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您身為武聖,竟然也拿這蠱沒辦法嗎?”
蕭子濯父親感到不可置信。
他一出生,他爹就是武聖,是站在整個江湖最頂端的存在。
蕭子濯父親根本沒法想象什麼事情是青虹武聖都無法解決的。
從小到大,青虹武聖給他的感覺便是撐天巨柱,定海神針。
對他而言是縱然撞得頭破血流也無法解決的事,在青虹武聖眼中,只是過眼雲煙。
甚至於,蕭子濯父親發自內心地敬畏崇敬著青虹武聖,但卻無法親近起來。
就彷彿他們其實不是父子,而是嚴師逆徒一般。
這和蕭子濯父親發現自己資質一般,並非什麼天才,每日勤勞練武,卻見不到反饋,最終選擇自暴自棄有關。
“我並非是神仙,世上能難住我的事有很多。”
青虹武聖語氣仍舊平靜。
公主卻慌得厲害:“爹,您是說,我們都中了蠱,我們體內,也有這種噁心的蟲子?”
青虹武聖沒有多言,只是看向蕭子濯,隨後將手中一枚舌蠱取出。
舌蠱中傳來秦野的聲音:“無知小兒盜走我族聖物也就罷了,還毀了我族聖樹,致使我族族人幾乎死絕,老夫便是自此不做人,也必報此仇!”
舌蠱秦野留了一堆,得到的人有很多,每個人得到的資訊不一樣,但整合起來,就是蕭子濯害九黎一族險些滅族。
這種滅族大仇,沒人會輕飄飄放過。
可別說你這族不是沒真的滅麼,然後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秦某人不走這種程式,秦大善人的準則,是俺尋思俺退一步,然後越想越氣,轉身直接把桌子都給掀了的型別。
掀了桌子後,旁的不提,就一個感覺,念頭通達,道心澄澈,舒坦。
至於銀鈴,那是原身親孫女,某種意義上的自己人。
原身沒提她,也沒說要殺她。
她又是無心之失,所以只是被趕出去自生自滅,不準其再以九黎族自稱。
這還是秦野看她不像個合格的戀愛腦的緣故。
畢竟,發現自己被騙後,銀鈴出手就是殺招,手上半點留情的意思都沒有。
雖說如果不是秦野守株待兔也在皇宮,銀鈴大機率會被封鎖皇城的大內高手找到。
雙拳難敵四手,她又不像秦某人一樣出山即無敵,打不過被抓很正常。
這麼看來的話,劇情裡銀鈴發現被騙,悍然出手後又被抓,蕭子濯大機率沒對她怎麼樣。
畢竟銀鈴對蕭子濯還有用。
九黎一族的輝煌距離現在的江湖實在太過遙遠,蕭子濯翻遍了能夠救命的相關典籍,這才找到有關春秋蟬的記載。
書上還言及這只是一個傳說,不保真。
蕭子濯秉著有棗沒棗打一杆,還真叫他打到了棗。
畢竟是男主嘛。
至於秦野留下的蠱蟲,講道理,他是沒想過會給這些人造成這麼大麻煩的。
秦野還是低估了自己的牛逼,也低估了蠱神的含金量。
也不怪他,這種上限擺在這兒的小世界,蠱神名稱裡雖然有個神,但還不是讓他一口吞。
蠱神被吞也不發表一下意見,一聲不吭就讓人吃了。
這種情況下,秦野會高估蠱神才奇怪。
所以,責任不在他。
皇城的紛擾,中原人的人心惶惶,江湖的風波詭譎,還有眾多武聖靜極思動,試圖從九黎一族這邊尋到突破的契機,這些都和秦野關係不大。
他每天天一亮就爬山,爬到山頂看日出,看完日出就在山裡轉悠。
秦某人一向穩健,勢必要做到山中有任何風吹草動,任何潛藏的危險,自己都能做到一清二楚。
靠那群老頭老太太每天出去打獵……也不是不行,就是吧,會顯得秦野是個秦扒皮。
正好他又沒有身體的負累,山裡的猛獸看到一具會動的骷髏,也不會說衝過去啃一口,畢竟它們不是狗。
秦野進山就和回自家一樣。
只是,野味這個東西,偶爾吃吃還行,天天吃,那味道就很不美好了。
九黎族自己又種菜,只是在各家附近種一點,自給自足都做不到,只是勉強能給自家換個口味。
秦野在給族人找一個合適的生存地點,原來那兒不是不能用,但不適合種菜。
守護最好的族人,一定要讓族人從小開始學會種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