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磕著頭,額頭很快就出現了血跡,但他不敢停下來,依舊拼命地磕著。
在一聲聲求饒中,站在一旁的三百騎更加惶恐,他們雖然面無表情,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督主生氣了,讓他們此刻如坐針氈。
他們從來沒有見過督主生氣,這還是第一次真正見識到督主生氣。此刻他們的腦海中共同閃過一個念頭——那個少年絕對不能惹!
他們緊緊握著手中的刀,身體微微顫抖著,彷彿督主的怒火隨時會燒到他們身上。
“是誰教你這麼說?”督主的聲音冰冷得如同寒冬臘月裡的冷風,讓人不寒而慄。他的眼神充滿了殺意,彷彿只要對方說錯一句話,就會立刻被處決。
十兵衛瘋狂地磕頭,額頭撞在地上砰砰作響,很快就磕破了皮,鮮血順著額頭流淌下來,染紅了他的臉,但他依舊沒有停下,繼續磕著頭,口中不斷求饒著:“督主饒命啊!督主饒命啊!真的沒人教屬下這麼說,都是屬下自己胡說八道,請督主恕罪啊!請督主恕罪啊!”
魏西流看著眼前這個狼狽不堪、滿臉是血的十兵衛,心中一陣厭惡。他揮了揮手,轉身便走,同時丟下一句話:“要不是小秦子在贛縣的時候誇讚過你辦事得力,今天你必定死無葬身之地。”說完,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話音落下,魏西流消失不見,只留下十兵衛和三百騎。
十兵衛整個人都癱坐在地,一個粗獷的彪型大漢,在這一刻全身癱軟,好像一個沒有生機的人一般。
三百騎殺人無數,這三百騎的領頭者就是十兵衛,看著自己的頭曾經威風八面,嚴肅,一絲不苟的畫面,誰曾想會見到他如今這般囧樣。
他們知道頭怕督主,很多人都怕,但也沒有想過督主會真的對頭動殺心,而且不殺他的理由,竟然還是那個少年曾經的一句話。
這怎麼不讓他們心驚,他們手下們心中暗自發誓,如果再遇到那個少年,一定要恭敬的再恭敬。
馮三寶樂嬋帶著秦覺飛快的前往金焱門,勢必要從他們的手裡奪回水衣。
“水衣現在還不能死,你們不要管我,全力將水衣搶回來。”秦覺說道。
秦覺面色凝重,一臉嚴肅地站著,沒有半點笑容,彷彿被一層沉重的陰霾籠罩著。顯然,這件事情對他來說至關重要,讓他無法輕鬆對待。
馮三寶偷偷瞄了一眼自己的師父樂嬋,卻發現她正好也在看著自己。然而,兩人的眼神截然不同。馮三寶的眼中滿是畏懼和恐懼,似乎在面對一個強大的敵人;而樂嬋的眼神則帶著一種捕食者的狡黠與自信,彷彿在觀察一隻即將被捕殺的獵物。
樂嬋透過傳音向馮三寶說道:“你什麼時候變得如此軟弱無力了?十五年前,你可不是這樣的人啊!怎麼回事?難道跟了宮主之後,你就改過自新,開始修煉名門正派所謂的道義了嗎?”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嘲諷和不屑,似乎對馮三寶的改變感到不滿。
樂嬋眉頭緊皺,臉上滿是不悅之色,緊緊地盯著眼前的徒弟。在她看來,作為一個人,就應該不斷追求強大,擁有成為世間強者的堅定決心。如果今天比昨天還要差勁,那還有什麼必要練功呢?乾脆什麼都別做了!這種不思進取、甘願做弱者的態度,在樂嬋的價值觀裡是絕對不能接受的。
“我“
馮三寶低下頭,嘴唇微微顫抖著,似乎想說些什麼來反駁,但面對樂嬋那威嚴的目光和令人畏懼的氣勢,她內心深處充滿了恐懼,喉嚨像是被魚刺卡住一樣,無法發出聲音。
樂嬋看著馮三寶一臉無奈的樣子,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怒斥道:“以後別在別人面前喊我師父,我丟不起這個人!”
馮三寶聽到這句話後,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心中明白自己這是被嫌棄了。與此同時,她身後的長劍似乎也感受到了她內心的想法,發出陣陣嗡鳴。
不久之後,他們來到了金焱門。然而,眼前的一幕卻讓秦覺心生不祥的預感。只見金焱門正遭受著一場慘烈的火災,整個宗門被熊熊烈火吞噬。從山下到山上,一路上都是激烈的戰鬥場面,雙方你來我往,互不相讓。
就在這時,一聲怒吼傳來:“金焱門弟子隨我護宗!”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一名男子手持一把金色大刀,面色漲紅,身上到處是傷口,衣衫襤褸,但眼神中透露出堅毅和決心。此人正是葛宗楚,金焱門的掌門人。
此刻,他正與一個身穿青色長袍的年輕人對峙著,雙方僵持不下。葛宗楚怒目圓睜,對著對方喊道:“閣下毀我宗門,殺我門人,此仇不共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