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的無奈感。
等等,我小師叔如此靠譜,我師尊卻是個逗比?
不能吧,他都有我這種出類拔萃萬中無一妖孽中的妖孽一樣的絕世天才好徒弟了,怎麼可能會不靠譜?
“不,是你有為師這種前所未有,萬古獨斷,無人能出其右的曠世奇才一般的師尊,才顯得你作為徒弟,才能尚可。”
秦野掀了掀眼皮,瞥了眼青年,青年也垂目瞧來。
四目相對,確認過眼神,確實是自己人。
青年揮手,爐子和水都不見了,他恢復仙風道骨寵辱不驚雲淡風輕的翩翩氣度。
“你神魂之傷已經好得差不多,是時候該尋回你自己的肉身了。”
秦野遲疑了一下,還是把自己感應到自己墳被刨了的事說了。
青年眼神閃躲,咳嗽一聲:“這個啊,這個,嗯,這個,這個滄海桑田,一切皆有可能,或許是後人找到了你的陵墓吧。”
秦野的眼神變得犀利起來:“師尊,你不會把自己徒弟的屍體給賣了吧?”
“胡鬧,正所謂,死者為大, 為師豈能是這種人?”
“如果對方給得太多呢?”
青年不說話了。
秦野定定地盯著他看。
被盯了好一會,青年才不怎麼情願地甩出一個儲物法器。
“給,為師不是貪圖利益,為師也是想讓你早點復活啊,總不能一直依靠你小師叔吧?
我才是你師尊,我才是門主,你小師叔都不管事的,什麼都找她,豈不是顯得我太沒用了?
我怎麼可能沒用,你根本不懂,當年,我可是差一點就吃上了軟飯的。”
秦野對最後一句比較感興趣,接過儲物法器後,十分熟練地接了一句:“細嗦軟飯。”
青年白了他一眼:“等你先突破再說吧,之前突破失敗,說來,也是我失職,第一次收徒弟,沒經驗,這次不同,你放心去,我當你的後盾。”
秦野記憶閃現,於是無奈的看著自己師尊:“記得第一次你也是這麼說,我放心突破,突破後遭到全世界圍殺,什麼老怪物都跳出來,一群人按著我一頓錘,給我活生生錘死。”
“舊事何必多提,總之,你且放寬心,為師今非昔比。”
“您如今是鈕鈷祿師尊了嗎?”
青年:“少看點電視。”
“您不看,怎麼會知道這個梗呢?”
“孽徒!”
秦野一點害怕的意思都沒有。
青年嘆氣,抬手摸他腦袋:“你放心,你小師叔也會在緊要關頭出手。”
秦野當即喜笑顏開:“您早說小師叔也會出手嘛,對了師尊,我這記憶一直不怎麼全。”
青年抬手,劍氣自天外而來,引發驚鴻一瞥,驚豔眾生,而後直直沒入秦野眉心。
秦野頓在原地,再睜眼時,眼前已經沒有了畫風跳脫,行事看起來不怎麼沉穩的青年的身影。
眼前北風呼嚎,大雪紛飛。
年近十來歲的少年領著一群衣衫襤褸的難民,迎著風雪,艱難地趕路中。
畫面一閃,少年躺在血泊中,他救出的難民有人目露不忍,有人卻信誓旦旦表示他如此心善,肯定也願意為他們犧牲自己的。
風雪停止,綠草發出新芽,路過的商隊發現了倒在血泊中的少年,以及少年身邊死了一地的難民們。
商隊心善,發現少年還有氣,便把少年救了起來。
世道艱難,商隊遇到了妖,死傷無數。
活下來的人,將矛頭對準了商隊中唯一的外人,那名被半路救起來的少年。
少年面色蒼白,但還是離開了商隊,目送商隊遠去,隨後,隨意尋了個方向,往前。
然後,他遇到了一個村莊,村莊吹鑼打鼓,在送新娘出嫁。
只是,這個新娘子,是被綁起來的,新娘子哭天喊地,被送到放滿金銀珠寶和鮮花的小船上。
小船被推入到河中,新娘越發絕望。
她被湍急的河水吞沒,但她連自救都做不到,直到,面容清雋俊逸的少年,一把握住她的手,把她拉出了深淵。
二者結伴而行,到一處城鎮時,新娘停了下來。
她將會在這處城鎮安家,而少年則是再次邁步,去往暫時沒有任何目的的遠方。
少年的身形漸行漸遠,再次出現時,眉眼間依稀還是能夠看到少年的模樣,只是五官變得更加成熟,面容也變得越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