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政然在重症監護室兩週轉到了普通病房。 人一直都沒有醒。 秦夏沒日沒夜地一直陪著他,從監護室外邊到了病房裡邊。 褚夫人住院,第二天訊息就傳了出去。 褚家不少人來看望。 但都讓主治醫生以病情嚴重不宜探望為由,擋了回去。 誰也沒有見到褚夫人。 就只聽說了褚夫人病情很嚴重。 而褚政然雖然從重症轉了出來,卻一直昏迷不醒。 這幾天,褚家看起來風平浪靜,實則有不少勢力在偷偷進京。 褚政然轉到普通病房當天晚上,顧硯璟喬予羨和林淮書他們都去了醫院。 顧硯璟和林淮書在病房裡邊。 喬予羨和秦夏在外邊等著。 秦夏本來就瘦,這兩週又瘦了十多斤,人都要脫相了。 喬予羨道:“回去休息兩天,褚家這麼多人呢。再不濟,也可以讓顧硯璟和林淮書來這兒。你總在這兒身體受不住。” “我沒事。”秦夏道,“我這不挺精神的。” “你是怎麼說出這兩個字來的。”喬予羨道,“你全身上下,哪裡寫著精神二字。” 秦夏笑了一下沒說話。 喬予羨輕輕嘆息了一聲。 兩人在病房外邊的椅子上並排坐著,過了一會兒,秦夏道:“褚夫人怎麼樣了?” 喬予羨看了她一眼,遞了她一個眼神,然後道:“顧硯璟去看望了一下,可能有些嚴重。” 秦夏點點頭:“我本想去看看的。但被大夫擋了回來。” “沒事。”喬予羨拍了拍她的手道,“都會好的。” “嗯。”秦夏道。 他們沒在病房太久,便離開了。 他們走了之後,秦夏回到病房,坐在床邊看著褚政然。 褚政然臉上的刮傷,淤青好了一些,身上的紗布稍稍薄了一點。 人也消瘦了很多。 秦夏坐在床邊,安靜地看著他。 看著他的眉眼。 即便是慘白,即便是緊緊閉著雙眼,也能讓人感覺到溫潤的眉眼。 過了一會兒,秦夏慢慢握上了他的指尖道:“褚政然,最近天氣越來越熱了。路邊的綠化很多都開了花。今年綠化裡的花都挺漂亮的。” 一邊說著,她慢慢攥緊了他的手指。 “前天,翠山島那邊送過來了兩餅茶葉。”秦夏道,“我讓人先送到了我的住處。等你醒了,我給你送過去。” “你的那個小助理,一天過來好幾次。每次過來和我說話都陰陽怪氣的,每次走的時候,都瞪我一眼。”秦夏小聲告狀。 “我特別想給他一拳。”秦夏道,“但看在他像個吉祥物似的那麼可愛,我沒忍心動手。” “其實我的小助理挺不錯的。長得漂亮,善良,機靈,會照顧人。我感覺和你的小助理還挺配的。”秦夏道,“但我的小助理說你的小助理陰陽怪氣不像好人。沒看上他。” 褚政然一直在監護室,每天只能進去一小會兒,進去了也來不及說什麼。現在人出來了,秦夏和他說了很多話。 說了很多最近的事情,吐槽了一下褚家的這些人。 還說了很多他們分開之後的事情,這幾年的事情。 漸漸地,她頭枕在胳膊上。 趴在床上,小聲和他說著話。 “褚政然,你什麼時候醒啊。”秦夏慢慢捏著他的手指,“你睡得時間有些長了。醒醒吧。醒了我們就談談,不和你賭氣了。” 她說完這句話,慢慢閉上了眼睛。 沒一會兒就握著褚政然的手睡著了。 病房很大。 房間的白熾燈亮的有些刺眼。除了監護儀偶爾發出的一點聲音,病房安靜地有些滲人心。 陽臺的窗戶很大。 下午的時候,陽光照進來,有些刺眼,便拉上了窗簾,到了晚上也沒有拉開。 寂寂深夜,涼風輕起。 窗簾輕輕飄動,一陣夜風進來。秦夏垂在身側的頭髮微微晃動。 幾秒之後,秦夏忽然睜開眼睛。 佈滿紅血絲的眼睛隱著殺氣。 下一秒,她右手從床下拿了一把匕首,往身後揮去。 身後一個全身黑的人,正拿著一把匕首朝著她的後背刺去,見她起身,黑衣人迅速後退。 秦夏站起身看向他,漂亮的眼睛裡迸射出了駭人的戾氣。 她一句話沒說,握著匕首上前,直接刺向黑衣人。 黑衣人也上前,兩人打在一起。 這時,又從陽臺進來了一個黑衣人。迅速上前也加入戰鬥。 秦夏一打二。 很快,兩個黑衣人見她身手不錯,便開始不正面和她交鋒。 而是一個纏住她,一個朝著褚政然去。 但秦夏把他們兩個都攔住了,讓他們靠近不了褚政然一點。 三分多鐘的時間,兩個黑衣人都沒能靠近褚政然。 而他們兩人也漸漸招架不住秦夏,便想趕緊撤。 秦夏一腳踹在一人的肚子上,左手又拎起一旁的椅子砸向了另外一個人。 她的動作太快,黑衣人來不及反應,下意識用胳膊格擋了一下。 但秦夏砸下去的力氣太大,倚子落在他格擋的胳膊上,又砸在了他的半邊身體上,直接把他砸倒在地。 椅子碎裂開,發出了巨大的木頭撕裂聲。 褚政然放在身側的手輕微的動了一下。 黑衣人倒地,雙手握住了秦夏的腿。 另一個黑衣人見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