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衣衫男子點頭應了下來。 三人把事情商量完就分開了。 定國公世子齊承運直奔定國公府。 月白衣衫男子坐著馬車到了一座金碧輝煌的府邸,只見上書幾個大字端王府。 沒等月白衣衫男子下馬,就迎出來幾個人。為首的男子一臉白淨,面無鬍鬚,看起來倒是慈眉善目的,“王爺,您回來啦!”只是這聲音一出來就有些分不清是男是女。 原來月白衣衫男子正是永和帝最小的兒子端王蕭昀。 “王成,府裡今天沒什麼事兒吧?”蕭昀問道。 “回稟王爺,今兒府裡一片安靜,王妃沒什麼動靜,就連側妃那兒也很安靜。” “嗯,帶路,我們去側妃那兒。”蕭昀吩咐道。 “是王爺。”王成亦步亦趨的跟著蕭昀往青蘭苑走去。 青蘭苑內的丫鬟小廝很是規矩的守在院子裡,守門的小廝大老遠就瞧見大總管王成陪著王爺向他們這邊走來,趕忙快跑幾步告訴了院內的丫鬟姐姐這個訊息。 小丫鬟一聽這話,放下手裡的活,飛快的跑進了正房,“側妃,王爺來青蘭苑了。” 側妃一聽,趕忙看了一眼自己的裝扮,規規矩矩的做好準備,站在門口迎接王爺。 功夫不大,端王在王成的陪伴下,走進了青蘭苑。 “臣妾給王爺請安。” 端王快走兩步,扶起躬身請安的側妃,“恬兒免禮,你如今的身子正是需要好好保重的時候,我不是說過了嗎,以後見了我就不用行禮了。” “王爺厚愛,臣妾銘記,但這是規矩。況且若是被王妃發現,臣妾就更說不清楚了。” 端王愣了一下,心中微微嘆息。為何每次恬兒都會用這種語氣跟他說話?這跟他第一次見到的她相差太大了,那時的她開朗、活潑靈動,如今被規矩束縛的,都快變成木頭美人了。 想起今天聽到大表哥說的話,輕聲對著側妃說道,“今日就是過來跟你說件事兒。不知你記不記得,以前慶安府蘇記酒樓的女東家,聽說她也來了京城,又開了一家蘇記酒樓。想著你們曾經在一個地方,應該是認識的吧。” 側妃眼眸微動,柔柔的說道:“確實相識,臣妾之前曾去蘇記吃過他們家的飯菜,味道還算不錯,有機會王爺也可以去試試。” “好,若有機會,本王一定去試試。對了,今日你的身子如何了,是不是還吃不下飯?實在不行,就把蘇記那個女東家給叫來,讓她給你做頓飯,也沒準兒你就能吃下東西了呢。”蕭昀開口說道。 “是王爺,若有機會,臣妾一定去把她請來。這麼晚了,王爺還沒吃飯吧?不然我吩咐小廚房給您做點吃食送過來。” “不用了,本王就是不放心你過來看看,這就回自己院裡吃了。你注意身體,本王就先走了。”蕭昀說完,就起身向院外走去。 看著端王遠去的背影,側妃陷入了沉思。自從她上次跟蘇韻禾分開,已經過了一年有餘。 是了,端王側妃正是何思恬。 這短短一年時間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兒,本來她是要被分進太子府做良媛的,結果不知中間發生了何事,她最後進了端王府,做了端王的側妃。 端王妃是個不好相與的,一進門就給了她好大一個下馬威,若不是靠著蘇韻禾給的那些藥裝病,估摸著她如今已經不在人世了。 何思恬很想見見蘇韻禾,但又怕給她帶來麻煩,想想還是先算了,等以後有機會再說吧。 她如今最重要的就是好好保護自己肚子裡這一胎,把孩子平平安安的生下來,不管男女,她都會好好愛護。 蘇韻禾在忙活鋪子的事情時,也不忘給謝宇喬準備一些考試必須的東西,比如護膝,比如毛皮襖子。 知道這京城冷,但沒想到二月份的京城會如此的冷,蘇韻禾還特意準備了兩個小手爐。 另外又單獨製作了一些預防風寒感冒的藥丸,反正她空間裡的藥材是取之不盡的。 當然這些藥她都準備了兩份,也給吳世傑準備了一份。 最近這些天謝宇喬和吳世傑兩個人除了在屋裡看書,沒事的時候就在院子裡探討一些經論啥的,反正都是蘇韻禾不感興趣也聽不懂的話。 他們二人為了減少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也從來沒去過人多的地方聚集,就想著能順順利利的進考場參加考試。 聽說這會試和鄉試還不太一樣,鄉試每三場能出一次考場,休息一晚。會試是連著在裡面待九天,雖說是還是三天一場,但是交完卷子也不能出考場,這就對考生們的身體素質有極高的要求。搞不好堅持不下來,就會被人從考場裡抬出來。 蘇韻禾最近有意的在飯食裡新增了許多靈泉水和增強體力的藥,只希望謝宇喬的身體能夠堅持住這寒冷的九天時間。 二月十五這天一大早,謝宇喬和吳世傑兩人早早的就來到了京城貢院門口,此時貢院門前人頭攢動,在灰濛濛的天色下,黑漆漆一片。 謝宇喬臨出門前已經在蘇韻禾的叮囑下,仔細的檢查過了自己所攜帶的物品,像是筆墨硯臺,保暖的,取暖的,做飯的爐子小鍋,泡好的大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