道啊,居然還橫著走。” “為了這一桶毛蟹,可是廢了我九牛二虎之力,就為了能給咱們大家嚐個鮮。” 那嘚瑟的語氣,就像是在跟人家說,快來誇誇他一樣。 蘇金花再也忍不住,“你這臭小子,一大早晨就為了這麼點子吃的東西,就不見了蹤影,也不知道打聲招呼,居然現在還跑來家裡顯擺,真是皮癢了。” 聽見孃親的聲音,剛才還一臉嘚瑟的小胖子直接耷拉下了腦袋,一臉深受打擊的樣子。 蘇韻禾見弟弟這模樣,一下子沒忍住,笑出了聲,“小弟,娘是逗你呢,不信你看,娘還笑著呢!” 小胖子蘇若軒抬頭看了眼孃親,見她確實是滿臉笑容,臭臭的臉色瞬間陰轉晴。 看著桶裡爬來爬去的毛蟹,蘇韻禾有些要流口水。 “這毛蟹可是很美味呢,快拎去廚房,洗乾淨蒸熟,給咱們添道菜也是好的。” 一旁的小胖子一聽,趕忙拎起水桶,往廚房跑去。 交代了廚娘張嬸怎麼處理這些毛蟹,蘇若軒又像一陣風一樣,返回了飯廳。 蘇家吃飯沒有那麼多講究,一大家子人一同坐在一起用飯。 大家有說有笑,吃的很是熱鬧。 席間,不知怎的,就突然聊起了沈老爺子的病。 原來蘇若辰和兩位師父昨天雖是去的沈家,卻不是鎮上的沈家,而是縣裡的沈家,並且生病的也不是外面傳的沈老爺子,而是一箇中年男人。 此人中的是一種毒,且此毒霸道異常,解藥更是難以配置。 也幸虧這次蘇若辰和他的兩位師父都在,結合著蘇韻禾給的醫書,竟然叫他們給找出了一種治療的法子——拔毒。 大致方法就是把毒用針灸之術給逼到雙腿上,然後在用藥浴之法慢慢往外祛除毒素。 只是這種治療方法用時較長,需要每天不間斷一個多月。 本著醫者仁心的道理。 蘇若辰和兩位師父已經接受了沈家的邀請,前往沈家在知行山的山中別院給男人繼續醫治,直到男人毒素全部解除,再返回湖心小島跟兩位師父繼續學醫。 蘇老爺子對孫子的做法表示了支援。 蘇金花則是叮囑了幾句注意身體。 蘇韻禾就有些想的多了一些,或許是前世看了太多小說的緣故,總是想起一些恩將仇報的橋段。 看大家都認真的吃著飯,就打算等一會兒單獨叮囑哥哥幾句。 飯吃到一半的時候,小綠把蒸好的毛蟹連同蘸料給端上了桌。 蘇若軒瞬間活絡了起來,給桌上每個人夾了一個大毛蟹。 蘇韻禾此時才發現,她穿來的這個地方竟然沒有吃蟹用的稱手的工具,全部都是徒手剝蟹。 這倒讓她想起了現代的吃蟹工具,以後她倒是可以請工匠給製作出一套來用。 愣神的功夫,蘇韻禾面前的盤子裡就被放了許多剝好的蟹肉。 原來都是謝宇喬給剝的,他是心疼自己媳婦,怕她傷著手。 蘇韻禾反手給謝宇喬夾了一塊紅燒肉,遞到他的嘴邊。 看著眼前的一幕,蘇金花更為自己女兒感到開心。 小夫妻感情就要如此才讓人放心。 一頓飯在眾人說說笑笑間就這樣結束了。 飯後,蘇若辰的兩位師父七叔和七嬸打算去外面走走逛逛。 蘇若辰沒跟著去,被妹妹給叫到了一旁。 蘇韻禾沒有囉嗦,快速的把自己的擔憂跟大哥講了一遍。 蘇若辰認真的聽著妹妹的話,很慎重的記在了心裡。 並表示一定會注意安全,讓妹妹不用過多擔心。 他跟兩位師父輕易不會有人敢招惹,畢竟能醫人便能殺人。 蘇韻禾一想,倒也是這麼個理,便不再多言。 返回正堂,就見弟弟蘇若軒正拿著一個熟透的柿子往嘴裡塞。 立馬著急的跑到他面前,把柿子奪下來。 “姐,你這是幹嘛,為什麼不讓我吃柿子。”蘇若軒一臉哀怨道。 蘇韻禾繃著一張臉,神情嚴肅道,“你知不知道柿子和毛蟹不能一塊吃,我這是救你,懂不懂。” 蘇若軒自是不信,不在意道,“怎麼可能,我看人家都是這樣吃的。” “那別人吃過以後可曾腹痛難忍,跑肚拉稀。”蘇韻禾追問道。 “這,倒是有”,蘇若軒臉色一白,像是明白了什麼,“難不成這樣吃有毒?” “什麼毒不毒的,是毛蟹和柿子相剋,一塊吃會引起人的身體極度不適,可別怪姐姐我沒有提醒你啊。 若是想在你的酒樓推出毛蟹這道菜,一定得在店裡標示出毛蟹的禁忌,還得口頭提醒客人,不然真吃出問題來,你的店可就別想要了。” “原來如此,幸虧,幸虧我有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