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能入得了你的法眼,唐大帥就別取笑在下了,從哪兒來回哪兒去,要是被朱烈知道了,非得扣我一個私通外敵的嫌疑,要是被人捅到御史哪裡,我秦覺雖然是受未成年人保護法,也得吃不了兜著走…”
秦覺連珠炮的說了一大通不利於自己的話語,根本不讓唐人插嘴一句話。
“噠妹…不對,停停停…實話跟你說了吧,我被山上徹也趕出來了。”
秦覺這才哦了一聲,一副原來如此的賤模樣。
“你憑什麼覺得我會收留你?”
唐人眯著眼笑著說道:“秦老弟一定會收留我的,因為我有利用價值。”
“哦?利用價值?說說看!”
“秦老弟有沒有聽說這麼一段話,就是敵人的敵人那就是朋友。山上徹也領兵二十萬駐紮在番禺城外,這裡面又有金焱門,這內憂外患,秦老弟很苦惱吧?只要你收留我,這外患不足為慮,你看如何?”
秦覺托腮沉寂了許久後才緩緩說道:“為什麼幫我?”
唐人先是一愣,他沒想到眼前這個小孩竟然能說出這句話來,換做常人這免費送上來的情,不領白不領。
“我先前不是說了嘛,我被山上徹也趕出來了,無家可歸,就想找個靠山靠靠。”
“靠山?我與你非親非故,要論靠山,你那個從小玩到大的兄弟如今是鎮守一方的大將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他才是你真正的靠山吧!我就一個番禺城小小縣令,芝麻大點的官。”
唐人擺了擺手道:“嘖嘖嘖,唐某獨自異鄉漂泊打拼多年,至今平安無事,一是靠一身的膽量,二是非常人的智慧,三也是最重要的,那就是識人的本事。如今秦老弟雖然只是小官,但能夠將金焱門這麼多年的根基瓦解的人,又豈非庸才,唐某不才,斷定秦老弟將來必成明朝棟樑。”
秦覺噗嗤一笑,心裡美滋滋的想到:“此子甚有眼光啊!”
誰人都鄙夷溜鬚拍馬的人,但誰人又會討厭拍自己馬的人,取決於這馬屁舒坦不舒坦。
秦覺乾咳了兩聲,故作鎮定的說道:“那行吧,也就多雙筷子的事情。”
唐人得到秦覺的同意後,頓時眉開眼笑,趕忙介紹著自己身邊的人來。
待安排好他們後,馮三寶來到了秦覺跟前。
“少主,你這是?”
秦覺臉色陰沉冷笑道:“他原本也是屬於這裡的人,只是一時執念,走錯了路。”
“少主,那他這叫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可是,總感覺他對少主有威脅。”
秦覺擺手道:“無礙,他能識人,本公子也能識人,我斷定他心中必然有求於我。”
此時秦覺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的堅定。
“還有少主,金焱門的那個大長老出動了。”
“葛宗楚?呵,多半是私自出動。”
馮三寶一臉擔憂的說道:“少主,那人武功奇高,我不是對手。”
“不用你出手。”
“啊?不用我出手?那少主…莫非少主另有安排?”
秦覺一臉勝券在握的模樣,馮三寶也不再擔憂些什麼,自從受命以來跟在秦覺身邊,她愈發覺得秦覺的心思深沉度絕不是這般年紀該有的。
夜半子時,一處竹林中,靜謐而神秘。月光如水,傾灑在竹林中,形成一片片銀輝。風輕輕吹過,竹葉沙沙作響,高處幾道黑影屹立在竹尖上,輕盈的沒有將它壓彎,月光照耀下,還能隱約看見其眼目透露著很濃重的殺氣。
“老大,我們此行真要那小子性命?掌門是不會同意的吧?要不回去在和掌門商量一下在行動?”
另外一黑衣人轉頭怒罵到:“蠢貨,老大之所以秘密行事就是不想讓掌門知曉,你這麼一搞要陷我們老大於何種地步。”
“我…”
那人被懟的啞口無言,朝著那屹立在中間的黑衣人望了過去。
可為首的黑衣人沒有言語,渾身散發出來的殺氣令人膽寒。
半晌過後只見他冷冷說道:“此子不殺,我金焱門必死無葬身之地,有為師父臨終囑託,屆時你我下黃泉之時有何顏面再見師父他老人家?”
寂靜——為首黑衣人的話讓他們都陷入了深深的沉思當中,就連方才那心思動搖之人,雙目也變的堅毅了起來。
“走!”
隨即唰的一聲,身形猶如閃電般墜入在地。
穿過竹林中不遠處有一座小橋,過了小橋之後有一座樹立起來的牌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