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張嘴,啊。”宋清輕聲地引導著,戴著細緻的無菌手套,手持著一隻小巧的壓舌板,動作輕盈而準確地伸入了紀深深的口中,輕輕按壓著舌根,調整著手中的光源,說道:“很好,放鬆,很快就好了,再張開一點。”
紀深深把嘴張得更開了。
觀察完畢後,宋清緩緩撤出了工具,從一旁取過紙巾,輕輕為他擦拭嘴角,動作細緻入微,就像一位大哥哥對自己弟弟一樣,然後微笑著說道:“沒什麼問題,就是縱慾過度,嗓子有點發炎,多喝熱水,平日裡性生活還是要協調。”
紀深深害臊的垂下腦袋。
在宋清哥面前,自己一直是乖孩子,哪有這麼丟人過。
紀晨邈聽到宋清的話,眉頭皺的更緊,“沒事?他說都開始說胡話了,你確定他沒事?”
“我該檢查的不該檢查的都檢查了,你要是不信我,那就找別的醫生來。”宋清說話不緊不慢,聲音溫潤如玉,言談舉止中透露出一種超凡脫俗的清雅。
但是,他天生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氣質,就連紀深深和秦川錢江他們在宋清面前都乖的不行。
“我找誰?”紀晨邈沒好氣道:“整個京大醫院,你是最權威的醫生,我還能找誰?”
宋清露出一個極其溫柔的笑容,“護士長啊,她不是對你挺關注的,你們哥倆一來醫院,她就過來噓寒問暖,想必醫術高超。”
紀深深偷偷把自己埋進被子裡,儘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宋清和紀晨邈是大學同學,認識好多年了,知根知底,經常拌嘴,宋清有個習慣,不喜歡紀晨邈在醫院叫他名字,只能叫宋醫生,兩人因為這件事吵了很久。
“你怎麼又生氣了!”紀晨邈的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與笑意,瞥了一眼裝死的紀深深,說道:“你是醫生還是她是醫生,她會看病嗎,你要是不喜歡她,下次我不讓她來了。”
“可別,”宋清道:“人家護士長可是一片好心,可不能辜負,我這就叫她進來給深深看病,深深覺得呢?”
紀晨邈的視線也望了過來。
突然被cue的紀深深抖了一下,唯唯諾諾的探出腦袋來,露出一個乖巧的笑容,“不不用了宋清哥,你可是最好的醫生,我只要宋清哥,才不要什麼護士長給我看病呢,我又不認識她,哥你別老惹宋清哥生氣?”
宋清被哄得有些開心,“還是你乖,回去好好休息。”
紀晨邈哼了一聲,拿這根“牆頭草”沒辦法!
宋清:“好了,我還有事,深深今天就可以出院了,記得這幾天飲食清淡。”
紀深深下午的時候就出院了,這下可算是真的被禁足了,不過是在紀晨邈的私人別墅裡。
紀晨邈臉上的傷還沒好,不敢讓家裡的人知道,這幾天也沒有去公司,讓助理把檔案送到別墅辦公。
陸北塵的事,紀深深還沒有告訴家裡,正在糾結該怎麼說。
而且現在他也不敢聯絡陸北塵,主要他哥看的太緊了,時時刻刻盯著他,就連和陸北塵有關的東西也不能提。
更重要的是,自從醫院回來之後,都過去兩天了,紀晨邈就冷著臉,也不怎麼和他說話了,他哥什麼時候這麼生氣了,看來這次是真的過分了。
不過,他請了幫手。
下午,紀晨邈忙完工作,準備做飯,問紀深深想吃什麼。
“我想吃什麼都行嗎?”紀深深歪著頭問他,“火鍋可以嗎?”
“別做夢,”紀晨邈無情拒絕,“你現在還不能吃那些,換個別的。”
紀深深:“可是宋清哥說我能吃了。”
“宋清?”紀晨邈問道:“他什麼時候說的?”
話音剛落,門鈴就響了。
紀晨邈去開門,是宋清還有秦川和錢江。
“晨哥好。”秦川和錢江老老實實的向紀晨邈打招呼。
“那個,”秦川的眼睛不停的往客廳瞟,“深深在嗎?”
“我在我在,”聽到聲音的紀深深趕緊跑了過來,“你們來了,快點進來吧。”
“那我們先進去了。”秦川和錢江兩人不等紀晨邈說話就進去了。
雖然他們挺怕晨哥的,但是隻要宋清哥在,晨哥就不會打人!
紀晨邈:“......”
“行了,別站著了,”宋清把手裡的菜遞給他,“洗菜去。”
紀晨邈接了過來,說道:“深深給你打電話了?”
宋清邊向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