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聞言噤若寒蟬,雙腿微微發顫,心中更是掀起了驚濤駭浪:“宗主的武功在江湖上也是數一數二的,能跟宗主不相上下的江湖高手,金焱門竟然有十個之多,最可怕的是這個名叫金焱門的幫派在江湖上卻是無人知曉,真是不理解。” “屬下明白了,屬下會叮囑他們小心行事。” “慢著,那個秦覺在幹什麼?” 男子微微一怔,緩緩說道:“回宗主,自從我們上次從天山派的手裡把秦公子救回來之後,天山派就再也沒有派人來番禺了,探子們彙報,說秦公子現在每天都在縣衙裡處理公務,之前還去了一趟軍營,足足待了十來天才回去。” 神秘人眉角一梢微微皺起道:“十來天?他在幹什麼?” “回宗主,那軍營有重兵把守,屬下們不敢輕舉妄動,所有秦公子在裡面的所作所為,屬下們並不清楚。” “哦,你下去吧!時刻盯緊秦覺,不能讓他受到一絲危險,他要是有什麼應激的舉動,一定要提前告知於我!” “是!” 男子面色嚴肅,很恭敬行禮後便離開了。 “秦覺,你到底在想什麼?” …… 番禺縣地處偏僻,常年低溫陰雨重,從而形成了內澇,農田無法生存,都被洪水沖刷,百姓食不果腹,朝廷每年對番禺都實行政策減免賦稅,然這幾年天災不斷,安徽雲南等地顆粒無收,雪上加霜的是,當地還有亂民作亂,形成一股不小的勢力,現在國庫空虛,皇帝命令兵部各地兵馬司自行籌集軍餉,度過這難關。然軍營裡都是些五大三粗的漢子,根本不懂得手裡的分寸,對當地商人施加壓力,橫徵暴斂,至此經商環境變得很差,商人們更是苦不堪言,商品自然就水漲船高,從而導致百姓食不果腹,深處在水深火熱之中。 番禺自朱元璋上臺後,共經歷十二個縣令,王明是第三任番禺縣令,自王明起,番禺縣縣令無故消失,至今還未找到,秦覺自立妃案後,受命來到番禺,並遵從旨意,答應皇帝三個條件,讓番禺在秦覺手中變得興旺起來,然秦覺上任接近兩個月,這裡錯綜複雜,積怨太深,每日都有百姓死去,每日都有燒殺搶掠的事情發生,秦覺很明白,百姓之所以這樣還是因為吃不飽穿不暖,人只有在餓肚子的情況下才會失去理智,才會選擇謀反。 此城存亡只在一瞬之間,秦覺受命於危難,本就身為醫者,心中自有悲天憫人之心,故每日批文至深夜,每日產生的冤假錯案,他都親力親為,一點一點去處理,從不敢懈怠,百姓為此口口相傳,番禺縣令是一個為民請命的好官。 秦覺深知番禺之事,金焱門與朱烈是罪魁禍首,朱烈已經被自己手段征服,已經有所收斂,知錯就改的人,秦覺也沒有過多的趕盡殺絕,而且朱烈本就是朝廷中人,與他更是同處共事之人。真正讓百姓處在水深火熱的人,就是金焱門這個紮根番禺許久的黑惡勢力,相當於現代的黑幫,他們橫徵暴斂,壟斷番禺幾乎所有的經濟命脈,商品價格隨於他們說了算,百姓苦不堪言,每一任縣令卻無法讓其左右,更是受到生命威脅,為此只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歷年來金三平表面上賑濟災民,背地裡卻幹著惡人的勾當,東南西北四條大街,金焱門掌管三條,只留下東門讓朱烈掌管,有人會說,軍隊是擁有絕對的話語權,怎麼可能讓他金焱門胡來? 首先金焱門在番禺百姓中威望很高,門下弟子更是不下兩萬,在金三平的帶領下,很多老百姓都以能進金焱門為榮,整個番禺縣百姓三十多萬人,其中超過一半都願意聽金焱門的命令,朱烈只不過是披著朝廷的外衣,手中計程車兵在這些年的爭鬥下,十萬軍隊,不足八萬,他很清楚,強龍壓不過地頭蛇,所有為了自己的生存,只能任由他們胡來,幾年下來雖然有些摩擦,但都無傷大雅,兩大實力這幾年就是這樣相安無事到現在,維持了一股很微妙的平衡。 但是這種平衡,直到秦覺來了,便打破了。 “公子,滾滾回來了!” 秦覺心中一凜,放下手中的卷宗快步走出門外,抬頭望去,一隻雄鷹劃破天空,盤旋在天上,另外一隻白色羽毛的鷹眼神銳利的矗立在屋簷尖角。 “滾滾,快下來,公子的信你送過去了嗎?” 雄鷹好似乎聽懂了馮三寶的話一般,直衝而下,很乖巧的落在了馮三寶的肩膀上,很是親暱的在馮三寶臉頰上蹭了蹭。 馮三寶將滾滾身上綁著的信拿了下來交給了秦覺。 “吾兒見字如面,收到兒來信,孃親很開心,兒在番禺可吃的飽穿的暖乎?孃親呀很想覺兒喔!每日每夜的想,有時候夢到覺兒衝我招手,依偎在孃的懷裡嬉笑打鬧,兒行千里母擔憂,兒一切都要注意安全,若遇到困難,兒儘管來信,娘把喃喃送到了你的身邊,它呀是一個很有靈性的寵物,它不僅能聽懂你說的話,還會在你難過的時候安慰你,千萬別嫌娘囉嗦,娘只是擔心你。還有…你叫滾滾帶回來的信