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深深今天特別熱情,熱情到陸北塵都有些招架不住,在浴室裡就扒著陸北塵瘋狂的啃,像是要把心中的鬱結發洩出來,喝酒只是開啟了閥門。
從早到晚,兩人幾乎沒停過。
當然,這麼做的後果就是,發燒了。
整個人被燒得神志不清,都開始說胡話了。
醫生一整天在望庭待著,一刻也不敢離開。
紀清淮也請了好幾天假,也寸步不離的守著,這件事讓他越發的不待見陸北塵了,上午還見人好好的,晚上就把他哥照顧成這樣,恨不得接回家去。
紀父紀母也急匆匆地從國外趕了回來。
不過,劇組的拍攝還沒結束,躺了五天,等燒退了就跑到劇組去了,誰都攔不住。
紀清淮劈頭蓋臉的把陸北塵罵了一頓,連個人都看不住,他哥身子還沒好全就讓人出去工作!
看在他是自己小舅子的份上,陸北塵懶得和他計較,做好了午飯就去劇組了。
常言道:病來如山倒,病卻如抽絲。
紀深深雖然燒退了,但還是提不起勁兒,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發個燒還咳嗽起來了,能把肺咳出來,對空氣裡的灰塵更敏感了,動不動就嗓子癢,只好帶著口罩。
今天陸北塵來的早,紀深深就讓他們早點去休息了。
這兩天,紀深深吃不得油膩辛辣,連性寒的都吃不得,很大程度侷限了陸北塵的發揮,但還是想法設法的做他愛吃的。
陸總專門來陪紀導吃飯,識趣的人都早早地收工了,只有幾個工作人員還留在片場,他們自覺地降低音量,生怕打擾到兩位。
紀深深坐在他的專屬導演椅上,雖然臉色還有些蒼白,他戴著口罩,不時地咳嗽幾聲,但眼睛一直盯著上午監視器,上面是上午剛拍過的戲。
陸北塵拿出午餐,擺在了紀深深面前,“別看了,吃飯了。”
紀深深看了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笑意,但還是輕咳了幾聲,表示自己沒有胃口。
陸北塵皺了皺眉,輕聲說:“多多少少吃一點,身體要緊,不吃飯,身體怎麼能好?”
紀深深點了點頭,關上監視器,拿起筷子夾了一口菜放進嘴裡,他的眉頭微微皺起,“太清淡了,已經吃了好幾天了,晚上能不能做點其他的?或者出去吃也行,我想吃火鍋。”
“想都別想。”陸北塵十分冷酷無情道:“你這一週的選單我都拍好了,你身體徹底好之前,那些就別想了。”
紀深深不滿的抿起嘴,“我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再說了,咳嗽和吃火鍋有沒有必然的聯絡,你就是還在生那天的氣。”
說到後面,聲音越來越小,也越發的沒底氣。
“我不該生氣嗎?”陸北塵反問他,“是誰非要在放滿水的浴缸裡?是誰在我抱著他洗完澡後,還要纏著要?是誰不讓我戴tao,非要我弄在裡面?是誰”
“停!”紀深深臉倏地紅了起來,他瞪著陸北塵,眼中帶著幾分羞惱,“你、你、你這種事用不著你幫我回憶!”
“好了,”陸北塵輕笑出聲,伸手摸了摸紀深深的頭,像是在安撫一隻炸毛的小貓,“趕緊吃飯吧,一會兒涼了,火鍋今天不行,你身體還沒好全,吃那些油膩辛辣的東西,只會讓咳嗽更嚴重,你幾乎每個晚上都咳嗽,睡都睡不好。”
紀深深不滿道:“你嫌我吵著你睡覺了,我今天晚上去隔壁客房睡。”
“我不是這個意思,”陸北塵對他時不時的小性子一向招架不住,“你生病難受我心疼都來不及,怎麼會嫌你吵呢,別胡思亂想了,趕緊吃飯吧。”
紀深深不再理他,開始埋頭乾飯。
吃過飯,陸北塵讓他睡會一會兒,自己已經好幾天沒有抱著他睡午覺了,正好下午公司沒有什麼事,可以多陪他一會兒。
“你先睡,我還有點事。”紀深深抄起桌子上的劇本去找統籌。
“深深,等等,”陸北塵的話還沒說完,人就不見了,無奈的嘆氣道:“算了。”
人都不在了,他還睡什麼。
紀深深找到統籌,準備調整一下後面的拍攝戲份,今天突然發現前面有個戲份之前說過要補拍的,正好可以安排到今天下午。
統籌看著手裡的拍戲程序,有些疑惑,“紀導,這個戲份已經拍過了。”
說著,統籌拿出拍攝計劃給他看,“就在週一,一條過的,當時您還說這段比預想的好。”
“拍過了?”紀深深覺得自己的腦子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