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輕輕一聽就知道怎麼回事,毫無疑問,是她養父停掉了自己的卡。
養父肯定是想借此逼迫自己低頭,但孟輕輕不但沒有低頭的意思,反而像是被激怒的雄獅一樣,氣勢洶洶要去找秦野放狠話。
這一回去,發現自己開不了家裡的門了,而且保安還攔著自己不讓進。
孟輕輕氣得不輕,打電話給管家,管家接到電話出來,微笑禮貌,不過,和之前不同,現在的微笑中,透著疏離。
孟輕輕沒有看出來,而是怒氣衝衝質問:“他是新來的嗎?連我都攔著不讓進,他知不知道我是誰?”
管家微笑:“他在這兒幹了五年了。”
“那他還敢攔我!”
“抱歉,不過,這只是他的職責所在,相信無論是老闆還是先生,都不可能會因為他足夠盡職就責罰他的。”
“你是不是老眼昏花老糊塗該辭掉這份工作退休了?他攔我還是他的職責所在?他到底有沒有記住檀宮的住戶資訊啊?”
管家嘆氣:“孟小姐,您沒有收到先生寄過去的東西嗎?”
“什麼東西?”
“您的東西。”
“什麼?”
“一切,小到您用過的毛巾牙刷,大到您的珠寶首飾,還有您從小到大的全部東西,先生都叫人打包給您送過去了。”
孟輕輕愣了一下,愣完突然想起來,她好像是簽收過什麼東西。
對方讓她好好檢查,她不耐煩,看都不看,也不問,直接龍飛鳳舞簽下自己的字,被再三確認真的不檢查時,她好像還不耐煩發了火。
孟輕輕開始有些慌亂,她定了定神:“為什麼要把我的東西全部寄給我?”
“不是您要和先生斷絕關係嗎?先生養了您十多年,對您也算是盡職盡責,您如今長大了,既然您堅持,那先生自然是尊重您的意願的。”
孟輕輕頓了一下,尖利著嗓音道:“爸呢?我要見他,現在立刻馬上!”
“先生剛剛離開。”
“打電話給他啊,告訴他我要見他,現在!”
確實,原身和身邊人說過,有關孟輕輕和自己親生女兒的事,無論什麼時候,都要立刻告知他。
問題那是原身,秦野的命令更簡單,我要去接親生女兒了,近親情切,任何事情都不要打擾我,我只想專心和女兒修復關係,彌補時光。
管家於是微笑,非常禮貌地道:“抱歉,先生說過,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要打擾他。”
“那其中從來都不包括我!”
“哦,那是以前,現在不是了,孟小姐,您現在已經和先生解除收養關係,想要拜訪先生,請提前預約。”
“我是不一樣的,我是他女兒,他一直都很在意我的,一定是你們在背後嚼舌根故意挑撥我和我爸的關係,好,你不打是吧?我打!”
孟輕輕掏出手機,撥出去後,卻發現自己撥打的電話是空號。
管家微笑,先生什麼身份,沒了養女這個身份,不是先生對你一片真心,你以為你隨時想見就能見,還能打通先生的私人電話?
真要是這麼簡單,秦家那些人就不會再怎麼意不平,也仍舊乖巧了。
不是他們不想鬧,是他們連正主的面都見不著,怎麼鬧?
孟輕輕失魂落魄,管家還扎她心:“孟小姐,看在以前的情面上,這是我這個老眼昏花的老糊塗最後一次接到您的電話就出來見您了,那麼,孟小姐,祝您好運。”
管家走了,孟輕輕失魂落魄好半天,最後渾渾噩噩地回到許彥叔叔家。
回去後,看到許彥的表妹堂妹各種妹妹,在歡天喜地地拆箱子,她猛地想到管家說的話,衝過去推開她們。
果然,箱子裡的東西全是她的。
她平時不在意,甚至或許連標籤都沒有拆過的昂貴衣服。
許彥叔叔家一百多平的地方,幾乎沒有了下腳的地方,全被大大小小的箱子塞滿了。
孟輕輕沒管一看就是衣服鞋襪包包的箱子,直奔包裝得更為精緻的首飾盒。
然而首飾盒早就被開啟了,裡面整理打包好的珠寶被翻得亂七八糟的。
顯然,她們並不知道這些珠寶的價值,只知道應該不便宜,不過並不是全部都符合她們的審美。
孟輕輕發飆:“誰準你們動我東西的?”
“我哥準的,你有氣你去找我哥啊,死乞白賴非要賴在我家,巴著我哥不放,臉都不要,還在這兒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