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大善人一看,心裡急得不行,又怕惹惱了秦野,只能自己急得團團轉。
幸好秦某人心善,看完一場,總算是停了下來。
心善的秦某人親切招呼錢掌櫃上前,語氣溫和:“小錢啊,你這是怎麼了?”
錢掌櫃擦著冷汗:“青虹閣那邊傳來訊息,少閣主即將抵達京城。”
錢掌櫃心裡苦,他只是個普普通通魚肉百姓的錢莊掌櫃,沒錯,他背後是有靠山,他爹是國舅爺,他是皇親國戚。
但和青虹閣少閣主比起來,他就啥也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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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少閣主娘是公主,爹是駙馬,舅舅是皇帝,爺爺是武聖,自己年紀輕輕就是先天高手,宗師有望,就連武聖,也不是沒有希望。
他拿頭和人比?
可他偏偏在欺男霸女的時候,叫秦野看上了。
他欺男霸女,秦野則是欺他,非要和他成為天下間最好的朋友,然後好朋友給他餵了一肚子的蠱蟲,一旦他不聽話,肚子裡就翻江倒海,腸穿肚爛,疼得他滿地打滾。
錢掌櫃從小到大就沒吃過這種苦,疼一次就讓他認下了天下間最好的好朋友,每日以好朋友的需求為先,急好朋友所急,想好朋友所想,生怕好朋友在他這兒沒法賓至如歸。
當然,他背地裡也借用自己關係,幾乎把太醫院的御醫全部請了一遍,但別說解決他肚子裡的蟲子了,這群御醫甚至都沒看出任何不對。
錢掌櫃只得死心,盡力當好狗腿子……不是,盡力當好好朋友,做好自己的職責。
好朋友讓他一有青虹閣少閣主的訊息就過來通知。
錢掌櫃一聽,心死了一半,和青虹閣作對?
他其實就是青虹閣名下的錢莊的掌櫃,能當這個掌櫃,還是因為自己皇親國戚的身份。
如今要和東家作對,還要針對青虹閣少閣主。
不是,人家少閣主什麼身份,他什麼身份,他配嗎?
但沒辦法,為了好朋友,他不得不讓人時刻關注著少閣主的訊息。
好在發現他關注少閣主訊息的高層,叫他用想要討好少閣主的名義給糊弄了過去。
真論起來,他和少閣主也是沾親帶故的關係,他想討好少閣主,也不奇怪,畢竟他有這個門路,說不準真能入少閣主的眼。
唯有錢掌櫃心裡苦,這要是事發了,國舅爺也保不住他。
不但保不住他,指不定國舅爺自己都自身難保。
“訊息準嗎?”
錢掌櫃苦著臉:“準,青虹閣那邊的訊息和我爹這邊的訊息我都驗證過了,千真萬確,絕不會出錯。”
蕭子濯作為一個痴情種子,外出行走江湖,回來時帶了個昏迷不醒的女子,不惜一切代價要救對方,這事並不是什麼秘密,畢竟京城算是青虹閣的大本營,也算是蕭子濯的大後方。
他當然不用擔心下毒害了殷愉婉的妖女會越過重重防護,混入皇宮,對殷愉婉再次下毒手。
相反,他越是表現得在意,殷愉婉的待遇才會越好,否則宮中人都是什麼德行,蕭子濯多少還是明白的。
畢竟是一群踩高捧低的主。
秦野一把抓住錢掌櫃的手,眼神熱切,幾乎能放出光來:“好朋友,你可算是幫了我大忙了,來,這杯毒酒……啊不是,來,咱們一起幹了這杯美酒!”
秦野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然後目光灼灼地盯著錢掌櫃。
錢掌櫃:……
你特麼剛剛自己說漏嘴了吧?
錢掌櫃手抖得宛如篩糠,遲遲不敢將酒杯送入口中。
秦野一直盯著,眼睛裡真的放出了幽幽綠光。
錢掌櫃驚懼之下,很乾脆地白眼一翻,嚇昏過去了。
暈過去的錢掌櫃:我暈了,可就不能再殺我了哦。
秦野遺憾,這真不是毒酒,他哪用得著這麼低端地下毒手段,他真要下毒,保管小錢啥都感覺不到,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雖然小錢暈過去了,不過秦野作為他的好朋友,還是動手把他翻了個底朝天。
年輕人就是精神好,倒頭就睡,但這身上的東西很容易被人偷走,正好秦野身無分文,為了避免好朋友有什麼損失,這些東西,還是讓他笑納吧。
笑納完,秦野施施然離開,而裡面昏過去的錢掌櫃,醒來後,發現再也不是響噹噹的男子漢了。
毋庸置疑,肯定是某人搞的鬼,但錢掌櫃只敢在背後怒罵發洩怒火,當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