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就有些氣惱。 老二媳婦也是,婦人之見。 真是頭髮長,見識短淺。 他作為這個家的一家之主,偏心老大家還不是遵照老祖宗規矩辦事。 哪戶人家不是靠著大兒子,大孫子頂立門戶。 而且他大孫子聰明又有才學,聽鎮上的夫子講,若是明年下場,考取一個秀才是不成問題的。 老大家好了,他們謝家這一枝就能揚眉吐氣。 到時候還不是能連帶二房一起有面子。 至於二孫子,在他看來,就應該全力扶助大孫子,而不是要跟大孫子爭個長短,非要凸顯自己有多厲害。 一點家族榮譽感都沒有,真是枉為他的孫子。 幸好是把他們二房給分出去了。 以後自己大孫子功成名就,看他們後不後悔。 謝老爺子這些話若是被蘇韻喬聽到絕對會嗤之以鼻。 憑什麼一廂情願的認為別人就得圍著你打轉轉,難道別人就不能有前途了嗎? 你大孫子在你眼裡是寶,那別人的孩子在別人的孃親眼裡還是寶呢。 這個朝代的人真是自私,愚昧又無知。 謝三走後,謝宇林特意跟孃親說了一下他們商量的結果。 臨出屋時又被李月心心給叫住,“喬兒,明兒就是你媳婦回門的日子,娘給你些錢,你帶著韻禾直接到鎮上買。” 說著,從櫃子裡取出了一個素色荷包,從裡面取出了幾兩散碎銀子,遞給謝宇喬。 謝宇喬看著孃親粗糙手掌裡的銀子,卻沒有伸手接過,“娘,這些銀子不用你出,兒子手裡還有一些先前抄書得的銀錢,用來準備回門禮,應該是夠的。” 聽兒子這般說,李月心也沒有在強塞銀子。 自己的兒子她還是比較瞭解的,從來不做沒準備的事,不說沒把握的話。 打小就讓她省心,這也是最令她欣慰的地方。 透過窗戶瞅見外面的天色已經不早,就催著兒子早些回房休息。 謝宇喬跟娘道過晚安,就返回了自己的屋子。 蘇韻禾此時正在已經洗漱完,躺在床上。 謝宇喬見媳婦竟然沒有等自己,也不說幫自己這夫君脫一下衣服,有些愣神。 前一晚,他還以為蘇韻禾是太累了,沒顧上。 如今看來,原是他理解錯了。自己這新娶的媳婦是根本不懂那些。 罷了罷了,想來她從小痴傻,徹底清醒的時日尚短,岳母應是沒來的及教她規矩。 謝宇喬自己開解了自己一番,就去了院子裡的水井旁,進行洗漱。 床上的蘇韻禾其實一直在觀察著謝宇喬,見他對自己的行為沒有任何表示,還挺滿意他的適應能力。 其實她也是知道一些基本的規矩的,可她覺得那些不是她必須要做的,以後作為情趣倒還算有些意味。 雖說她不能徹底改變謝宇喬這個古代人的想法,但她相信在以後潛移默化的相處中,早晚會被她給影響到。 她要的就是如此,她不想像這個時代的其他女人們一樣,事事以夫為天,她要慢慢的在她和謝宇喬之間建立起一種平等的關係。 當然,她可不認為僅僅憑藉自己,就可以改變整個大夏的女人。 只要她是就行,其他人都不歸她管。 若是以後真的有機會,倒是可以嘗試著改變一下。 現如今,她最大的想法就是怎麼適應這個朝代,怎麼開心的過下去。 謝宇喬回房後,直接換了衣服,越過蘇韻禾,睡進了床內側的被子裡。 即使隔著兩層被子,蘇韻禾也能感受到身後那具男性身體傳來的陣陣熱意。 她有些緊張,倒不是怕發生什麼男女之間的事情。 她可是來自思想前衛的現代,有什麼可怕的。 可不知為何,脖子上那一陣陣帶著熱意的呼氣,竟引得她的身體一陣陣顫慄。 顫慄中還夾雜著一絲莫名的興奮。 蘇韻禾瞬間頓悟,難不成,不是緊張害怕,而是期待! 天啊!難不成她竟期盼著能和這個長相帥氣的男人發生些什麼。 既是如此,又何必壓抑自己,謝宇喬可是她名正言順的男人。 本著有花堪折直須折的偉大理論,蘇韻禾暗下決心,今晚就把這朵花給折下來,省得以後便宜了別人。 想到這裡,蘇韻禾翻轉過身子,直接跟謝宇喬來了個臉對臉。 謝宇喬本來就有些意動,又看到迎面的一張俏麗容顏,心裡更是蠢蠢欲動。 兩雙眼睛四目相對之下,竟似能溝通一般。 身體默契的緩緩靠近,臉也越來越近。 兩人的呼吸聲也越來越重,直到…… 等兩人徹底安靜下來,外面已經傳來一聲聲的狗吠。 蘇韻禾沙啞著嗓音問道,“夫君,如今是什麼時辰?” 謝宇喬看了一眼沙漏,輕聲在蘇韻禾耳邊說道,“已經子時了。” 等他再看過去時,發現蘇韻禾已經徹底睡了過去。 謝宇喬輕輕起身,翻身下床,披上外衣,走出了屋子。 一刻鐘左右,蘇韻禾在睡夢中感覺到一陣清爽,似是有人在幫自己擦拭身體,沒容她再多想,就又沉沉睡去。 蘇韻禾是被一聲聲輕聲細語給叫醒的。 睜開眼睛就看到一張俊臉呈現在自己眼前。 蘇韻禾隨即展顏一笑,“夫君,早。” 謝宇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