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虎被掐的說不出話,漲紅著臉,雙手使勁兒往外拉扯馬慧英的胳膊。 見此狀況,謝宇喬急忙上前,“大將軍,快放開他,他是我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 馬慧英此時已經已經入了魔障,根本就不理會謝宇喬。 蘇若辰見王大虎馬上就要背過氣去,只能趁著馬慧英不注意,給她昏睡穴上紮了一針。 “咳咳咳……”逃過一劫的王大虎止不住的咳嗽,“她,究竟是誰,怎麼如此大的力氣。” “她是西北軍的英武大將軍。” “什麼,是她!”王大虎很是吃驚,吃驚中又暗含著某種驚喜。 原來自己竟然救得是她,難道是冥冥中自有定數。 “為何如此說,難道你認得馬將軍?”謝宇喬覺得王大虎的態度很奇怪。 “沒,我這種小老百姓怎麼可能認得大將軍,我只是聽說過將軍的大名,有些佩服而已。” 馬慧英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個時辰之後。 令眾人感到奇怪的是,她就好像忘記了先前發生的事兒,絲毫沒有提及。 謝宇喬和蘇韻禾觀察了許久,見確實沒有什麼異樣,便去忙各自的事情。 如今邊境已經停戰,大楊國經過上次突襲,有兩員軍中名將喪了命,便徹底成了鵪鶉。 不管西北軍如何叫罵,都不見有人出來應戰。 蒼西縣百姓在城中躲了多日,終於放下心來,在知縣謝宇喬的號召下,又重新去開墾荒地。 蘇韻禾最近也沒閒著,四處看過蒼西縣後,特意給遠在慶安府的堂妹蘇小荷去了封信。 信裡著重強調了一下讓蘇小荷去採買大批次的蔬菜種子和紅薯,請鏢局的人給運送到蒼西縣,想著貨物太少人家也不願意單獨走趟鏢,便又讓堂妹給家裡去信,再準備一批茶葉和絲綢,正好可以一起運過來。 蘇韻禾打算在蒼西縣大量推廣蔬菜種植,尤其是紅薯的種植。 之前在大河村時聽李大有說起過,剛開荒的田土地肥力不夠,需要養養地,既然如此,不如就先種些紅薯。 一整天忙碌下來,都累的夠嗆,整個府裡的人都早早的睡下了。 夜深人靜,王大虎的屋子裡突然響起了動靜。 “你現在能說了吧,你究竟是誰?”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 “其實,你應該也能從我的姓氏和長相猜的差不多了吧!十六年前,軍中情義。” “竟真的是你們,我還以為當年你們一家已經,已經都沒了。你奶奶如今可還好?父母如何?” “多謝馬姑姑掛念,當年幸虧有好心人通風報信,我們一家人趕在那些人來之前,逃了出去。 偷偷摸摸的苟活了十六年。後來我爹見我和弟弟長大了,便遣了我們出來,想讓我們參軍。今天能見到姑姑,真是高興。”王大虎語氣裡透著一股開心。 “我,我對不住你們,沒能保護好你們。”馬慧英自責道。“本來以為這世間再無和他有關的人,沒想道能再次見到你們,姑姑也很高興。” “姑姑,我爹的意思是想讓我們參軍,建立軍功,尋一個聖明的君主,替當年之事翻案。 這些年奶奶每日受盡夢魘的折磨,身體越發的差了,如今就想翻案,好解了我小叔的冤屈,讓他死的瞑目。 奶奶說小叔的事兒不能怪你,要怪就怪當今皇帝昏聵,竟相信小人讒言,害死了小叔。”王大虎回想起奶奶的話,也很是認同。 “聖明君主,若是真的有,我就不會渾渾噩噩的活到如今了。 你不瞭解,我卻非常清楚,皇帝的幾個兒子哪有一個能上得了檯面的。 若不是答應了我的父親,我需得盡忠職守,保家衛國,我當初就隨著你小叔一道去了。” “姑姑,你真的不必如此,小叔肯定也不想看到你這樣。至於以後追隨誰,就看命了。”王大虎勸慰道。 “你覺得如今這個知縣如何?” “宇喬是我最好的兄弟,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他為人很正直,參加科舉也是想著能為民辦實事,姑姑問這似是另有深意。” “也沒什麼,就想了解一下這個人。看他不似上一任知縣,他的夫人也很為百姓著想,確實是一對令人羨慕的夫妻。”馬慧英似是又想到了什麼,不再言語。 “姑姑,天色不早了,早些休息吧,至於其他的不如咱們先靜觀其變。” “也好,等我回軍營之時,你一塊兒跟著。” 夜間發生的事蘇韻禾和謝宇喬絲毫不知情。 天剛亮,蘇韻禾就爬了起來。 如今兩個孩子已經滿了一歲,開始蹣跚學步。 李月心和小綠加上一個六歲的小姑娘謝玉華整日裡便陪著兩個孩子玩。 早在謝玉華四歲的時候蘇韻禾就提議讓她開蒙唸書。 在蘇韻禾的心裡,女孩子也同樣要讀書識字,明禮,可以學這世間一切想學之事。 李月心在蘇韻禾的影響下,漸漸的也能接收到不少來自蘇韻禾的不同的想法,倒也逐漸的能夠接受。 謝玉華是她最小的女兒,她自是希望女兒將來能樣樣都好。 每當看到小小的玉華手裡捧著一本超大的書坐在桌子上讀書時時刻刻蘇韻禾總產生一種錯覺,那就是她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