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謝家族人聽著這話,心裡頓時泛起濃濃的同情心。 圍觀者開始了七嘴八舌的議論聲。 “是啊,謝家二房這些年的確不易,一個寡婦拉扯一對兒女,日子過得多難,我們都看在眼裡。” “就是,這周大妹和她兒子平日裡經常欺負二房,誰人不知。” “你們不覺得今天這事兒有點奇怪嗎,謝宇林為啥會出現在二房的新房,不會是有什麼陰謀吧!” “難不成是為了蘇家的錢財,看人家嫁妝豐厚,想佔為己有。” “那也忒不要臉了些,我聽說當初他謝家大房怕人家蘇家小姐醒不過來,直接拒絕了這門親事,才輪到二房的。”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人家有難的時候不幫忙,如今有了好處,又耍手段想貼上去,還當真是不要臉到家了呢!” 聽到眾人的議論,謝婆子氣的一臉鐵青,剛要開口,被一旁的謝老爺子打斷,“謝宇林,你給我好好解釋一下,這是什麼情況,若有謊話,我打死你。” 他是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寄予厚望的孫子竟會做出如此寡廉鮮恥之事。 躲在床上的謝宇林聽著祖父的話,嚇得一激靈。 忙開口解釋,“我酒喝多了,出來方便,迷迷糊糊的就跑到這間屋子,加上這蘇小姐有意對我行勾引之事,孫兒,孫兒一時意亂情迷之下,就做出了錯事。” “祖父,您饒了我吧,是她。”謝宇林用手指著一旁還在睡著的新娘子說道,“是她先勾引我的,不是我,不是我,我不想的。” 這時就聽到床上的新娘子發出了哀怨的聲音。 “林哥哥,你剛才跟人家那什麼的時候可不是這樣說的呀,你說你早就心儀我,要不二房阻撓,你早就娶了人家了呢!” “如今我已經是你的人了,你怎麼還能詆譭人家呢!你要是再這樣,我可是不依的。” 眾人聽著新娘子這矯揉造作的聲音,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沒想到蘇家的小姐居然是這種調性的。 謝宇林聽到這些話,直接瞠目結舌。 周大妹在一旁看著兒子的模樣,當即反咬一口道,“你個小賤人,別胡說八道,分明就是你覺得我兒強過謝宇喬,才起了那齷齪心思。” “如今你既然與我兒發生了這事兒,我謝家也不會太過為難與你,許你個妾噹噹還是可以的。” 新娘子臉色由嬌羞轉為慘白,“那怎麼行,林哥哥可是說過要許我正妻之位的。” 周大妹又尖叫出聲,“正妻,你想的美,就你這種貨色能當我兒的妾已是給足了蘇家的面子,不然……” 沒等她說完,門外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怎麼門口圍著這麼多人,小綠,小綠呢,你家小姐我都要餓死了,你拿的吃食呢?”說話的正是裝作去方便的蘇韻禾。 房內的小綠一聽小姐的聲音,似是不可置信一般,“小姐,你怎麼去了外面,那,那她又是誰?” 眾人看了看站在門外的蘇韻禾,又看了看喜床上的新娘子,全都疑惑不解。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啊,怎麼會有兩個新娘子? 小綠急匆匆衝出了屋子,守在小姐身旁。 謝宇喬趁勢上前把孃親扶了起來。 床上的謝宇林和親孃周大妹看著內外的蘇小小,趕緊轉頭,氣急敗壞的問道,“那你是誰?” “等等。”謝老爺子想的最多,跟旁邊的謝氏族長耳語了幾句。 謝氏族長一想也是,不能讓謝宇林壞了名聲,他們這一支可是有兩個學問很好的讀書人呢。 考上功名,光耀謝氏一族的門楣更重要。 他先是清了清嗓子,隨後跟各位謝氏族親們吩咐到,“今天這事兒不方便留你們,都回家去吧,記住出門不要亂說話,好了,都走吧!” 眾人本來還想看熱鬧的,可礙於族長的威懾,只得掃興的離開了謝家二房。 謝族長命床上的謝宇林和那名女子穿好衣服,就來到了謝家老宅正堂。 跟在後面的謝宇喬伸手握了握蘇韻禾的手,似是無聲的安慰。 蘇韻禾則是衝著謝宇喬調皮的眨了一下眼睛。 兩人相視一笑。 其實正堂裡除了走掉的謝氏宗親,還有宋家村的送親人和蘇家的兩位少爺。 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何事,只是看著謝宇喬和一個穿嫁衣的女子一同走了進來。 謝老爺子開口問那名女子,“你究竟是誰,現在可以說了吧!” 女子一臉的愉悅,“謝爺爺,我是村長家的蘭花呀,你聽不出來我的聲音嗎?” “蘭花”,原來是她。 蘭花是謝家村現任王村長的女兒,只是從小被家裡人嬌生慣養長大,五穀不分,四體不勤。 除了會吃飯,其他生活技能一概不會。 而且仗著爺爺是村長,膽大包天,什麼事都敢做。 而且這蘭花相貌有些損,臉上有一塊紅色的蝴蝶胎記。 蘭花從小就喜歡追著謝宇林跑,長大了更是非他不嫁。 但周大妹嫌棄她不能顧家,就堅決不同意村長家的提親。 這不,村長家因為這事兒,跟謝老爺子他們這一家就不再來往。 就連謝家的婚宴都沒來。 這王村長一家可是不好惹的,雖說謝家村名叫謝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